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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望着阮梦欢的背影,嘲讽道:“是双双的相好吗?”
“或许吧!”燕奉书敷衍的应了一句。
阮梦欢没想到,她出来的时候,那两人竟然还在。
“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就那么没有眼光?”闻静指着阮梦欢,似有几分不解的道:“喏,人家都已经为旁的男人殉情了,你还来故地重游,不膈应吗?”
这时,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跑来在闻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闻静吓了一跳,甚至不跟燕奉书道别,匆忙跑下楼去了。
“你在找什么呢?”燕奉书把书卷放到边上,似乎真有那么好奇的凑了过来。
阮梦欢后退了一步,正色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燕奉书若有所思的停顿的片刻,说:“前几日,国师随手在大夏皇朝的地图上画了一个点!”
“你可知道,那‘点’落在了什么地方?”燕奉书指着周围,转了一圈,“如你所见,地图上的‘点’跟现实中的地方一呼应,你的萍音阁就成了黑色!”
国师?阮梦欢可不记得自己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若说大火的起因,她还觉得闻静比国师的可能性更大呢!毕竟连在尸体身上甩鞭子这种事都能做出来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为今之计,怕是要早些找到所谓的“殉情而死的双双”,哪怕是尸首,也行的!
阮梦欢起步要走,却被燕奉书给拦下了。她要笑不笑的说:“燕公子,你我早已互不相干,你又何必拦我的去路!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把你真实身份告诉别人的!”
“不是翠缕!”燕奉书说着,思忖了片刻,又说:“但即便翠缕活着,现在也很危险!”
既然不是翠缕,那为什么翠缕现在很危险?阮梦欢不解。
“是谁会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在所有人的眼皮的底下纵火呢?”燕奉书说:“萍音阁一直对外宣称,双双姑娘因为殷公子一事思劳成疾,终日郁郁寡欢,身子状况一直不好!这样的一个人如何纵火?她若要死,法子太多,何必烧毁房屋!”
阮梦欢无语,“这个假设不成立!”
纵火殉情的双双只存在于流言之中,他们两个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燕奉书自得的说:“倘若流言是真的,纵火殉情一事,谁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阮梦欢静默的站立着,一言不发。她现在担心的是,如果翠缕真的很危险,该怎么办呢!
“看似获利最大的是引火焚身的双双,实则却是更多人在夸赞与怀念那位殷公子!”燕奉书沉吟着。
殷如煦吗?阮梦欢忽然觉得整个事情变得怪异起来,“倘若那天我在萍音阁,那么,是不是真的就要为殷如煦纵火殉情?”
无形的大手,推动着所有一切在前进,而她阮梦欢只是个意外,即便她死了,也只是旁人生命中的一则花边罢了。不,不对劲。她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在下沉着,“纵火、焚尸,被所谓的‘殉情自杀’遮盖了,美化了!”
“没错!”燕奉书望着她,眼底翻涌着激动的神色,他说:“根本没有殉情,有的只是纵火和阴谋!”
“是谁?” 阮梦欢问。
燕奉书答:“现在并不知道!不过,我已经调查到,翠缕最后一次离开萍音阁,是去了玉落山庄!她在山庄待了一下午,天黑时才出来。”
“你的意思是翠缕被人扣在了玉落山庄?”阮梦欢不愿去相信,毕竟罗三公子与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要掳走她的人?
天空中飘洒着雪花,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焦土被白雪遮盖住了,宛若一重轻纱。白雪勾勒着轮廓,依稀可以看到往日萍音阁的风采,然而,朦朦胧胧,依然可以看到白雪之下的黑暗。
阮梦欢随意伸出手,掌心点点冰凉化开,她轻声说:“一路走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告诉我,玉落山庄,非去不可!”
燕奉书点了点头,说:“我会帮你!”
“殿下既然是奉旨前来为陛下姆妈修建别院,又怎能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不相干的人身上?”阮梦欢冷笑,说:“即便真有点空闲时间,也该去多陪陪闻小姐吧,毕竟那里才有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在吃醋?”燕奉书眼前一亮,这个认知让他心情飘逸。
阮梦欢脸色一沉,“我只是在告诉你,请不要多管闲事!不论我往后做任何事情,都请不要插手!”
“也好!”燕奉书并没有因为被反驳而生气,反而望着她的眼睛,诚挚的说:“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