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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石碑。
“何家真是作孽!好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没了!”方才的小丫头深沉的感叹了一句。
“住嘴!”庆王妃低喝,“快去准备祭祀用品,再着人通知何家的其他人。”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揭谛娑婆。”梁蕴的血把石碑上的字勾勒了出来,阮梦欢立在原地,双腿仿佛被灌了铅,再也无法移动半点。
圆清闭目一直念着咒语,四周的和尚也一同念了起来。听着那声音,阮梦欢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事已至此,算是逆转?阮梦欢静下心来,努力让自己的心绪不被他们打扰。
“孩子,你不舒服吗?”庆王妃的双眸里是满满的担忧,没有任何的杂质。
阮梦欢摇了摇头,“可能昨天着凉了。”她适时的咳了一声。
庆王妃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站住!”陆梓妍大叫着,“这就想走?也不看看你们犯下的罪孽会不会饶过你们!”
“陆小姐,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是事已至此,真相已经被揭开了啊,你何必非要跟我过不去!”阮梦欢颇有些无语,她当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丫头,难道只因为当初千香楼发生的事情?
陆梓妍玉手一指,想着燕奉书的方位,决然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为了你才会找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诬陷何姐姐的,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她活着时,你们不让她好过,现在去了,你们还要找人玷污她的清白,你们到底是不是人?”
“我能体谅何小姐此刻的心情,但是若再这样没完没了的乱说话,恐怕会造成你担当不起的后果!”阮梦欢提醒了一句,随后与庆王妃一同离开。
陆梓妍撕心裂肺哭着的同时,嘴里说着引人深思的话。看来她不把阮梦欢拖下水,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阮梦欢停住脚步,打算好好跟何小姐谈一谈。
“陆小姐,前些日子听说太傅病了,不知现在可好些了?”燕奉书缓缓说着,眼眸中似有波涛划过。
“我……”提及爷爷的病情,陆梓妍一下子呆住了。她可不会忘记,爷爷之所以活着全凭燕王推荐来的一名医者用药物吊着,且,其中一味药,只有燕王那里才有!她可以为何桐薇付出一切,可是却不能自私的放弃爷爷的生命。她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哭泣,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的在心底哭喊。
何桐薇的父亲镇守边关,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她的兄长又被燕奉书的侍卫弄晕了;等到何桐薇的母亲赶来时,是一个时辰之后。
冬天的风,冬天的太阳,夹杂在一起,就像人的心绪一样的混乱。阮梦欢看了一眼陆大将军的续弦夫人,是何桐薇兄妹的后母。她一进入院子,就见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晕了过去,当即吓坏了。
何夫人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亲自前来向阮梦欢道歉,说了些“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话,让她见谅。
当何夫人看见头破血流的梁蕴时,吓得双腿一软,若不是身后有人扶着,只怕早已经倒在地上了。
“何夫人可认识他?”容蘅不轻不重的问了一句,好似只是一句闲话。
“他……他跟薇小姐有婚约的梁公子,这几年,一直住在何家!”何夫人避开那可怕的一幕,“我曾见过薇小姐亲自为她做过羹汤,所以格外留意了几次。但是,夫君并不怎么喜欢他。经常给他一些吃剩的饭……”
一对怨偶,前有婚约,后有相悦,却因为大将军的不满意,硬生生给拆散了!甚至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成了两具尸体!
“可怜的孩子!”何夫人啜泣着,绢帕在她秀致静美的脸颊上不住的擦拭。
“如此说来,梁蕴所言非虚咯?”裴流心情有些沉重,摆在他面前的是真相吗?也许是,但那时被人动过手脚的真相,他要之何用?反抗吗?他不过是一介捕快,何德何能!
陆梓妍不可置信的望着何夫人,“姨娘,为什么你……”
何夫人哀恸道:“此事乃是何家家事,总不好让你一个外人知道,看了笑话!”
陆梓妍一怔,不由的后撤了一步,原来她只是个外人!那她还在这里坚持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坚持吗?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阮梦欢觉得陆梓妍方才的话还有几分道理。然而等到何夫人出现时,似乎一切都有了变化。发觉何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时,她忽然明白,这一系列的事情,好似一张白纸,如今已被不同的人添枝加叶,描摹成了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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