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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红宝石的钗子拿来,跟妹妹对换。”
采桑应声而去。不多会便将那只金钗取来为虞美戴上。面上说是换,其实,一个镀金一个纯金,虞美人自然便宜不少,但是,她不知道。平素根本不喜欢首饰的蓁蓁要了这支簪子,自是别有用心。
回到自己院子里,蓁蓁问采桑:“鲍才人身边的裴心慈,最近怎么没来找你玩儿?”
采桑道:“听说病了,感染风寒,在修养呢。鲍才人很疼惜下人,不叫她多干活,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带着。美人有何吩咐?”
蓁蓁道:“既然风寒了,多喝些白开水我真要去看看鲍才人为我新画的绣花样子好了没有。”
采桑忙给蓁蓁披上披风,外面风大。邓御女道:“采桑你留下吧,我跟姐姐去,上回借了才人的书,正要还给她。”
静画苑。
正当中一架三扇屏风,上面画的是烟青色的江南春钓图,水巷交错,乌蓬小船,浆停桡歇,在那泼墨的烟水中静静等待着归人。
紧靠着屏风是一排长长的檀木书架子,围成一方简洁的书斋,上面摆满的各色书籍,简直是个百科大全书屋。
鲍才人今日穿一身橘黄色绣花长袖夹缎子的衣衫,一头青丝挽成一个反绾髻 ,上面只插了一个银簪子,正坐在书案子钱在修订书籍,肩上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将那象牙白的美好肌肤,映衬得越发飘逸,仿佛敦煌古卷中走出的女史,满身的书卷气。
听到她们二人进来,微笑着将手中的霜 毫笔放下,站起身来迎接。
心慈早已端上一盏淡淡菊花茶为蓁蓁。站在鲍才人身后,不声不响。接过茶盏,蓁蓁含笑打量着心慈,端的是眉目灵秀,活脱可人:“采桑说你感了风寒,可有好转?”
心慈躬身谢道:“回美人,心慈已经好利索了。”
蓁蓁对着鲍才人道,“陵园上下因为发放月例的事情,议论的紧,却从未听鲍妹妹开口过,可见妹妹的超脱。”
鲍才人道:“世上该议论的事情多了公平少的很,到了这里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公平了,何必再去计较那些身外之物。况且,妹妹和姐姐一样都是不爱钗环玉翠的人,在这没有自由人寰的地方,只求能有万卷书陪伴,心中,斗室便是天涯了。”
蓁蓁笑道:“可不是,妹妹这里的书,真可以说是汗牛塞屋了。”
此刻,邓御女将上次的书籍放回原处 ,早已忍不住,仔仔细细,挑了好些本,准备带回去看。
“邓妹妹,也喜欢 隋唐东皋子的诗文?”鲍才人问道。
“是啊,还有曹氏父子的文字,屈大夫和宋玉的离骚体姐姐这儿的书,妹妹都喜欢得紧呢!”谈到书籍,邓御女开始多话了起来。
“东皋子?姐姐只知道隋唐时代的有个王绩很出名,其他就不太知道了。二位妹妹真是才女啊!”蓁蓁虽然也爱读书,但爱的大都是药典古籍,若问问她药材养生之类的知识,她能倒背如流, 对于诗词古文只 读了一些皮毛。自然不知道这东皋子是谁了。
如同心慈,采桑对于首饰器皿非常专业,仿佛长了一双火眼金睛。 这也便是:任何人都有其所能和其所不能吧。
“东皋子,就是王绩啊,他清高自封,但求有道于己,不求有功于时,所以自以无功为字,因后来躬耕东皋,所以自号“东皋子”。”苏才人轻声说道。
“又因极能饮酒,常一饮五斗,所以又自号“五斗先生”。”邓御女补充。
蓁蓁笑道:“这丫头,真是找到了知音呢,往日在我那里,不肯说一半句话,对着妹妹说的这么麻利。”
“妹妹正要向姐姐借了她用些日子,最近再修古书,忙的头晕眼花,心慈老出错,邓妹妹懂得多,正好可以帮我搜集查阅资料呢。”鲍才人道。
正好,蓁蓁正不知该如何开口要裴心慈呢,如今来了机会:“外头都说鲍妹妹才比 班婕妤,莫非真要效仿汉朝班婕妤?”
“可不是,班婕妤受尽赵氏姐妹嫉妒,汉成帝死后,她为了保命,便以婕妤的身份守自请来守园陵,鲍姐姐还真是和班婕妤有些渊源呢!”邓御女说道。
鲍才人含羞说道:“哪有呢,不过是百无聊赖中,找些慰藉罢了 ,可比不得班婕妤。”
“看,你俩一唱一和,不给你还不行了,好吧,我就将邓丫头给了你。”蓁蓁说道。
。“这段日子,就将心慈拨过去伺候叶姐姐吧。”鲍才人对着心慈说道。
【祭台下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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