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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我的。”温文傲气的语调中不忘提醒,她才是撞人的罪魁祸首。
“加果你不站在这儿,我怎么会撞上你!”豁出去了,明知是自己理亏,但怒气攻心的她,只想借题发挥,将昨晚所受的委屈全发泄出来。看着她那张盛怒的脸,周绍轶一反常态,摇头笑了笑。
“政府的法律中有哪条规定,人行道上不能站人吗?”双手抱胸,他的神情泰然自若,似乎半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
其实两人会在此相遇,绝非巧然。
下午的偶遇,让周绍轶心中已暗自有了某种决定。
既然他不想让儿子继续上补习班,又担心在无人督促的情况下,学业成绩会受到影响,所以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就是帮廷岂找一个家庭老师——一个可以在他没空管束儿子时,代替他好好管束儿子的老师。
思前想后,他不得不承认,要管得动廷岂,并不是一般老师所能做到。
而目前唯一的最佳人选,也只有眼前这女子了。
所以他最后决定,另聘她为廷岂的家教。
斐斐的黑瞳中盈着暴怒。“你……”她很想破口大骂,却因怒火攻占脑门,一时想不起骂人的话语。
“我有话想私下与你谈谈。”无心再与她呕气,他更无与人拌嘴的习惯。“共于廷岂。”他直指重点。
周廷岂!?
“他怎么了吗?”她扬起头来,问得急切。
无法不关心自己曾经带过的学生,而冲着这层关心,让凌斐斐暂且忘了本该发泄的怒火。
“他很好,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他。”透过她那被厚重镜片所遮掩住的瞳仁,周绍轶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她的真心。
一个爱护学生的老师,毫不矫作,完全出于关怀学生的本性真心。
“谈他?”一提起周廷岂,斐斐感到闷胀的大脑,开始不听使唤的隐隐作痛,纤细的眉结渐拢了几分。“也对,虽然我不再教他了,但我不得不说,你父母亲对他的关心度,似乎是有待加强。”至少她过去这半年来的电话家联中,确实从没接洽过周廷岂的父亲。
有这样一对过分忙碌、且不关心小孩的父母,的确很难不养出一个问题小孩来。
又睨了周绍轶一眼,以他和杜伟丰相近的年龄来看,她猜测,他应该是周廷岂的哥哥没错。父亲!?关心度!?
绍轶一头雾水,不明白斐斐口中所说的父母亲,指的是谁?
“我承认,过去因为我比较忙,一年总有半年以上的时间在国外,所以对于他,我是疏忽了。”他承认因为工作的关系,确实没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教导责任。
“我不是指你,我是说你父母!”摇手晃脑,斐斐看着他,大胆直言。对于他,她开始有些改观。至少眼前这自傲的男人,还有些可取之处,因为他多少还懂得关心自己的亲弟弟。
看着她,周绍轶的锐眸一眯。
这会儿,他总算听懂了她口中所称的父母是指谁。
对于一向听馈了别人奉承话语的他,自然地将斐斐所说的话,当成是另一个谄媚逢迎的马屁。
更贴切的说,她是在赞美他的外表,看来不像是个拥有十五岁儿子的父亲吧?
“我分亲早就作古了,至于母亲则远在巴西。”随口一回,绍轶的锐眸一眯,抿着的嘴角绽开一抹淡笑,笑纹中满含嘲讽。
他该说,她是那种极端会作戏,连神韵、举止都能演得唯妙唯肖的女子吗?
如真是如此,看来他应该慎重考虑,也许先前的决定会是个错误。如将儿子交给这样一个女子,他又怎能放心呢?
作古!?“喔,真对不起。”看着绍轶脸上突现的阴沉,斐斐一脸歉意。她没多心,只当是自己说锗了话,毕竟她不该莽然提起人家心伤之事。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周绍轶眯起的眼陡睁,唇瓣不协调的笑囊,倏时敛去了几分。
不会吧,她该不会真将他当成是廷岂的哥哥了?
“但是,我觉得你妈妈好像有点不对。”看着他,斐斐神情一改,像似思及了什么,不改一向仗义执言的个性。
“我觉揖她不应该放着廷岂一人在台湾,而自己留居在巴西,毕竟像你弟弟这个年龄的小孩,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喋喋不休,她接续阐述着长篇大道。看着她那毫无心机、侃侃而谈的样子,真叫人啼笑皆非。此刻,周绍轶可以断定,这女人还真是把他当成廷岂的哥哥了。不是逢迎、不是谄媚,更无关奉承。
“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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