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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前辈,论剑会结束後你们有何打算没有?」
端木瑢予瞥了端木欣一眼,心里有些迟疑。
他原来打算论剑会结束後与欣儿在外游历一番,可是……
端木瑢予神色一黯。出了这样的事……恐怕两人都没这心思吧。
可虽做此想,他犹豫半天,最後仍是道出自己本意,却又向端木欣询问道:「欣儿你看如何?若是无意,即刻打道回府也是可以的。」
端木欣的神色与平日一般无二,微笑道:「能藉此机会增长见识,徒儿自然乐意之至,一切听凭师父的意思。」视线却不与他相对。
端木瑢予蓦然心头一痛。一切听凭他的意思……为何欣儿对他如此事事顺从?经过了昨夜,难道他心里没有怨怼?还是因为他是师父,所以不得不顺从?
欣儿,你的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麽?
端木瑢予突然发现他对端木欣的想法一点不明了,自己一直以来似乎看到的都只是他的表面,听话、乖巧、灵敏、坚毅……却看不到他的内心,看不到他真正的想法。
就算亲如父子,也未必能完全了解对方。端木瑢予懂得这个道理,但他却想更深地了解他的欣儿,至少不是像眼下的一无所知。
「端木前辈!」
陷入自己思虑的端木瑢予猛然被唤回了神,抬眼望去,那秦姓少年神情颇为古怪。
「师父,秦隼已唤你许多声了。」端木欣从旁低声提醒。
端木瑢予意会过来,朝著秦隼歉然一笑。「是我失态了,有何事吗?」
秦隼暗奇,端木前辈素来文质彬彬,从不失仪於人前,怎麽今日如此反常?可口中仍道:「是有关家师的事。今晨收到家师书信,说他老人家有事缠身分身乏术,所以没空来接晚辈与师妹。
「晚辈是想,前辈与我欣兄弟要游历江湖,可否捎带上我们师兄妹?也让我们两位晚辈长长见识。」
端木瑢予默默苦笑。
捎带上他两人本是无妨,可是那位南姑娘……
正举棋不定,却听端木欣开口道:「师父就答应他们吧。人多也热闹。」
他这一开口相帮,不仅端木瑢予惊讶,就连秦隼跟对他没好脸色的南怀瑛也都颇感意外。
秦隼神色大悦,顺手拍上端木欣的肩。「兄弟你说过的话里,就属这句最像人话。」
端木欣目光淡淡地瞥他一眼,竟是一语不发。
秦隼皱了皱眉,端木欣的反应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果然是有哪里不对,平常自己这麽说话,他怎麽可能不加以反驳?还有他刚刚那一瞥……秦隼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他转头看向端木瑢予,发现後者也正看著端木欣,那温润如玉的脸庞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与苦涩。
论剑会结束的隔日,四人便拜别了东道主人启程上路。
端木瑢予虽担心端木欣的身体,可碍於规定,论剑会结束後不能在庄园中久待,因此也只能时时留意他的气色,刻意放缓了行进之速。
约莫过了半日,正午时路经一座小镇,四人入住到当地的大同客栈,没想到竟在客栈内与天罡门的人打了个照面,与端木欣交过手的乔杞亦在其中。
面色不善的乔杞朝端木欣的方向瞪了一眼,随即在同伴的催促下匆匆离去。
秦隼留意到这一幕,凑到端木欣身旁兴味盎然地问:「刚刚瞪你的那小子是谁?有过节?」
在马背上颠簸半天,身体违和的端木欣克制住突然袭来的晕眩感,慢了半拍方答:「天罡门的人,在论剑会上对过招。」
秦隼轻佻地道:「啧啧,那肯定是对方输了,刚刚那小子瞧你的眼神跟瞧见杀父仇人似的。」
端木欣因身体不适,无心与他多说,只轻哼一声没接他话。
因胃口不佳,之後午饭端木欣也是随意吃过。他提前离席往客房欲作歇息,却在房门口被人拦下。
「端木兄,难得你我有缘再会,三天前比剑胜负受地势所限,做不得准,不如趁此机会咱俩再重新比划过?」意气张扬的少年横剑堵在了门口,口吻虽比初见时客气许多,但隐含的轻蔑意味却仍让端木欣察觉。
端木欣淡淡扫了他一眼。这乔杞显然是输得不甘,故意寻事想挽回颜面,若是放在平时,再比一场自然无所谓,但此时他身体不妥,亦无心思与人比剑。
於是端木欣随意找了藉口推辞:「论剑会乃为同道切磋,比剑并无高下之分,既然乔兄认为做不得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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