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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爹爹一样当大将军。”
萧众望一听这话,更乐了,“有志气!我萧众望的女儿打小就不同,是要做女将军的。好,爹爹带你骑马。”他单手抱住云罗,翻身上了马背,对府中的小厮道:“给大太太领路回府。”自己纵马扬鞭,自南城门而入,飞一般地奔驰在大街上,因是黄昏,街上的人不算多。
云罗灌了冷风,又开始猛烈地咳起来,萧众望用手轻抚着她的小脑袋,让她的小脸对着自己,“怎的咳得这般厉害?”低头对视着云罗那黑得像宝石一般的眼睛,心头一暖,快步往京城最大的医馆奔去。
杏林医馆很大,有三间铺面,后面还带有一座大院子,一些病重的人可以留在院子里住下治病,一间药房,两间专门给人瞧病的屋子,有六位郎中坐在屋子里,各搭了一套桌案。然而,只见最东面的一张桌案前,竟有个着华衣的白发瞎子,他那儿的病人竟排起了长队,队伍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萧众望皱了皱眉头。
云罗好奇地伸着脖子看,“爹爹,他也是郎中?”
只听一边的百姓道:“那不是郎中,那是天下最著名的神算子——泥菩萨。”
萧众望抱着云罗,淡淡地扫了一眼,大着嗓门道:“哪位郎中最擅长给孩子瞧病的,快给我女儿瞧瞧,咳嗽得厉害呢。”
跟来的护院下了马背,快步进了医馆,笑着指着一个中年郎中道:“将军,那位石郎中是儿科圣手。”
萧众望打量着坐在桌案前的郎中,一袭蓝灰色的袍子,抱着云罗坐了过去,将云罗的小手递给郎中,他诊了脉,温和地道:“把嘴张口。”
云罗照着做了。
郎中诊完脉,“天气转凉,令爱是染了风寒,我先开一副药,熬了给她喝。”他一面说着,一面写着方子,云罗看着他写的字,最怕吃苦药水了,苦得她一喝就想吐,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嘴里嚷着:“不要贝母,要甘草,要甘草……”
017 神算子
石郎中一脸愕然,看着自己手里的方子,第一味就是贝母,这是治咳嗽的,“你会识字?”
连萧众望也惊得不可思议,看着怀里的小女儿。
云罗又咳了起来,直咳得满脸通红,“母亲教我读书……也教我识字。”
这边在说话,那边的泥菩萨突然大声道:“今儿不瞧了,每月初一、十五只瞧十个,走吧!全都走吧!”那白发瞎子起身,拾了拐杖,摸索着往一边走去,有人无比遗憾,只见一个小道士追了过来,唤声“师祖”,扶住他道:“今儿你老不是才瞧九个吗?”
泥菩萨朝着萧众望父女而来,一边走一边朗声道:“紫气东来,贵气逼人,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云罗头一低,往萧众望的怀里扎,低低地唤着“爹爹”,她看见泥菩萨不仅是瞎子,原有眼睛的地方竟是两个怖人的洞,面容苍白得没有半分的血色,正颤颤微微地往他们走来。
萧众望皱着眉头,轻声道:“我儿莫怕,有爹爹在。”
泥菩萨敲了一阵,估摸着那是一根条凳,一屁股坐下,“大将军的女儿有三岁了吧?”
云罗怯怯地躲在萧众望怀里,小心地望着泥菩萨,这老头儿原长得不错,可那眼睛太奇怪了,不像天生的瞎子,有眼睛的地方居然是两个黑洞,似还有水样的东西蓄在里面,偏又是漆黑的,发须皆白如冬雪,再穿着一袭的灰白袍子,显得古怪至极。
两名护院里,其中有一名很机警的人年轻人,约莫二十多岁,此刻笑道:“大将军,这可是名动天下的神算子,近来许多人家想请他相看,也很难请到的呢。”
泥菩萨不说多话,已经伸手摸向云罗,萧众望见云罗似有些怕,不悦地道:“你吓着我女儿了。”
泥菩萨含着笑,“好呀!好呀!多少年没遇到如此尊贵的人物了……”他或摸云罗的额头,又碰触到云罗的双眸,“好则好矣,奈何眸有恨意!此恨有大爱,妙!真妙!”
此刻,医馆里原等着要算命的百姓尽数散去,只医馆里的病患与郎中。
“大将军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要听后来的话,大将军先付黄金百两!”
萧众望近乎跳了起来,摸了他女儿不说,还跟他讨黄金百两,从未见过如此高价的卜资,“我的女儿我知道,谁让你瞧了。”他接过郎中的方子,抱起云罗就走。
泥菩萨道:“百两黄金很便宜了,似小姐这等骨骼、心窍,便是万金也是值得。我泥菩萨还是在二十年前替当今皇帝摸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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