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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点点头,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脸,柔声说:“是的,锦姝想娘亲了,姑姑也想自个的娘亲了。要不我们再找找,看看你的娘亲还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她决定在屋里再找找,毕竟人家卧室不是随便能进的,既然已经落个进来了,今天刚好无人会注意到,又有可靠的小维在外守着,就抓住机会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林心怡的遗物,只要等会想法子说服守门婆子帮她瞒着就行。
锦姝欣欣然点头答应,拉着长生主动在屋子里翻找起来,看得出虽然林心怡去世时她只有四岁,又受过惊吓,但对以前有些事还是记得很清楚。
可是找了一圈却无果,因为久不住人,大多数零碎小物都已收起来,妆台上空空如也,脂粉首饰全无。最后还是长生发觉梳妆台的抽屉似有暗格,摸索着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红绸,上面霍然卧着一只拇指蛋大小的金猪,头上有小孔,孔里穿着红丝绳,长生一把抓起来,猪肚上刻着很小的几个字:小金猪、小金圆。
长生已经泪流满面,心里象被扎了一刀子那样痛不可言,虽然不能证明林心怡一定是她的姐姐,但她相信林心怡就是她的姐姐。因为姐姐以前许过她。等有钱了送她一只小金猪,上面刻上姐妹两人的昵称:小金猪、小金圆。
只是出车祸那天,她不是把姐姐推开了吗?她为什么也会一起来到这个世上,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早,不等到与自己重逢的时候?她们姐妹俩的缘份为什么这么浅?前世短短二十年各自飘零,一起穿越到这个世上,却擦肩而过。
小锦姝看到金猪的那一刻,目光就被粘住,惊喜地说:“这是娘送给我的,后来就找不到了,我问嬷嬷,嬷嬷说怕我弄丢了收起来了,我后来就忘了,原来藏在这里!”
半天不见长生回答,她不解地抬起头,却见长生捂住脸痛苦地抽搐着,嗓子里发出压抑地抽泣声,泪水从指缝滑落,从未见过长生如此,她吓得也哭起来:“姑姑!姑姑!你怎么呢?”
长生回过神来,她忍住内心的悲痛,深呼吸几口强行止住哭泣,又很快抹去眼泪,抱住锦姝安慰她:“姝儿别怕,姑姑是想起了娘亲心里难受,没什么事!”
锦姝终于平静下来,长生掏出巾子擦净她的脸,幸好自己不施脂粉,无须补妆,只是眼睛红肿,一会得想个理由瞒过去,免得传出去引起什么闲言碎语。
“姑姑和姝儿一样可怜,都见不到娘亲,不过你哭起来姝儿好害怕!”
长生自责地摇摇头,把那只小金猪系在她的脖子上,又藏到衣服里面。笑着安慰她:“姑姑以后坚强点,不哭了。这只小金猪是你母亲送你的,那你就戴上吧,以后象小猪一样能吃能睡,长得胖胖的。”
锦姝咯咯地笑了,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两人又在屋里找了一遍,却再没有找到什么,长生有些失望,她希望能多找到一些姐姐的遗物,借以想象她在这个世上的生活。
她发现一个问题,那个两扇的衣柜根本就放不了多少衣服,里面只放着一个零碎小物,明澈既然那么有情有意,不可能把亡妻的衣服全处理掉吧?又一想也许是怕睹物思人所以收起来了。
怕停留太久引起麻烦,反正已经找到足以证明林心怡身份的东西,以后在没人的时候慢慢悲伤和缅怀吧,长生关好窗户拉上帘子,又把锦姝翻乱的东西照原样放好,回头再看顾一圈,叹了一口气带锦姝走出卧室。
来到厅堂,看到另一侧的屋子房门紧闭,长生有些不甘心,拉着锦姝推开门,里面有一面墙都是高大的精工细雕花梨木衣柜,上面的铜扣和铜包角亮呈呈的,一角摆着一张光溜溜的小木床和小桌子,应该是衣帽间和值夜丫头住的屋子。
她身不由己地打开衣柜,这是她姐姐的东西,看看、摸摸,心里也是舒坦的。淡雅的熏香气味扑面而来,衣柜外面是古香古色的样式,里面的挂衣杆、衣架却是按照前世的样子做的,衣服也没有象这个时代的人那样叠放着,而是全部挂起来保持平整挺括。
满满一排,只有一小块地方挂着明澈的衣物,其余全是女装,应该是林心怡生前的各色四季衣服,薄绡夏装、大红礼服、狐裘冬衣,或淡雅或鲜艳,或活泼或庄重,全是精美的锦缎绢绸所制,无不衣料上乘做工精致,全都保管的极好,谢明澈果真有情有意。
长生轻轻地抚摸着,仿佛姐姐的气息扑面而来,暗自庆幸还好明澈没有续弦,若有新人进门哪还能再看到这些?只是他果真是因为对亡妻情深或者为女儿着想不续弦吗?
第二卷 此去谢府 第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