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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尔平时在储运做前厅经理,妆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精致,所以很多男住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骚扰她。 但她没办法,那是她的工作着装要求。她早就习惯了每天外表绣面香腮,内心顽强顽固的过日子。 今晚,何以她如此狼狈落难,却更能撩动温知宴对她的占有欲。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不是逗你,今晚真的要不要我陪你睡?”温知宴吮吻了女人发烫的小巧耳廓,追着她,低声跟她呢喃。 “不,不用了。”黎尔拒绝,“今晚我身体不舒服。”感到拒绝矜贵男人拒绝得有些生硬,怕他生气,黎尔马上又道,“要不……下次?” “好,那下次。”温知宴纵容了黎尔的拒绝,不过特别坏的把唇下移向她雪白的脖颈,故意微微使劲,吮出一个绯色唇印来。 尔后,他再用舌尖舔了舔她小巧的锁骨窝,在暗夜里,嗓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拨动的告诉她:“你带回来的中药我喝了。等你伤好了,我们看看效果。” “温知宴……”黎尔破涕为笑,羞红了脸,口吻一半尴尬一半娇嗔的声明,“那不是我想让你喝的药,是我妈非要给我的。” “没事,反正能补就行。”温知宴捏了捏她的手心,为她调暗灯光,起身到卧室的角落一隅沙发坐下,陪黎尔入眠。 黎尔一开始感觉到男人没离去,紧绷的情绪无法放松。 这个苏城下冻雨下得能把人的骨头都冻裂出缝来的晚上,算是结婚后,他们第一次亲近。 温知宴的说话,热吻,还有拥抱,以及他为她洗澡时,做下的每一次若有似无的情欲探访都让感情一直处于空白空窗期的黎尔难以负荷。 她闭上眼睛,回忆起的全是他在冷雨夜出现,迈着坚定的步子上来,为她戴围巾之后的事。 黎尔心里有个声音轻轻在说: 知道吗?那条围巾就是我的安全感,在你没来的时候,我靠着围巾独自逞强了很多年。 后来,黎尔在这种酥软的心境中睡着了。 温知宴什么时候离开她床边的,她不知道。 天明,黎尔只看到他在沙发座边喝剩的特浓咖啡杯。 黎尔怀疑男人是不是强打着精神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怕她受到惊吓,半夜会做噩梦,于是他陪她到天明。 黎尔不让他与黎尔同床共枕,于是他便选择在墙角一隅的休息沙发上守着她过夜。 黎尔醒来,隐约听见男人在酒店套房的露台上抽烟打电话的声音。 “我要他们都死,不死也残,都给我废了,没得商量。” “什么时候,最晚今天晚上。” “把朱婧仪找到,欠多少钱,我来处理。” “为什么?为了昨晚他们欺负的人是我老婆,韩启锐,你自己掂量着处理。我话撂这儿,这件事要是处理得让我有半点不满意,我不会跟你签合同,想参与老子的风能计划,你想都别想。” 说完电话,温知宴走进来,见到黎尔已经洗漱完毕,他告诉她:“早餐我让人给你端到房间里来,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丽珊是我的女秘书,她这次跟我来苏城谈生意,这几天我会安排丽珊带你在苏城好好游玩。” “温知宴,你是不是要去找我小妈?不用专门麻烦你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处理。” 睡了一觉,擅长自愈,已经将崩溃情绪收敛的黎尔习惯性的拾起自己的逞强伪装,疏离又客气的不要温知宴插手这些小老百姓家庭里的贫贱百事哀。 “不是,我出去跟人谈个合作,苏城韩启锐,是我的合作伙伴。明白吗?”温知宴认真的瞧进黎尔的眸底,意有所指的告诉她。 他想要让黎尔懂得的事是,温知宴跟在苏城有多方背景的,在苏城堪称最无人敢惹的韩启锐存在交往关系,并且是合作伙伴。 意思是温知宴的地位在这里跟韩启锐是平起平坐。 眼下,韩启锐还对温知宴有所求,想跟他去欧洲市场分一杯羹。 如此,黎尔的小妈就算惹上了韩启锐,还到处借高利贷,对温知宴来说,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黎尔一下就懂了,自己嫁的男人不是个普通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个顶级掠夺者。 那些令黎尔感到绝望到走投无路的大灾难,对他来说只是最晚今天晚上就可以解决的小意外。 “我明白,可是这些事跟你无关啊……而且说出来,也很丢人吧。”黎尔很知廉耻。 温知宴这样的人怎么会娶一个小门小户,甚至父亲出轨养小三的市井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