二十六章 开天辟地(第2/3 页)

。你们看看，李胜信的铁骑营每天逡巡在我们周边，我们一举一动都被监视，就别说什么远走天边的傻话了。如今日暮途穷，这是时也运

也命也。以后我族要传下家训：好好过日子，不要想着争霸天下。咱们人少，比不得中原人多，能禁得起折腾。你们哪个倦了，就和我直说，马上就走，去上海吧。你们放心，李易一千条不好，只有一条好，会邀买人心。咱们投降了，就是他的治下百姓，他绝不会难为你们的。”

众人纷纷道：“甘愿赴死！”

额亦都走到努尔哈赤身前道：“我老了，就不去战场给孩子们添麻烦了。我就陪着汗王，一起去抚顺背煤，让李易看看，咱们老兄弟干活还是一把好手。”

努尔哈赤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只是泪水流了下来，随着他头颅晃动，飞溅在额亦都的脸上。

额亦都小努尔哈赤三岁，是努尔哈赤少年时期的朋友，自努尔哈赤十三副铠甲起兵，就一直追随，多次救

过努尔哈赤性命。如今年纪大了，身上伤处经常发作，每日受着煎熬。今天听说黄台吉回来了，才勉力走了过来。

努尔哈赤揽着额亦都肩膀，抹去眼泪，笑道：“都老得走不动了，还一把好手？”

额亦都道：“我这一生跟着汗王，风里雨里，水里火里，都没后悔过。转眼一生快到头了，就只有一个希望，想看看那个李易，是否真的三头六臂？不然怎能让咱们兄弟走投无路？我虽然年纪比汗王小，怕还是要走汗王前头。不如让儿郎们打他们的，咱们偷个懒，先去见见李易如何？”

努尔哈赤目光闪烁，点头道：“也好。”转对黄台吉道：“你把咱们的安排去向李胜信说，也说一下我努尔哈赤想求见李易，请他代为安排。”

代善道：“阿玛，您千金贵体，不可轻入虎穴啊。”

努尔哈赤挥了挥手道：“今天起没有汗王了，你们也都保重。两个月后我见不着你们，就给你们上柱香。去吧。”

说着拉着额亦都的手道：“咱老哥俩再喝几杯，不知道你还端得动酒杯吗？”

额亦都道：“当年咱哥俩纵横天下，哪个不佩服咱们少年英雄？一转眼英雄迟暮，端个酒杯真就费劲儿了。走，今天喝死也陪着你！”

当天努尔哈赤、额亦都两个老人豪饮，众人劝阻不得。两人议及当年快意事，哈哈大笑，额亦都突然笑声戛然而止，缓缓倒了下去。众人探视，已经没了气息。

努尔哈赤泪如雨下道：“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没和我享几天福，难倒是当了不少。如今你也懈怠了，大难来时，丢下老哥哥不管了啊。”说罢抚尸痛哭。

哭了好一阵，才止住眼泪道：“额亦都你一世英雄，不愿受此屈辱，干脆去了。也好，你去打个前站，给兄长把这边事安排妥了，再去寻你。”

努尔哈赤的开国五大臣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安费扬古和扈尔汉

，论及私交亲近非额亦都莫属，如今额亦都离世了，真让老罕王瞬间衰老了十岁。

三月初，后金突然放弃了东线防御，把所有兵压向了朝鲜战场。

所有后金将领几乎都亲临一线，悍不畏死。不到一个月，就大半阵亡。

朝鲜也料不到敌人如此疯狂，节节败退，北方防线残破不堪。

光海君接到战报默默无语两眼泪：这真是相煎何急啊。

后金和朝鲜都是开荒团受害者，论起惨痛，后金国都都丢了，更是苦大仇深。可是如今后金这种决死冲锋，报仇对象却是选错了。

亏得后金貌似指挥不当，根本不巩固后方防线，一味突击，这才让朝鲜没有全线崩溃。就是这样，也失去了大片土地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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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二日，李易离开晋祠，取道太行，直奔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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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越过五台，李易在台下扎营。当晚月色姣姣，李易负手遥望巍巍五台，又回想起显通寺和师弟们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岁月。回想起那个神秘莫测的老僧，想起蔷薇花下，白衣胜雪的薛湄儿。

转眼多年过去，物是人非。老僧去了，薛湄儿香消玉损，自己带走的师弟们也有几十人为了一个自己灌输给他们的理想牺牲了。

李易燃了一把香，摆了一碗酒，徘徊半夜，也不知祭奠哪个。

二月二十七日，李易到太行老营。

太行老营原是王林的山寨，如今又是王林做主，所有李姓兄弟一走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