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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人,名叫陆元福。陆元福,男,五十二岁,籍贯湖南湘潭,系城市供销合作社职工张桂兰之夫,唐州市星光车辆厂档案室主任,家住永诚居民小区四号楼527室(距东亚路广告栏约一公里)。二十分钟后,陆元福的档案文字材料送进了唐州市国家安全局,技术侦查部门立刻对档案文字材料进行检验,经过反复对比,最后得出结论:
“就是他!”
至二十点二十六分,目标“315”也就是陆元福,已完全处于唐州市国家安全局各种手段的监控之下。
温柔替被她认可为“天才”的技术侦查科长向“胖局长”请了一小时的假,然后她拖着、拉着、催促着这个“天才”和她一起奔下了楼。
“我来开车。”温柔打开车门。
在“天才”的指引下,温柔鸣着警笛,驾车向市第一人民
医院飞快地驶去。
“不着急,你可以开慢些。”
“放心吧,我的车技一流。”温柔自信地说。
“天才”科长眨了眨高度近视的小眼睛,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把抓着车门的两只手抓得更紧些,直到温柔把车开到医院的大门口停下,他一颗悬着的心才又回到肚子里。如果不是他亲身经历,他绝对难以相信一个纤弱的女孩子竟会把车子开到如此吓人的地步,就如同他难以相信以温柔小小的年纪居然会对“禅”有那么深的造诣一样。
温柔是偶然中得知有关“天才”女儿的事的,“天才”的女儿发烧四十度,但“天才”依然坚持工作在第一线,当邻居打来电话说他女儿高烧不退,已经按照医生的意见住进了医院时,他放下电话,也只是拢了拢蓬乱的头发,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里。听到这件事后,温柔感动得热泪直流,工作一有间隙,马上就替他向“胖局长”请假,催着他去医院看女儿。“天才”在温柔的陪同下匆匆地赶到女儿的病房,当他站在女儿的床前,望着女儿伸出正在打吊针的小手时,眼泪止不住从厚厚的镜片后面流了下来。女儿睁开无力的眼睛:
“爸爸,你怎么哭了?你怎么不早来看我呢?”
女儿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做父亲的心,“天才”蹲在女儿的病床前,握着女儿纤弱的小手,含着泪水喃喃地说:
“对不起,孩子,原谅爸爸吧,原谅爸爸吧……”
温柔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连忙捂着鼻子跑出了病房。她实在见不得这种场面,父爱和母爱永远是最令人感动的主题。温柔站在走廊里用手背擦着眼角的泪水。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头,温柔一扭头,看见李石正把一块手帕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李石递来的手帕,问:
“你怎么来了?”
“来搭你的便车。怎么,让人抛弃啦?”李石逗温柔。
“你才让人抛弃了呢。”
温柔把“天才”感人的故事充满感情地向李石讲述了一遍,可她在李石的脸上居然没有找到一丝感动的迹象,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温柔愤怒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舐犊之情人皆有之,这有什么可同情的,我还为小孩子流过泪呢。”
“你?”温柔瞪大了眼睛。据她所知,李石是有名的冷血铁汉式的人物,“心肠硬如铁,意志坚如钢”,远不如看上去的那么善良。
“你不信?说实话,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流泪。那次是咱们老板外出工作,他临走时把雨儿和雪儿托付给我照顾,可有一天就在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来了紧急任务。我们这工作你也知道,情况比较特殊,只有人等事,不能事等人,所谓机不可失。当时我一咬牙就出发了,等我们完成任务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我急忙赶到幼儿园,人家早就下班了,雨儿和雪儿被孤零零地放在值班室里。当我看见雨儿和雪儿那满脸委屈的泪水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咱们的老板和死去的刘海山大哥,心头一酸,眼泪就自己流出来了。”
李石无奈的神情令温柔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实在想象不出李石哭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很好笑吗?”李石问温柔。
温柔忍着笑,颤动着腰肢点点头。
“大惊小怪。要知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咱们老板那么高深的人都有动情的时候,又何况我这初出茅庐的小虾米呢?”
“咱们老板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一提到冷峰,温柔的眼睛又格外亮了许多。
就在温柔想让李石多给她讲讲冷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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