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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时,男孩子和女孩子们都是穿着女童装、留长头发的,他们就这样在母亲或是女仆人的裙子下自由地玩耍。在法国,孩子的卧室是一项迟来的“发明”。1873年,瓦尔雷特…勒…督克为他正在建造的一所房子设计了一间孩子的卧室,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必须为每件事情都做好计划”。孩子们的玩具到处都是,厨房里尤其如此(就如这一时期许多油画作品中所看到的那样)。在城市里,玩具成为了一个消费项目得以大规模地生产,并在百货商店中销售。在乡村的家庭中,工厂制造的玩具还不为人所知;在更为贫穷的家庭中,由父亲们来制作玩具。长久以来,文特拉斯…瓦莱斯始终记得父亲从一块杉木上为自己雕刻出来的一辆四轮马车。在制作这件玩具时,父亲伤到了自己,年幼的瓦莱斯为此被母亲打了屁股,因为她感到需要惩罚一下“被宠坏了的”孩子和纵容的父亲。玩偶在孩子们的世界里占有重要位置。在19世纪早期,这些玩偶是没有性别类型的,而只是一些木偶,但就在这些木偶身上,孩子们在成为父母亲倾注慈爱的对象之前就已对其慷慨施爱了。关于对木偶的记忆,乔治?桑德在一些书页中进行了令人惊异的描写。
父母与孩子(4)
因为面向那些非常年幼的孩子的学校少之又少,早期教育就成了母亲们的工作。她们教孩子阅读。当孩子们变得更加具有潜在发展价值时,女人们就会更加勤劳地全身心投入这一工作之中,这使她们在心中升腾起一种欲望:要使自己的教育更加完善。奥罗雷?杜德望正是通过母爱走向了女权运动,“我一直告诫自己,渊博的知识对于我们这个性别来说是没有多大用处的,我们应该追寻美德,而不是字母堆砌的知识,当我们对于‘美好’的研究使我们变得美好而感性时,我们的目标就达到了;反过来,当我们未能走出科学时,我们就会变得迂腐、荒谬,并最终失去所有那些我们因其而被爱的品质。我仍然认为我的理论是正确的,但恐怕我过于在意它的字面意思了。今天,我意识到,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我必须得为他准备好更为全面详尽的课程,让他在童年结束之时去接受它们。我需要做好准备,对他进行早期教育,并且我想让自己准备就绪。”(1825年12月21日写给佐伊?勒罗伊的信)
随着孩子的成长,教育的性质就要依他们的性别和社会背景而定了。父亲开始在其中起重要作用,至少对于儿子们的教育来说是这样的。在中产阶级家庭中,父亲有时要扮演教师的角色,而工人阶级的父亲则像是训练学徒或是领导一群工人。一个父亲很少会对教育他们的女儿感兴趣,除非是在某些特定的知识分子当中,而且主要是在新教的社会环境中才可能出现这种情形。在莱克鲁斯家族中,女儿们和儿子们一样前往德国完成她们的学业,之后,她们可以获得英国或德国家庭的教师或保姆职位。希望出外旅行的女孩们几乎不会遭到反对。基佐督导了他女儿教育的全过程,他写了不少充满关爱的信件,在信中他指出了女儿的拼写错误。父亲的感觉在女儿身上要比在儿子身上更为自由地发展,因为一个父亲在女儿那里是感受不到任何竞争的,而这种竞争他却可以从雄性的对手那里感觉到。关于在父女之间存在的挚爱友情,我们也可以找到相当现代的实例,特别是在父亲得到解放而女儿天资聪颖的情况下,或者当母亲比她的孩子思想更为传统时,这种情形就更为突出。珍妮维?勃雷东与她称之为“女王母亲”的那个女人素来不和,但却与父亲关系莫逆,“我们彼此极为相爱。我们始终互相理解,即使是在我们什么也不说的时候,因为我们俩都是安静的人。”不过,她的父亲是个非常正派的人,他强迫珍妮维把她所有的香水都扔掉,因为他“无法容忍一个年轻的女士乐于闻这些味道”。某些渴望解放的年轻女性反对她们的母亲及其所代表的一切,而在心中另树起男子气十足的形象。杰梅茵对于其父亲有这样的表述:“当我看到他时,我自问自己是否真的是他和我母亲结合所生。我的答案是‘不’:我父亲一个人就足以独自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
母子之间的关系也有许多表现形式。乔治?桑德和她的儿子是母子间建立起挚爱情谊的典型,即使是在青春期期间,他们之间的和谐关系也没有受到影响。文特拉斯…瓦莱斯憎恶他的母亲要将其塑造成一个绅士的决定。加斯蒂夫?弗劳博特对于其寡居的母亲的感觉则是遗憾,他从未从她那里获得自由。然而,在理论上说来,一个母亲施加于儿子的权力是受法律限制的,例如,母亲不能成为监护人。寡妇是个例外,在这种情形下,她们的权力相对地受到较好的保护,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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