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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宴把旗袍还算是套在身上的黎尔抱到浴室洗手台上坐着, 压低嗓音, 问她:“想泡澡还是淋浴?” 漆黑双眸像两把锋利的刀子, 刮过黎尔裸露在外的身体部位。 感到全身都火辣辣的黎尔把旗袍胸襟拉上来,遮住自己的胸口,娇声要他出去, “你快出去。” “尔尔还没回答,是泡澡还是淋浴?”温知宴问。 为了让他快点走,黎尔随便选了一个, “淋浴。” “好。”为她打开淋浴房的水龙头, 调好水温, 温知宴踱步回到黎尔身边, 眸色深沉的瞧见她抬高了两支细藕臂,姿势娇滴滴的把月白真丝缎的衣襟捧在胸口。 为美人口干舌燥的他却只能滚动粗喉结, 问她道:“尔尔真的不愿意跟我做交换?” “已经被你脱了。”黎尔噘嘴说, 眼角有晶莹的泪,在控诉他的禽兽行为。 如果不是有一张证, 还有上次在苏城发生的事,黎尔以为,如今婚后一年过去,她跟他相处才不会这么被动。 “还没脱完。”温知宴修长的手指攀上上女人的软腰,试探着,想要把这件掐腰旗袍给她完全剥了。 “可……也算脱了。” 黎尔害羞,垂头下去,小声说。 哗哗的水声传来,浴室里水雾连绵。 她坐在洗手台上,衣衫缭乱,黑发浓密,眼眸跟脸颊都被男人逗得蒸腾出潮湿的氤氲。 温知宴的劲腰卡在她纤长白嫩的双腿之间,这姿势暧昧又禁忌,即使对他们这对持证夫妻来说。 “温知宴……你已经看到了,我脱裙子的样子。”黎尔不想升级这股禁忌,开始耍赖。 温知宴说了脱给他看。现在他用唇咬开她的旗袍盘扣,胸前的布料落下来,也算是脱了。 还有她的丝袜,他都坏透了的给她剥了,还不算脱吗。 他不会还说要黎尔脱得光光的给他看吧,虽然在苏城他已经看过了,但是那是在特殊情形下。 怕她这样一直跟他耗下去会着凉,温知宴埋头,压唇在黎尔的脸蛋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他想要见到的美色其实已经见到了。 黎尔这样裸着腿,捧着胸口衣襟,胸前春光半露不露的模样,已经足够填补他在离开她这些时日想她的煎熬。 “尔尔,我的耐心,还有一些,但是不多了。”走出浴室,让黎尔一个人淋浴前,温知宴含了含她发烧的耳朵,逗弄她几许,终于还是压制住了心里翻滚的欲望。 黎尔等他走了,平复下自己慌乱的情绪,这才终于跟心里乱撞的那头小鹿达成和解,让它不要再为温知宴放肆的奔腾了。 他就是爱逗弄她。 明日他会帮忙她挽留冯余乔吗,黎尔犹豫的想,可是黎尔不敢再跟他开口了。 再开口,这样的有求于他,就跟程余欣说的一样,得人情债肉偿了。 这个晚上,温知宴还是睡了客卧。 第二天早上,工作群里有了让储运悦榕酒店全体员工欣喜若狂的信息。 冯余乔续订了鼓楼泉套房三天的时间,即是,她还要在储运再住三日。 这三日里,要是她对酒店的软硬件设施满意,她选择在这里举办宴会的概率也会增加。 小姐妹闺蜜群里,许珊珊跟姚芝锦都在找黎尔。 【尔尔,赶快来上班,你的贵客居然续订套房了。】 【这是有戏啊,黎经理,千万级别的项目在朝你招手啊。】 【不过老太太为什么会续订?昨晚凌晨客房部不是都还在被她助手投诉?】 【还以为今天一定会退房。】 黎尔查睁眼,看了群微信,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翻起来,第一直觉想到是不是温知宴从中帮忙了。 不过他昨晚不是很不高兴,其实黎尔根本没有脱旗袍给他看。 不管了,现在先忙工作要紧。 黎尔急忙下床洗漱,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去衣帽间,找衣服换。 冯余乔没有退房,严云生在微信上给黎尔留言,要黎尔继续在酒店接待这位金枝玉叶的老太太。 并且还跟她强调了,这几日其他的工作都可以稍后再做,关键是要让这个老太太高兴,稍后决定在储运举办宴会。 毕竟,现在有数家与储运同资质的酒店都在竞争,还有酒店想要无偿为老太太承办宴会,这个宴会的花销预估会是上千万。 储运悦榕没有那么大方,也没有那么卑躬屈膝,只想用正常的手段让顾客选择他们。 黎尔思忖着今日如果冯余乔还住店,她应该穿什么合适。 昨日,他们全体员工为了博冯余乔欢心,都穿了古风服装,女员工是统一的月白色真丝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