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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是骇人的青色。
“他体内情九思并不多,毒性怎么如此厉害!”叶凝皱眉,强令自己镇定,从怀中取出生暖驱寒的玉露丹给公子清服下,自己也服了一粒。
旁边楚天落额头大汗淋漓:“这还不算重的,叶姑娘,有劳了!”卷起裤腿,双腿是诡异的青紫色,青筋突出,肌肉内缩,而红色的细线蜿蜒如小蛇,几乎布满整个腿部。
叶凝轻轻“啊”了一声,指尖竟略有颤抖。哪怕公子清身上被戳了无数个窟窿,她也不会惊骇至此——
成人的腿本应粗壮,而此时经毒性扭曲后,公子清双腿竟收缩如幼童双腿细弱!
叶凝重重咬唇,瞧着那青筋红线,心跳几乎要突破腔子。
公子清他,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去找银针。”她急促嘱托,而后唤来秋琳,命她去问店主寻几味药材。
屋内一时安静,她伸手轻轻触上公子清双腿,已昏迷的人猛然颤栗。一定很痛很痛吧!她狠狠心,找准穴位轻轻按摩揉搓。他的腿寒冷如万年玄冰,哪怕旁边火炉正旺,指尖却也传来刺骨的寒意。
昏迷的人痛得抽搐,叶凝额头有冷汗沁出。
楚天落片刻即回,一溜十二枚银针排开,叶凝镇定下来。她迅速拿起银针,手法娴熟地刺入十二处穴位,抽搐的人渐渐安静,然腿部依旧冰寒。
叶凝再喂他服下玉露丹,又将丹药化在温热的酒中,让楚天落轻轻在他腿部涂抹。叶凝身为医者,此时也无避忌,解开公子清衣衫,由头顶至小腹,一路按摩轻揉。
僵冷的肌肉渐渐和缓开来,公子清微微睁眼,眼神空茫。
“阿凝……”他蓦然开口,声音模糊低沉,叶凝并未听清,凑过去道:“什么?”公子清瞳孔有些涣散,将她打量片刻,合上眼帘。
痛苦缓解之后,他的脸色已不再扭曲,脸颊浮上可疑的红色,唇角似乎略微牵起。
叶凝不敢松懈,手掌快速抚过公子清双腿,取下几枚银针换个穴位扎下去,公子清疼痛之下一阵颤栗。
楚天落在旁看得心惊胆战,叶凝却从容不迫,调好银针的穴位深浅,片刻后那些红线渐渐褪去,隐入血脉之中。
秋琳寻来的都是扶青常见的药材,捣烂后放在火炉上温热备用。叶凝携毒防身,自然也带有些妙药,她自瓷瓶挑出些药末融在热水里,将药材搅入。
叶凝再次扶过公子清脉像,手指抚过,腿上只余两枚银针,封住寒毒不令其扩散。
“用药水浸湿毛巾,给他敷腿。”
楚天落秋琳齐出手,宽大厚软的毛巾带着暖意覆上细弱的双腿,公子清隐隐叹息一声。
一柱香后,公子清的双腿终于恢复原状,肌肤恢复如常。叶凝又将暖玉膏涂抹上去,帮他系好衣衫,盖了薄软的毛毯,点了一炉醍醐香。
三人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忙碌之后浑身被汗湿,各自躺在宽大的椅中,懒怠动弹。
外面暴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萦绕的醍醐香中,内心渐渐安静平和。
醒时竟已天明。
驿站外风雪已停,厚重的毡帘被卷起,雪光自窗中透进来,明亮阔朗。叶凝和秋琳并躺在床榻,公子清坐在炉边宽大的椅中看书,其他人已不知去向。
叶凝起身披衣,公子清闻声回首,笑道:“醒了?”温煦笑容如和风,想是已无大碍。闲谈几句,才知公子清是自西南侧的陶唐国而来,穿越扶青欲去花间国,谁料途中暴风雪突至,使得毒发。
叶凝回思昨日情状,依旧心悸,便道:“附近有温泉么?”
“去此五十里,雅里圣湖畔就有。”
“我们绕道去那边,给你泡腿吧?沿途都是雪原,万一再次毒发……”想想便觉得可怖。
公子清自是答允,叶凝便去洗漱,忽然想起昨日她因寒昏迷,又觉得蹊跷。虽然体寒畏冷,却从未严重至此,扶脉细察,却无异象,叶凝行医数年,竟不知此症是因何而起。
推窗望外,积雪高至人胸前,如此情形自是无法赶路,只得耽搁一天。
叶凝所乘的马车已为风雪埋没,然附近无处可买马车,无奈之下贾笙和秋琳带着枣红马返回原处,将车拉了过来。到得客栈门口时,两人均是汗湿重衫——
他们轻功在身,踏雪而行并不难,车马却很难在积雪中前行,两人一路走,一路以掌风清理积雪,十分费力。
在淞阳驿站驻留了三天,积雪才渐渐消融,可容马车前行。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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