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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一步一个踉跄,狼狈而去。
桑琼犹不肯放松,尾随追赶,一面大叫道:“来人呀!捉奸细呀!”
顷刻间,左近值夜弟子都闻声赶到,大伙儿不分青红皂白,衔尾疾追,直把个赵阎王追得上无天路,人地无门,最后无路可逃,只好夹着一裤裆血,奔进了金龙堂。
桑琼率众围堂抓人,闹了个天翻地覆,连天山二叟也被惊起,各处搜查,直到天色将明,才算罢手。
韩东沧问明经过,直似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反用好话夸赞了桑琼一番,嘱咐返家休息,事后,却把赵如虎狠狠臭骂了一顿出气。
经此折腾,夜已凋残,桑琼无法再入内宫,便独自遣返居处木屋。
抵达住所,屋中灯光未熄,郝休早已坐在厅上等候。
桑琼把夜间经过大略说了一遍,又问道:“贤弟往探后园琼楼,可曾发现什么?”
郝休却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地道:“别提了,要不是见机得早,今夜非栽在那鬼楼上不可……”
第六八章 偷龙转凤
桑琼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郝休转过左肩,苦笑说道:“你看看这条左臂,错非我闪避略早,整条手臂已经废了。”
桑琼见他肩后衣衫已裂,内里裹白布,布上已血水浸透,一片殷红,不禁骇然道:“伤得这般重?快让愚兄替你止血敷药。”
郝休闪身退开,摇手道:“不劳大哥费心,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业已敷过药了。”
桑琼诧道:“你伤在肩后,自己敷药包扎,怎会方便?”
郝休尚未回答,卧房中已传出一声轻笑,道:“是我替他裹的伤。”接着,门帘掀处,闪出一条红色身影,竟是郝隐娘。
桑琼惊道:“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隐娘淡淡一哂,道;“阿儿汗宫又不是铜墙铁壁,我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难道不行?”
郝休笑道:“大哥,别信她胡吹,告诉你吧!是我出去接她进来的……”
隐娘眼波一横,哼道:“笑话,你不去接我,难道我就不能自己进来?咱们要不要重新试一次?”
桑琼忙道:“好啦!你们兄妹总忘不了顶嘴吵架,现在咱们看似顺利,实则情势十分险恶,今夜赵如虎跟踪追蹑,便是证明,这木屋不易藏身,姑娘,你得多小心些才好。”
隐娘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连这个也要人教?”
桑琼苦笑道:“我是提你个醒儿,哪敢称得上‘教’字。”
隐娘道:“谢啦!我自己会当心的。” 一扭身,又回房里去了。
桑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问郝休道:“贤弟,你且把受伤经过,说给愚兄听听?”
郝休吁道:“说起来,都怪我鲁莽了些,不过,那琼楼之上,确也不可轻视……”
微微一顿,才继续述说道:“……咱们分手以后,我绕道潜人后花园,一路都未发现桩卡,园子里更是花木扶疏,宁静异常,琼楼孤立在一片水池中,远望去仍有灯光。
“我掩近池边,审度地形,才知道那小楼四面环水,只有一座石桥可通,此时楼中灯火未熄,若要越过石桥,难保不被楼中人发觉。
“逡巡再三,我决定不经石桥,便绕到小楼后侧,准备用‘摄空浮梗’之法,飞过莲池,潜人后楼见机行事。
“偏偏事有凑巧,我那儿还没有行,东花园忽然鸣锣告警,发现了奸细,锣声传来,小楼上突然灯火尽灭。
“我见机不可失,一提真气,便掠过了莲池,由后面的一道小巧扶梯,偷偷潜进了小楼。
“楼上是一圈回栏,静静的不闻一丝声息,我自问落脚移步都非常小心,谁知才登上回栏,楼中忽然有人喝问道:‘是什么人,这般大胆?’紧接着,一缕寒光,已破窗飞射而至。
“我骇然之下,连忙拔出了长剑。”
“寒光来势极快,看形状,仿佛是一支女人簪发的玉钗,我来不及细看,抡剑就砸,谁知却吃了大亏……”
桑琼听到这里,情不自禁插口问道:“怎么样了?”
郝休摇摇头,道:“说来惭愧,那东西虽是一支小小玉钗,却被人附注了内家真力,一格之下,直震得我整条手臂奇痛彻骨,钗儿没碎,我手中长剑竟被震飞脱手,和玉钗同坠池中。”
桑琼骇异莫名,脱口道:“贤弟,一叶知秋,对方既具此功力,你就该赶快抽身才是啊!”
郝休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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