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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堂堂男子汉,竟然是因为看见母犬生子就……唉!
捡饭儿再继续偷偷打量着眼前这应该是、又应该不是她杀父仇人的公冶行鸣,一时之间,心中只觉得百味杂陈,也无法开口说出半个字。
遍寻不着捡饭儿的傅隐睿,心急如焚地直想将整个凤吹山庄举起猛力摇晃,好把那个挂在心头上的小人儿给摇出来。
凉秋时节竟在额际窜出点点薄汗的他,远远瞥见前方花园的八角亭里似乎有个女子身影,直觉便纵身往那处疾射而去。
“啊!是谁?”
公冶翔鹃正盯着月下花影思念傅隐睿,忽地眼前暗一闪,使她惊觉地从袖中滑下一把防身匕首紧紧握住,并戒备地举首望向来人。
“傅……傅公子?!”天!这会是真的吗?真的是他吗?
公冶翔鹃狠狠地以空着的手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好证实自己不是魂游在瑰丽的幻梦之中。
“公冶姑娘?”傅隐睿瞬间绕熄了方才以为已见到捡饭儿的喜悦,他微拧朗眉,试图别太明显地露出失望神色。
“家父的寿宴已经散去,傅公子你来晚了。”他是专程来寻她的吗?公冶翔鹃喜上眉梢地甜甜笑着。
“实在是失礼之至,我这就去向公冶老爷子请罪,打扰到公冶姑娘之处还请见谅。”急着找寻捡饭儿,傅隐睿顾不得失礼,也没向公冶翔鹃解释为何未经通报就出现在他们凤吹山庄的花园内,一拱手便拔身离去。
“傅公子……”他这么样急,是急着去向爹爹提亲吗?
公冶翔鹃犹自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当中。
这株以咸泪浇洒的牡丹,该是会失去朵瓣的丽色而直至枯萎吧?
公冶羽鹉捏着手绢,却不用来擦拭颊边的珠泪,只是任凭湿泪滚落脚边硕大的牡丹根土中。
他本想到花园的亭子中找堂妹公冶翔鹃聊聊天,好借以散去脑子里不断涌现的男子身影。
待他行至亭后高大掩人的花丛时,正想出声向公冶翔鹃打招呼,便已先听见了那朝思暮想的男子嗓音。
霎时,他热切地想冲到亭子里,好好地看看萦回心中的男子。
但是记忆中一双凌厉又充满嫌恶的眼睛,硬生生将他的双脚牢牢钉在原地。
最后,他的渴望终究是只不过恐惧,抵不过看见心仪的人儿眼中那抹对自己的厌恶……
第九章
“咳咳!”公冶行鸣清了清喉头,打破令在场所有人都困窘的沉默。
这让捡饭儿也从混沌的思绪中寻回了一丝清明,将自下铁猴山之后一直反覆思考的“公冶行鸣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应不应该报仇”等问题暂且先摆在一旁,她立刻想起师父要她上凤吹山庄的主要任务为何。
但是包裹着寿礼的小包袱,是由傅隐睿挂在他肩臂上的,这使得捡饭儿因为没有话题好起头解释自已是为何来到这凤吹山庄,而又感到伤脑筋了起来。
她总不能莽莽撞撞地没有师父托她带来的寿礼当成证据,就说自己不是来寻仇的吧?这样的说法公冶行鸣会相信吗?
“捡饭儿!”
傅隐睿在凤吹山庄之中绕来绕去,胸房之中的忧心时时刻刻焚烧着他周身的每一处毛孔。
终于,他决定放弃继续独自寻找,打算到凤吹山庄的主厅堂上去向公冶行鸣解说原委,好教他下令解去防备,让山庄奴仆改为帮忙找寻失踪的简泛儿。
他一踏入凤吹山庄的主厅堂,便看见了那个差点使他急得一夕白发的莽撞姑娘——捡饭儿,正俏生生地立在他眼前。
“二师兄。”捡饭儿忽然觉得自己离开傅隐睿的身边好像经过了数年之久,因为她一见到他出现在眼前,即发现自己之前竟然产生了想念他的感觉。
“你受伤了?”傅隐睿的声调又惊又恐。
“没有、没有,我身上这血污不是我流的血,是我方才帮忙一只叫黑拎的漂亮大黑犬生狗仔仔时,不小心给沾上的……”捡饭儿见傅隐睿瞬间黑了一张好看的脸,赶紧解释着之前和他走散的原委。
安下了一颗悬浮的心,傅隐睿薄愠地瞪了捡饭儿一眼,表示她这回真是莽撞得令他挂足了心。
捡饭儿红了小脸,微微垂下颈子表示反省。
翁大祁听见了捡饭儿对傅隐睿说明方才她为黑拎接生的过程,若不是碍于捡饭儿与公冶行鸣间有些许敌对微妙气氛,他差点就要涕泅纵横地向捡饭儿打揖道谢,也恨不得能马上奔去探视黑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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