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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妹妹,咱们这便过去吧。”
二人同各位长辈拜了别转身就回了览月阁。季知意对着两人的背影狠狠地“呸”了一口,“马屁精,假清高。”心底却是对林迅乔又羡又嫉。
季知妍进了屋,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问道:“姐姐的伤可好些了,父亲和母亲不让我等来打扰姐姐养身 ,是以妹妹现在才来看姐姐,姐姐不会怪罪吧?”
林迅乔微笑:“我喜静,你不来我高兴,你来了我才要恼。”
季知妍吃吃一笑,“姐姐说话真是越来越直白。”
“明人之间不说暗话,妹妹今日来找我,有何事?”林迅乔将手中的圣旨放在桌上,轻声问。
季知妍敛了笑意,阴狠地说:“那蒋婧容真是贼心不死,你道她都要嫁入国公府了,不去好好 办她的婚事,担心她的夫家,为何一直咬着你我二人不放?”
林迅乔闻言脸色微沉,这个蒋婧容自己好像很久没理会她了,一直以为她要嫁人了便能安分些,没想到她还是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这回她又让你做什么?”林迅乔扣着桌角,想着怎样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蒋婧容。自己却是不想让她死的,让她痛苦的活才是最痛快的报复。
季知妍微红着脸,好似那事难以启齿,吭哧了半响,终是吞吞吐吐地说:“早前她得知瑞郡王每天都来府上探你,便让我假装偶遇去勾引瑞郡王。”
林迅乔惊愕之余却是笑出声来:“这个蒋婧容,亏她想得出来。”不过季知妍这两年真是出落地越发好了,隐隐有国色之姿。见过她的人无不夸她姿容出众,怪不得蒋婧容想出了这个美人计。
季知妍见她不怒反笑,心下没底,忙解释道:“姐姐放心,我对瑞郡王绝无那个心思,这事我一直敷衍着蒋婧容呢。只是她要胁我说若再无好音讯便要将那个锦囊交给母亲了。”
说到此处,季知妍的声音带了几分急切,道:“眼下姐姐已经赐了婚,五姐姐是一早就订了许公子的,四姐姐也配了蒋表哥,唯独我的婚事还拿捏在母亲手里。若是母亲看到了那个锦囊,还不知她会将我许配给什么人来作贱我呢。”
林迅乔低头沉思了一会,阴测测地笑:“咱们得想个两全的法子让蒋婧容主动交出那个锦囊,以后你不必再受制于她。相反,她还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中,让她下半辈子都要看着你我二人的脸色过活。”
季知妍美目锃亮,忙问:“姐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暂时还没有,只是一些不成形的想法,得看时机对不对。待赐婚的旨意传到蒋婧容的耳中,她必定会按捺不住,届时你再看她有何动静随时回禀于我。这一次出手我必要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林迅乔恶狠狠地说道,眸底幽光浮动,戾气毕显。
季知妍心下打了个冷颤,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与她合作,而不是敌对。只是香雪那枚暗棋眼下到底该舍该弃,她却是一时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季知妍怀惴着纷杂的思绪回到了芳菲院。
与季府的欢天喜地相比,外界却是炸了窝。皇上赐婚瑞郡王与季大小姐的消息,不到半日便传遍了各世族官家和大街小巷。平日里与季府交好的几家很快就上门送了贺礼,一时间季府门前往来的客人络绎不绝。
同样,京城各大小赌坊门口也聚集了一帮押注的赌徒,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哭,尤其是押了太傅府赢面的庄家简直是输得倾家荡产。就在上午一个神秘赌客突然押了二十万白银在瑞王府身上,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赐婚的圣令便传遍了全京城,他们根本就回天乏术,只能认栽。
文策当时正在书房凝神绘画,听到阿福报来这个消息时,手上一顿,一滴墨便滴在画上,很快就渗入纸背,晕染成一团。
“这么好的画,可惜了。”文策低声喃喃,将那副没画完的画蜷成一团,扔到了一旁的纸筒里。
“公子你没事吧?”阿福见自家公子神色莫辨,关切地问了一句。
“无事,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会想些事情。”文策将阿福遣出书房,一个人坐在窗前看了半晌天空,仿佛要将自己坐成一块雕像。
天将暗时,他才动了动身子,将那副画又拾起来,重新拿笔描摩。画中是一只通 黑亮的小猫,一双眼睛细长微挑、深邃清透尤为传神,只是看上去颇为熟悉,好似某人的眼睛。
文策看着那双眼睛微微一笑,心底不知为何竟涌出一股难言的失落和酸涩。他将画好的猫图晾干,尔后裱了起来,挂到了离书案不远的墙壁上。做完这一切,他才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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