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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无声的笑了,手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甜腻的香气铺满了鼻腔,而这人的心依旧宛如寒冬腊月一般。
船突然晃荡了一下,云珩的头磕在墙上,不禁吃痛捂头。
阮秀来不及斥责,只听见公孙无极的声音在船舱外传来:“两位姑娘,我们到了。”
阮秀扶着云珩出了舱,嗔怒道:“多亏这舱是块木头。若是个顽石,怕是阿珩就破相了!”
公孙无极讪笑,一旁湛南华上前看了看云珩的额头,摇头,“无碍,只是瘀血了。你先忍一下,我给你消肿。”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将药油倒在手心,迅速覆在云珩的额头上。云珩冷吸一口凉气。
湛南华青葱如玉的手缓缓揉着。云珩感到头上传来一阵清凉。
“到了碧溪镇,然后去哪?”阮秀问道。
公孙无极摸了摸下巴,道:“新开了家临风楼,听说那里的烧酒不错。小阿珩身子虚寒,喝些烧酒驱驱寒气也是极好的。”
云珩脸色微变,道:“还是去些别的地方。酒楼怕是杂乱不堪。去不得。”
没人看见公孙无极嘴角那抹狡黠,笑的像只狐狸。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诶,南华君,夷磷山佛寺有个庙会。你和小阮秀八百年难得下山一次。既然赶上了庙会,不妨就去看看。带着小阿珩,沾沾喜气。”
湛南华看了公孙无极一眼,点头。
夷磷山山顶悬挂彩旗,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半空御剑飞行的公孙无极等人缓缓落在平地上。
行酒需尽欢
夷磷山山顶彩旗飘飘,浑厚的钟声回荡在幽幽山谷里。云珩拉紧披风,轻轻吸了吸鼻子,站在原地。
秋风扫秋叶。夷磷山满山的红色,像是被染了血,那般鲜红。
湛阮秀看着云珩,发现她面色不大好,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后者摇了摇头,道:“有些凉而已。走吧,求个小福袋也行。”
只是突然,云珩感到身上一暖,伸手摸去,竟是一件貂皮外套。
“临走时取的一件衣服,你身子弱,穿上吧。”
云珩有些惊讶,因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外界所传的那拒女子于千里之外的南华君。
“多谢南华君。”如今,云珩只能硬着头皮,感受着来自公孙无极和湛阮秀惊愕的目光,将这一句道谢话,说出来。
终归看不见,云珩只觉得眼前人似乎笑了一下。
“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跟上来!”公孙无极突然喊了起来。
湛南华蹙了蹙眉头,应声跟上。
狭窄的山道挤满了人,公孙无极摇了摇头,叹息。
只是拉起阮秀云珩二人,便踏着微步,去到了人少的后禅院。湛南华紧随其后。
四人穿过前面那片小竹林,进去了正厅,中间矗立着一尊大佛,两旁是十八罗汉。
几人虽不信佛,却也是为求个吉利,跪在榻榻米上,闭眼祷告。只有云珩站在一旁。
公孙无极见了,问道:“小阿珩不拜拜?”
云珩手里握着阮秀为她准备的小拐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闷:“我从来不信神佛论。”
公孙无极笑了笑,道:“这是为何?难不成阿珩喜欢那鬼邪之物?”
云珩道:“并无此意。我只是觉得,只有一事无成的废物,才会崇拜这些东西。”
“施主生了一副慈悲面相,为何说出来了的话却让人心寒?”
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从佛像后走了出来。
云珩觉得眼睛阵痛。摸索着半倚在阮秀身上。一旁公孙无极面露戏谑之色,而湛南华脸上却是一言难尽。
“大师就当做我一派胡言罢了。”心里的烦躁不安越来越急,云珩依旧耐着性子说道。
空禅法师看了看她,又低头。“我看施主额头早已布满冷汗。若是不嫌弃,几位便到老衲房中歇一歇。”
云珩颔首,手紧紧握着阮秀右臂,步伐一深一浅走着。
“你师弟捡回来的姑娘,到是有趣。”公孙无极扇着扇子,冲着湛南华揶揄道。只是湛南华嘴抿成一条线,有些呆木。
空禅法师的房屋于半山腰一个依山而建的木筑房屋。
公孙无极和湛南华到的时候,阮秀和云珩噙着一口茶,坐在小方椅子上。
“这个女娃是朝云之人,不过你……姑娘,可否把手伸出来?”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