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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他的破衣,看见这幅血布,被一枚犀骨长钉钉在他命门穴上,命门本是死穴,他竟支持着没有断气,不能说不是一桩奇迹……”
桑琼颔首道:“长钉钉入死穴,自是难以救治了,不知他临死前清醒的刹那,有没有提到探查破屋的结果?”
梁金豪道:“他只说了一句话,可惜语气断续,其意不全。”
桑琼道:“他怎么说?”
梁金豪道:“他先是哺哺念着;‘神医!神医!”两个字,突然身子一抖,大叫一声:
就是他!顿时就咽了气。”
桑琼沉吟道道:‘神医?就是他?晤…这话令人费解。”说着说着,忽然眼中神光暴射,沉声问道:“是不是你在他低声念着‘神医’两字时,替他拔出了背心长钉?”
梁金豪点头道:“是的。属下见他口里频呼‘神医’,脸上又呈现出十分痛苦的神情。
只当他难熬长钉楔穴之苦;急欲求医拔出长钉,所以就替他把骨钉拔了出来,想不到钉子一拔出,他却反而咽了气………”
桑琼击掌埋怨道:“他必有未尽之言尚未说出,竟被你打断了!唉2可惜可惜!那枚骨钉呢?让我看看。”
梁金豪惭愧追悔无已,连忙从怀中取出“骨钉”。
那枝“骨钉”长约四寸,形状十分奇特,整个钉身,满布尖细倒须,钉尾却镂到着小巧精致的“狼头”模址,骨质坚硬通铁,色呈牙黄,上面看不出一丝血渍。
桑琼反复审视,越看脸色越凝重,忽然问道:“你从张得胜背心拔出这枚骨钉后,有没有用水洗涤过钉上血污?”
梁金豪摇头道:“没有,连拭抹也没有、”
桑琼笑道:“这么说,此钉并非普通牛骨,而是用一种罕有的犀牛骨制成的,或许倒是件难得的证物。”
说着,小心翼翼将“骨钉”收入囊中,凝思片刻,忽又问道:“你可曾骑了马来?”
梁金豪道:“属下是驾车来的,车辆藏在林中,另备了这艘小船照帮主的吩咐守候湖边……”
桑琼挥手道:“走!咱们必须到镇上去一趟。”
梁金豪一面掉转船头驶返湖岸,一面诧异地问道:“帮主欲去镇上何处?”
桑琼道:“你先别问,只要快一些,时间不多,咱们还须快去快回呢!”
梁金豪不多问,运起全力操桨,小舟迅若箭矢,不一会儿。已返抵湖岸。
两人飞身登岸,仍将小舟藏人芦苇丛中,展开大步,奔进林子,林中果然停放着一辆双辕马车。
梁金豪刚欲跨上车辕,却被桑琼摇手止住,一指车前两匹拖车的黑马,低声道:“解下来,咱们各骑一匹,反较驶车方便快捷。”梁金豪猜不透他何以如此急迫,又不敢询问,只得如命而行。
不须臾,两骑无鞍黑马,飞也似穿林而出,直向镇上去了。
就在这时候,湖边水花一翻,冒出一个人影。
此人蹑足登岸,纵目望着两骑黑马绝尘而去,嘴角泛起一抹冷峻的狞笑,哺哺说道:
“你虽然看出破绽,但等你回来,一切都太晚了。”
语毕,一长身形,宛如轻烟般飘进了“湖滨凶宅”
斗转参横,夜阑如水。
一阵急剧地马蹄声,划破寂静夜空,止于“三河镇”街口外。
桑琼揪紧马鬃,两腿用力一夹,硬生生将奔行中的无鞍马勒停了下来,然后挥挥手,和梁金豪双双跃落马背。
静夜小镇,人们早已沉沦梦乡,青石铺的大街上,空荡荡不见人影,家家灯烛熄灭,一片黝黑。
桑琼目如冷电扫了镇街一眼,低声吩咐道:“把马匹系在这儿,不要惊动了居民。”
梁金豪系好马,忍不住问道:“帮主,咱们究竟要到哪里去呢?”
桑琼道:“去看看那竹篱破户中两具死尸。”
梁金豪诧道:“死尸有什么可看的?再说,又在半夜………”
桑琼冷冷打断他的话,扬国道:“不用多问,带路。”
梁金豪憋了一肚子疑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只好在前领路,两人一先一后,进人了大街。
三河镇本不甚大,总共只有一条石板大街,其余皆是狭窄小巷,房屋零乱错落,极难辨识方向。
梁金豪领着桑琼,转过两条窄巷,略一审度,便指着一栋破旧矮屋道:“就是这一间了。”
桑琼闪目打量,但见那破屋又矮又小,占地不足二丈见方,泥土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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