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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儿!”似嗔又喜,酥软了他半身感知。两个同名鸳鸯刚到院落的门口,女子就站定了,死活不多挪一步。
在孟斯询问的眼神里抽出自己微红的手,盈盈笑着:“官家莫要为难,奴家的身份进不得这里。”不哀怨、不叹息,像是诉说一件快意的事情,有着上扬的语调,可就让他听着心疼。
孟斯踌躇了一会儿,咬咬牙正色道:“我不与你作瞒,是真的中意你,不想你离我左右。”语毕,脸就发红。逗得女子撩袖掩嘴笑的花枝乱颤一脸媚态,弯弯一双水眸柔情四溢,几乎拧的出水来,并非绝色的面容刹那间艳光四射。
“奴家叫碧痕,是百花苑的姑娘。若官家真的有心不弃,就常来坐坐。”碧痕从手腕上脱下一只碧玉簪子搁在孟斯的手心,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将自己的一片芳心交托他手,看的他又是一痴。
碧痕趁着孟斯发呆的时机双手一推,就将他推入院中,自己却宛若清风一阵潇潇洒洒漂浮而去。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入院内,他看到或坐或站的几个人才回过神来。怎么自己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一个青楼女子给迷了心窍?他敲敲散乱的脑袋,打起精神观察四周。院落不大,却别有风味,沿墙一匝栽种的柏树绿沉沉的一片,透过矮墙的上空可以看见一江碧墨的秋水在雨中泛波。
冷意,从空气中浸染进骨头,侵入心脏,又从心脏随着血液奔腾进骨头,最后散发在空气中。孟斯注意到余稚恭敬的站在一旁,还是一副清淡安静的模样,而坐在石椅上的两个男子在对弈,大概十五六岁的年纪,相似的面容,偏偏一者清逸一者冷清,同根同缘却不同的本质。那个清秀飘逸的男子抬头瞄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沉浸在思索中。让孟斯有一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空气中变得诡异,寂静的氛围吓得聒噪的鸟雀也哑口无言。
“累死我了,总算找到这本书了。”
孟斯下意识的应身转头,才发现院内的所有视线全部集中在来人的身上,带着敬意,带着宠溺,带着挑衅;这一眼,奠定了来人在他人生中的深刻印象,至死不变。对方喜气洋洋的从屋内移出来,没错,是移,他这才发现先前来者满脸的笑容似乎让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座下的一转轮椅已被他彻底忽略。悄无声息,万籁寂静!
几十年后,孟斯归隐,他最疼爱的孙子曾私下询问:“为什么他会为一个女子奉献一生的忠臣,即使将来有了利益的冲突,在世人眼中薄幸寡义的狐狸权臣终究不改他当初许下的誓言。”
孟斯捋着花白的胡须,眯着浑浊发黄的老花眼,一声幽幽长叹:“为什么?有些人,只消见面就会让你觉得忠诚与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可以让苍穹为之微笑,让雄鹰为之高飞!”
玉楼月小小心心的转着轮椅,上升椅座,移跨门坎,降落收簧,一切动作浑然天成,几乎没有任何残疾不便的感觉。她披散着半湿不干的长发,拿着发黄破旧的书籍笑的极其满足。除了一身雅致的鹅黄裙,她身上没有多余添加的物品,素雅至极又出尘脱俗,只让人想抚掌惊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空这时候已经停了雨,温柔晶莹的阳光投射在她的身上,突然间唤起了人性中对于慈悲的认可。她连笑意都显得淡定而出尘,却也深邃而无边。
楼月注意到周围不寻常的气氛,撇撇嘴角不太在意,刚想翻书尽情领略书中的美景佳肴时,尽职的余稚走上前,屈身前倾:“少主,孟斯带到!”
孟斯?像是一种召唤使得嗜书如命的玉楼月从遗憾中拉回来,她无限惋惜的放下手中的精品,去面对一个让她难以取舍的人物。
玉楼月定定的将孟斯上下扫描了一遍,孟斯好脾气的不发一言。不愧是高冰看中的人,她又盯了这个中年男子一会儿,轻轻笑道:“孟斯!孟阔亮?!你终于来了!”
孟斯抬起眼睛对上这束神秘锐利的视线,什么东西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胸口。大家氏族的女子都会有这样令人战栗的眼神吗?他不禁自问到,眼前这个刚刚还微笑如花的女子现在变的深沉如海,似乎他的所有秘密在这琥珀色的眼眸中一泄无遗,比恐慌还要让他惧怕的是,尽管知道这种情况却无法不让自己对这个女子产生奇异的情怀,似崇敬似疼爱还似信任。
孟斯发现玉家最可怕又最无害的人,可能同时是眼前这个清纯无辜的女子,他低下自己高昂的头,在某种程度上承诺奉献了自己的忠诚。
玉楼月没有嬉笑得意,她委婉的声音还在继续,云淡风轻的讲述着更加惊世骇俗的‘问题’:“孟斯,你想成为一个忠臣呢,还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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