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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头道:“我敢说什么?要得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阴美珠听得惊怒交集,纤掌一横,道:“好啊,敢情你是有为而来?老匹夫,你的胆子不小,姑娘倒看走眼了!”
章老头只顾巴巴连声吸着旱烟,充耳不答。
阴美珠没声叱道:“老匹夫,装聋作哑就行了么?姑娘且试试你仗持的什么?”
话声甫落,欺身上步,右臂闪电般探出,疾然向老头儿肩上扣去。
那章老头“嘿”地一声冷笑,竟然不避不让,只冷冷扬起旱烟管,低哼道:“我老人家就仗持这玩意儿。”
阴美珠五指堪堪搭上老头儿左肩,突然发觉满室烟雾隐含异味,心知不妙,再想闭气,已经来不及了。
烟雾扑鼻,脑中一阵晕眩,真力骤散,一个踉跄,腰际已被老头儿旱烟管点中,“噗通”
摔倒地上。
章老头抖一抖肩胛,霍地站起身子,侧耳凝神向门外倾听了片刻,然后走到窗前,推开窗扉,使满室烟雾略为消散,这才吃吃冷笑道:“饶你奸似鬼,也喝了老子的洗脚水,老子可不是来治病的,老子是来要命的。”
缓步走到阴美珠身边,用脚尖挑了挑,阴美珠通体软如棉花,昏迷不醒。
章老头得意地笑道:“四个女的,带着个大男人,居然乔装投店,哼!非奸即盗,这还干得出好事来?我倒要看看这男扮女装的小子有多壮?一个对四个,亏他怎么扛下来的。”
说着,插好早烟管,掀去被子,将床上的桑琼扳了转身。
桑琼口目紧闭,僵卧不动,显然也被迷烟薰昏了。
章老头喃喃低声笑骂道:“小子,艳福享够了,身子也淘空了吧?让我看看你是谁?”
一探手,扯去了桑琼头上绸巾。
目光一落,看清桑琼面貌,章老头吃了一惊,脱口道:“咦——”
一声未毕,桑琼猛可睁开眼帘,翻手一把,扣住了老头儿的腕脉。
“咦!是你?”
四目相对,桑琼也不期轻呼失声,连忙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再看,顿时欣喜松手。
你道为什么?原来那位冒称神医的章老夫子,不是别人,竟是“鬼偷”邢彬。
鬼偷邢彬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桑琼,慌忙除去眼镜,倒身便拜,道:“帮主恕罪,属下该死!”
桑琼一跃离床,双手扶起诧道:“何罪之有?”
鬼偷邢彬道:“属下不知四位姑娘带着的人就是帮主,若知道,万万不敢来搅帮主的好事……”
桑琼一怔,几乎哑然失笑,摇头道:“你想左了,我是大意失手,被她们擒住的俘虏,幸亏你来得正好,不然,还难说何时才能脱身呢!”
鬼偷邢彬兀自信疑参半,呐呐道:“那么,帮主你怎么没有……”他的意思,是指桑琼穴道没有受制,不像是被俘之人。
桑琼轻叹—声,这才把自己中计被擒的经过,大略述说一遍。
鬼偷邢彬骇然道:“属下竟没想到她们是‘阴山十二钗’,否则,断不敢如此冒失,多亏迷烟还有效,假如一冒失灵,那就不堪设想了。”
桑琼笑道:“若是落在这阴美珠手中,那倒不致有多大危险,假如其他三钗,就够你享享艳福了。”
鬼偷邢彬知道这是回敬自己刚才骂人的话,尴尬一笑,说道:“刚才属下不知道是帮主,不料误打误撞,竟在此地遇见。”
桑琼道:“你不是分派在攻巢湖的—组吗?又怎会独自跑到这儿来了?”
鬼偷邢彬道:“巢湖之围已撤,如今各家兄弟都奉命向西来追麦姑娘,这件事,帮主大约还不知道吧?麦佳凤麦姑娘已经从金陵出走了……”
桑琼讶道:“麦佳凤西行的消息,我是在天寿宫得到杜三娘飞报才知道的,同时命她传话给罗兄弟,要他暂解巢湖之围退回金陵卧龙庄,这样看来,我们并未见到杜三娘,已经先得到消息了?”
鬼偷邢彬道:“咱们是得自云岭双煞梁氏兄弟传讯,罗兄弟当机立断,便下令撤围,除了赵当家和少数弟兄回守金陵之外,其余众弟兄都连夜向西赶来,罗兄弟的令渝,是要大家在长安会齐,再决定下一行动。”
桑琼欣然道:“这安排与我所预期的不谋而合,天奇可谓深知我心,你一路西来,可曾得到麦佳凤的行踪消息?”
鬼偷邢彬摇摇头道:“属下估量麦姑娘带领着两头雪狒同行,路上一定不便,很可能舍官道而行僻路,所以专在大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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