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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拉回了正路。拖拉机辛勤耕耘了半天只留下两道碍事挡道的大沟,宽宏大量的村人怕支书太难看,就把路边原有的排水沟加在一起,拼凑地叫起了三道沟。所有这一些都有据可考。贺发解放前做过保长,困此*中他的这些辉煌经历就被白纸黑字地记载分明了,贴得剑之晶村的前排后院到处都是。
老庄,老村的名字;柿树园,曾经种过柿子树;下渠岭,干渠从这下到低洼处;大炮台,以前打仗遗留下来的炮台;铁路北,就是紧靠村北陇海铁路的北面;二道闸,村上第二个抽水站。
所有这些地名中,只有现在村民居住的“剑之晶”,是年代最久远,韵味最充足,也是传说编得最有声有色的。
晶都县境内北部有一座出过土匪山大王的小山,叫羽山,取其羽化成仙之意。两千多年前,晶都刚由秦始皇设置成郡县时,就有一帮无聊士子牵强附会,硬把“羽”和“禹”挂上了沟。话说禹的老爹鲧不踏踏实实排污除涝,反而投机取巧去偷什么见水就长的息壤。鲧触怒了天帝,天帝就让刽子神把他押到羽山一剑结果了。和“三道沟”有点异曲同工之妙的是,羽山顶有块大石头上裂了三条缝,那些文人们知道后,如获至宝地把它添枝加叶进了传说。他们对外一致声称这就是试剑石,也叫三缝石。呜呼哀哉!起名字的能力,一帮号称博古通今的饱学之士尚不如挂着“狗剩”“二蛋”外号的乡野村夫。
既然有那帮尸位素餐的所谓学士无聊在前,那躬耕不辍的的父老乡亲有意在后,也就无可厚非了。先祖们循着羽山试剑的传说,也自取所需地嫁接起这个神话。
当天神诛杀鲧前试剑时,因为用力过猛,把剑的精神灵气全部震出了剑身。有了剑之晶村先祖的解释,那传说中刽子神的宝剑不能将鲧彻底杀死,就和鲧的神通广大没有了关系,而要归功于宝剑精神灵气的脱离。鲧的脑袋被砍下后,尸身三年不腐,后被人一剑劈开,就跳出了为后世所称颂的禹。而那精神灵气就象凤凰一样,若不择良木而栖好象就显示不出它的与众不同。它今日昆仑明日篷莱地游荡了数百年,直到有一天思念故土时游荡到了现在被称为剑之晶村的上空。它看到这个地方山诗田书、风育水馥,一片雅致所在,远非那些蹩脚神仙自吹的洞天府地可比,一种深深的归属感就喜上心头,忙急急地冲下来占住这块风水宝地。从那后,这个当时还蛮荒濯童的地方,就被称为“剑之精”。后来此地又大规模出土水晶,人们又将地名改得实至些,叫“剑之晶”。这一叫,就是一千多年下来了。
在政府要求搬造新址时,懂点风水学但号称坚定唯物主义者的贺发,当然不仁地带着一群人抢先跑到这个地方安营扎寨。贺发为了安抚带另外两群人搬迁的村长和副支书,还悲壮地表示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和这些根深蒂故的的封建糟粕做坚决做斗争。当时的村长和副支书碍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规则,除了背后骂几句口蜜腹剑外,只能去争抢剩下的两块地方。而剩下的两处地方除了方位有点差异之外,别的可以说一般无二。于是村长和副支书就抓阄解决了。当年根红苗正的村长和副支书早已做古,在*中被整得七荤八素的支书,如今倒顶着贺半仙的名号精神抖擞地到处招摇。而当初抢占了这块风水宝地则成了贺半仙最得意,也是最为人所称道的一件事。三十年过去了,剑之晶村不仅有四五个在外从军升迁,还有六七个考上中专院校现在城里工作的人。如果再加上贺半仙在外地做镇妇女主任的女儿贺芹,和在外面画了一圈轮回的李朝正,称剑之晶村为人杰地灵也不无夸张。于是,一祖同宗的另两处村名就跟风地改成剑之莹和剑之亮。
历史的脚步虽然快跨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晶都县城也有了专门采集水晶的105矿厂,但在乡间私自开挖水晶仍属于要被严厉打击的投机倒把行为。老猴子七个孩子中倒有六个尚未成年,身为一家之主的他面对着孩子们哇哇叫的大口,就只能铤而走险了。大家比邻而居,李才知道老猴子家人多粮少,也知道老猴子傍晚和清晨会偷偷摸摸地挖花石,但他没有声张。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大儿子朝正要不是在家五天只吃三顿,他哪会舍得让他去当兵。
水晶是晶都的特产,看县名就能顾名思义得出来。
李朝正在部队里读过水晶方面的科普书,毛主席造水晶棺材时,他还专门了解了下这方面的信息。水晶是地震带的产物,康熙年间,离这不远的郯城发生了一场地震,级别之大超过了唐山地震,惶惶有8级,危害波及到十几个省,四百多个县市。不过说来也奇怪,偌大一个中国,地震带无数,却只有晶都这个地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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