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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真正能够待在他身边的人,除了要忠心耿耿之外,还需要有打不死的精神。
只不过——打不死并不代表不怕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雕梁刻柱,锦湖柳畔,清风微抚池面,划出阵阵涟漪,宛若绝色佳人,绰约风姿无限。六角凉亭之内,熏烟袅袅,白衣男子端坐于琴前,长及腰际的柔亮发丝以白色方巾束起。清雅俊逸的面容像少了生气般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有在眉宇间,透着一丝淡淡的沉思。
“越眠,爷该不会是想弹琴了吧?”咽了咽口水,莫沙有些胆战地望着远处凉亭中端坐琴前的身影。天啊,但愿不要。对爷忠心耿耿是一回事,但绝不代表他愿意去“欣赏”那天下间少有的琴艺。
“好像……是真的。”同样地咽下喉间的口水,越眠说得有些艰难。距离上一次还不到三天,居然又要弹琴了,“谁去听?”爷的手已经在拨弄着琴弦调音,显然是真的要开始了。
“你!”两只手指互指着对方,兄弟义同胞情全然抛于脑后。
“越眠,上次听爷奏曲子的人是我。”莫沙提醒道。理所当然地,这次去听的人应该是越眠而不是他。
“但是上上次的人是我。”越眠同样不甘示弱地提醒道。上上次听曲子的结果,是他在床上躺了两天,打死他都不想要再去重温旧梦。
两个人面面相觑,终于莫沙叹了一口气,“老规矩吧。”既然事实已经存在,那就只有照以往的规矩来行事了。
“也好。”越眠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了一枚铜钱。“正还是反?”他问道。
第1章(2)
“……正。”莫沙率先选择。
“那我就是反了。”语音一落,手中的铜钱也随之抛起、接下,流畅至极的动作,仿佛像是做了数百上千次。
“是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越眠对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莫沙道出事实。多求神拜佛想来也有好处,最起码今天要受罪的不是他而是莫沙。
莫沙死命地盯着对方手背上的铜板,天啊!地啊!不会又是他吧,两天前他才刚刚欣赏过少爷的曲子,今天居然又要重温噩梦!“我知道,不用你那么‘好心’来提醒。”拉着一张苦脸,他紧握了一下拳,举步艰难地朝着亭中的人影走去,但愿,他可以熬得过去……
如丝般美妙的琴音,却没有人敢真正欣赏这人间难有的天籁。毕竟音色虽美,却在弹指间就可毁人性命,真正听完曲子的人,又有几人能够生还人世。
凉亭外绿茵的草地上,莫沙无奈地双腿盘膝而坐,倾听着自个主子所奏的曲子。每隔几天就来一次的磨难是想避都避不了,谁让自个的主子想弹琴也就罢了,偏偏还一定要有人在旁听着。以前倒还好,有大把的江湖人士为了一举成名而千里迢迢来到绝日山庄充当行刺的角色,每隔三五天便没事找事地来听少爷弹奏。只不过时间久了,再多的人也有个底线,尤其是那帮江湖人士发现根本伤不了爷的一分一毫后,更加没有人肯干自动送上门来送死的愚蠢举动了,也害得他现在沦为爷琴声下“受虐”的对象。
修长十指轻轻拨动着银色的琴弦,通体晶莹剔透的雪玉琴向来为爱乐之人所寻求的至宝,以整块罕见的白玉雕琢而成,白玉无垢,不掺一丝的杂质。
随意无羁,雅意曲声随风而四散于空中……
时间慢慢地流逝,额际的汗珠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淌着。莫沙定了定心神,勉强压制住胸口翻涌的气血。爷所奏的曲子为《潇湘曲》,以五部分组成,旋律由低到高再回旋。听到第三部分已是他的极限,若然再坚持下去,定会经脉逆行吐血而亡。
“爷——”吃力的低低呻吟夹杂于琴音之中响起,莫沙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道。琴音的侵入已然超出了他的功力所能承受的范围,胸口中的气血因曲声而止不住地翻腾。
琴声依旧,黑色的眼眸只是望着手中的雪玉琴,仿佛除了琴音之外再无听到任何声音。
汗淌得更急了,迷蒙住了视线,终于像是撑不了似的,莫沙压抑不住地震动着,一口血自口中喷出,高大的身子斜斜地向旁倒去。
手指蓦地按住了琴弦,悠扬的乐声嘎然而止。欧阳帝绝转头瞥了一眼十步开外的以单手勉强地撑着身子的莫沙。缓缓地,视线移向了草上的血迹,赤红的颜色,喷洒在如茵的绿地上,显得格外醒目。
“为什么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