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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会再次重演。
此时,民国首都――南京,以及长江口的上海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随时处于风雨飘摇中……
战争风云的突变,带来了时局的动荡不安。人心浮动,社会异常混乱。不同社会背景的人也就各自考虑着自已的去向与归宿。
达官贵人,巨商豪富纷纷收拾金银珠宝贵重之物飞往香港、台湾或者国外――东南亚、欧美等地远遁异国他乡。
次之――农民、工人、小手工业者,靠卖苦力吃饭的千百万穷苦老百姓,他们往往在历史风云变幻的时候,在政权更迭的演绎中,不想也无力逃向它处,像美英飞机轰炸巴格达一样百姓们虽知危险,但又是多么地无奈。仍然固执地留下来看守着他们的老屋,眷恋着生他养他的故土!苦苦地挣扎着,支撑着,煎熬着……每天还必须劳作才能吃饭活命。
因为大家知道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命运,都不是掌握在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手中。尽管多数统治者大都乐于名义上的将“民主”的桂冠戴在老百姓的头上,实际上他们早已强奸了民意,欺骗了民众,还恬不知耻地叫嚷着:“给了你民主和自由”。不少的当权者都喜欢号称自已是民众的“仆人”或者冠以“公仆”,标榜着是为“主人”服务的,但向来都是他们锦衣御食,楼堂馆所的在享受。而穷苦的老百姓却是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在吃苦受罪。然而,苦难的民众心里都是很清楚,命运的决定权却不在自已的掌握中。虽然不满,但多不敢表露,归根结底就是惧怕当权者的弹压。于是,只好做个“阿Q”,采取画饼充饥的精神胜利法――“妈妈的,儿子整老子”。
人生“难得糊涂”,明哲保身“阿弥佗佛……阿弥佗佛……”
第七章 风声鹤唳 漂泊南国(下)
第二节
我们家在上海仅呆了几个月,又开始了漂泊他乡的流浪生活。
1948年的冬天,国军与人民解放军沿江对峙,形势紧张,愈演愈烈。当局决定一批军人家眷先期撤离上海。
在五十多年前的一个北风呼啸,雨雪交加的下午。十三军家眷老少一百多人,由上海码头扶老携幻登上了一艘停靠在黄蒲江畔的轮船,母亲带着我和姐姐也登上了这艘轮船。
此时,船上已经聚集了好几百其他军人家属,房间、饭厅、过道和甲板下的通仓里都挤满了人。有北方甘、陕、晋、冀、蒙、鲁、豫等地方的人,还有江浙、湘鄂、皖赣、云贵川的南方人。轮船上的气氛嘈杂混乱,南腔北调地为争仓夺铺和堆放行李,吵骂得不亦乐乎!似乎半壁江山丢掉了也在所不惜,而没有他堆放东西的半平米的地方重要。这就是中国某些人的癖性特色――不管何时、何处,即便是外敌入侵,国家民族危亡,灭顶之灾将要降临的时候,也不会忘了“窝里斗”。如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时期,汪(精卫)、陈(公博)、周(佛海)之流,竟敢卖国求荣,助纣为虐。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家族、一个家庭、人与人之间,如果到了没有一点精神支柱,丧失了亲情丧失了相互帮助的公德,而只顾损人利己,争权夺利,一味地热衷于“窝里斗”。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个家族、这个家庭终究要四分五裂,走向灭亡,是决不会有好结果的……
至于这艘船究竟开往何方?到哪里停泊靠岸?上峰不讲,大家也一概不知。好像人们已把居家的性命都交给了这艘船上的舵手与船长,而自个儿的命运如何?倒是无权过问。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轮船缓缓地驶出了黄蒲江吴淞口,进入了波涛滚滚,汹涌澎湃的东海,消失在前途渺茫、吉凶难测的洋面上……
但是,此次我们向南漂泊,比起半年后的1949年5月间,国民党最后一批军人和军人家眷撤离上海时的惨状来说,我们还是幸运的。
据后来陆续南逃到福州的人们所说――
1949年4月21日,人民解放军西起江西湖口,东至江苏江阴,在这长达500公里的战线上,兵分三路强行渡江。
于4月23日,人民解放军占领了国民党长达二十二年之久的统治中心――南京。在此之前,1949年2月4日,南京行政院决定,国民政府迁都广州,不久又迁往台北。
随着战事向长江中下游扩展,江南诸城镇如:九江、南昌、安庆、芜湖、镇江、无锡、苏州等城市相续被人民解放军攻占。此时的上海已成了一座“孤岛”。
兵败如山倒,溃军似惊鸟。败退下来的军人及家属纷纷南逃,生存支撑着人们要活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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