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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 何桐寄慌了,却始终趴在桌上动也不动。
那人又道:“如此看来,大将军竟没有派人伺候何公子呢,真是令人心寒!既便是个不肖子孙,也没有让嫡子自生自灭的道理!”
☆、第082章 匕首与披风
身上压着一个人,还是个十分令人厌恶的人。那人一动不动,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凌乱的发丝滴落在了阮梦欢的身上,外界发生的一切都被隔离开来,这是个独立存在的世界!
“何公子,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罗绮见那人来了,这才开口阻止何桐寄的荒唐举动。
主家已经开了口,即便是起哄的人也不好再多说,识相的住了嘴。
燕奉书双眼微眯,打量着对面桌上的那两人。分明是一个纨绔把一个弱女子压在了桌上,为何看着会如此怪异?不过一旦想到那弱女子的真实身份,又觉得这怪异也没什么怪异的,倒是他自己有些过于着急了。
“这不是燕公子吗?你不在城门口卖画,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方才一个起哄起得最起劲儿,喝的醉汹汹的矮胖男人迷迷瞪瞪的喊了一声。
燕奉书瞥了一眼,并不答话,向主位上的罗绮道:“路过口渴,讨杯水喝!”
接着罗绮很热络的招待了燕奉书,将之奉为上宾,令席间的其他人羡慕不已。
在所有人都只顾着好奇罗绮队燕奉书的态度时,忽然听到舞姬中,一个女子的叫声,“啊,血!”
人们随之望去,那名女子已经晕过去了。
阮梦欢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看着汗珠子在何桐寄额头上越来越密集,汇聚在了一起,滴落在了桌上。蓦地,觉得心情好多了。
所有人都看到血迹从何桐寄的桌席上流出,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从被压着的舞姬身上流出来的。
罗绮扯着嘴角,问:“何公子,你不累吗?”
何公子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瞪得老大,望着身下的人,像是要随时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迎来的都是同情的目光,阮梦欢轻轻咳嗽了一声,学着罗绮话音里独有的怪味儿,问:“何公子,你不累吗?”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再不去找大夫,只怕来不及了。”
身下某处的疼痛忽然加剧,何桐寄却清楚,那是匕首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像看到怪物一般,立马从桌上那人身上跳了起来,双手捂着腰下某处,不顾一切的往外逃去。
接着,一声惨叫从门外传来。
一把带血的匕首落在了何桐寄离开时走过的地方,众人只看见那舞姬不疾不徐的从桌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裳,又用五指梳着繁密的黑发,好似闺中女儿晨起梳妆一般,全无半点受到惊吓后该有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那醉汹汹的矮胖男人望着那一番动作,眼前一亮,踱步靠了过去,“小爷我可比刚才那小子强多了,不信你问问,就连那香消玉殒的双双,都曾是小爷的身下客。”
席间不少人又开始谈论萍音阁的双双,说她的绝世容貌,说她的机敏才情,说她的忠贞殉情。
阮梦欢根本不认识这男人,他说的全是骗人的,然而她清楚,不代表旁人清楚。自从燕奉书进来到现在,阮梦欢都没有认真的看他一眼,如今却是情不自禁的遥遥望了一眼,旁人把她说的那么不堪,他是怎么看的?
燕奉书的神色中是有几分厌烦,然而阮梦欢却不清楚,那是因为水酒不合口味,还是因为那人的醉话。
醉汉一经起哄,又靠过来一步,阮梦欢恨极,一巴掌甩了过去,她骂道:“滚开!”
醉汉恼羞成怒,瞬间清醒了不少,推了一把阮梦欢,又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阮梦欢劈了下来。
阮梦欢被推着向后倒去,身子落入了堆在树底下的积雪上,冰冷透彻心扉。她来不及适应这份寒冷,已经发现匕首迎头而下。
双手在背后抓了两把尚未冰冻的雪,下一秒就朝着那醉汉扔了过去。阮梦欢长长的吐着气,好似冰雪的寒冷已经渗入到了她的骨髓一般。
雪球砸在了醉汉的脸上,醉汉少有停顿,擦了把脸上的雪,接着怒气攻心,拼了命要把匕首往阮梦欢身上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匕首的尖利部分离自己不足尾指一个关节的距离时,停住了。
匕首的尖部在雪与烛火的映衬下,闪过一丝光芒。
“看来罗公子府上的需要多添些护卫了!”燕奉书坐于席位上,语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