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尤崛淼男郧椤!�
楼月对这个高冰举荐的人一直是举棋不定,放弃他,只怕将来这个人会凭自己的实力和野心飞黄腾达,最终成为玉家的大敌。现在‘换日计划’已经实施,炎帝也掌握了所谓的重大‘证据’,万一加上像他这样善于阴谋的臣子,就凭着前世历史上另一个他的威名,也会是个灭火不成反烧其身结局。可是引导他,提拔他,又怕他是一头幼狼,给了他肉教了他狩猎的技巧,有一天,他会磨砺了爪牙反咬一口。这个孟斯万一真的成为另一个李斯,那么不仅要赔上玉家,只怕夏龙也会成为他野心的陪葬品。
今天她终于见到了孟斯本人,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才稍显安定。楼月听到自己低低的呢喃,历史终究只是一个空间的历史。再注视孟斯时,她的心里真正做到了无惧无怕;是的,孟斯有才华有欲望,但也贪生怕死,他心狠手辣却更是柔情惜花,只要他仍有一丝普通人的情感,她玉楼月就能让他惧怕自己尊敬自己,从灵魂深处掌握他控制他。楼月透过袅袅茶烟专注的盯着他,面色朦胧却是极其威严,她的心里一个声音郑重的宣誓,她要将他推到历史的巨浪中,引导他,点化他,扶他上青天!
“姐姐,姐姐!回魂了!”玉心遥巧笑着伸手在她面前挥舞,召唤自己走神许久的四姐。楼月从自己的神思中回转心绪,才看到孟斯平静却掩饰不了的疑惑,还有弟弟眼里淡淡的询问及笑意。算了,只能怪自己这个不分时地发呆的性子怕是轮回几世也改不了,怪不得古人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凝神再次注视孟斯,让这个中年男子道出自己思索的答案。她是好女子,从来不逼迫别人的。这么想到,眉梢更见狡黠。
孟斯捋捋自己稀疏的胡须,沉思半会儿,谨慎的答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下官实在不知。”眼珠子一转,他觉得自己言语表达不够忠诚,这可是高位者的忌讳,于是又补上一句,“但是下官肯定,只要玉家希望的,下官一定做到。”只一句,将他的傲气卑微忠诚统统表露,这种人才适合官场。有才华才能真正被赏识,适当的高傲是才子的通性,而自卑则是下位人的必须表情。
孟斯不是一个埋头官场许久的人,他凭着自己的一点直觉,做到了一个参与官场竞技的新手不能做到的。这时候,在场的几乎每个人都相信孟斯的前途不可限量,诚如逢春的枯木必将灿烂绚丽。但是养狼必须一条鞭子、一把刀,在他狡猾使诈时警告他真正的主人是谁!
只听得玉心遥朗声一笑,甩手间亮出一把锦花团簇粉蝶纷飞的金骨油扇,轻轻摇曳着带撒出闪烁不定的金光,潇洒中满是冷傲不屑:“好一个孟斯,志气不小啊!你还真是急玉家之所需,想玉家之所想!”
刺得孟斯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然即使是心境失守,他孟斯毕竟不是凡胎,几下呼吸调整心态,对这个玉家公子是断然不能得罪的,他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比较熟悉无害的余稚。有种直觉告诉他,余稚,是最可能帮助自己的人。
余稚很为难,想到这个孟斯本意不坏,只是品性不正,习惯了曲身媚上自然不得五公子欢喜。但是他们这些生于大家氏族的公子同样很难理解下层平民为了出头的曲折艰辛,这样的人只能算是个小奸而无大错。有意要帮他也得称称自己的斤两,擅自进言会惹得五公子不快,反而是帮倒忙。也幸亏余稚是个心思灵巧的人,眨眼间就想出最好的办法。他不动声色的微转步伐,将身体挪到举棋不语的玉家六公子身后,也引得孟斯求助的目光随之嫁移到玉彭举的身上。
在孟斯热烈的注视下,玉彭举还是不动如山,院子里只闻得玉心遥忽忽扇风声喝玉楼月偶尔翻书的窸窣响声。
玉彭举是个不喜多言的男子,他总是微笑着沉默于楼月的身边。他本身气质出众锐利如峰却偏偏在玉楼月的身边成为一缕风一束光,让人自然而然的忽视他的存在。想来玉彭举本是孩提多变的性情,自从见了死后重生的四姐,受了她的熏陶,加之为了承诺而废寝忘食的训练,使得这个年纪最小的玉家少年越发清俊出尘,浑身笼罩着紧追楼月淡漠世俗的风采,令人一见倾心却又难于接近。
短短数月,玉彭举完成了一个稚气孩童蜕变绝世男子的过程,快的让人震惊。这不能不让人相信那个叫做玉楼月的女子有着怎样魅惑人心的本事,一举一动间极大的影响改变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话说回来,玉家六少爷剑眉一挑,冷淡的眼神扫过孟斯的身上,一个瞬间的接触却寒撤心脾,又奇异的温柔似水,两种迥然不同的特性融汇在同一束目光中悄悄泄露着主人的本性。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