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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小姐?宴小姐?”有宫女唤她,“您睡得太久了。”
宴卿卿缓缓睁开双眼,迷惘地看着眼前的宫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撑起手臂想要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突然皱了眉,被身子的不适止住了动作。
素淡锦被从她身上滑下,宴卿卿环顾四周,身子似乎出了薄汗,黏在身上不舒服,她抬眸问宫女道:“我怎么睡在这儿?陛下呢?”
她抬手揉了揉额头,这儿摆好着几个暖炉,也难怪她身子冒热汗。
宫女似乎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福礼道:“是陛下抱您过去的。方才陛下见您太累了,也就没打扰您,让奴婢给您拿了床被子。后来又来了大臣与陛下说事,要出宫一趟,陛下就让奴婢在这看着。”
宴卿卿应了一声,她的手攥紧锦被,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会儿便又松了手。
要那人是闻琉,就该怪了。
“宴小姐?”宫女不解,“是有事要找陛下吗?”
“……没事,”宴卿卿顿了顿,摇了摇头,“是我想多了。”
宴卿卿被轮定安折磨得太久,只道这东西以假乱真的效力委实是强,竟能让她有那般可怖的猜想。
闻琉还受着伤,就算他真的想做那种事,身子骨也该撑不住。更何况他对自己无意,只把她当做姐姐对待,又是那种淡漠性子,怎么行此等粗鲁之事?
宴卿卿越想越乱,觉得难堪极了。也不知道闻琉有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单是想到这些她就浑身不舒服,最后只好揉着眉心把此种想法放了下来。
她身下还有胀痛之感,腿也合不拢。虽是有过不少次这样的梦中经历,但闻琉到底还是高大过头,她是娇养的世家小姐,浑身都矜贵着,哪里受得了这般孟浪?
“陛下出宫了,我也不好再在宫里边呆着。”宴卿卿朝宫女说,“让人备马车吧。”
宴卿卿腿微微颤抖,触地的时候腿还软了几分。梦虽是假的,但宴卿卿倒也是真觉得梦中闻琉花样多,弄她的姿势羞人,也从不挑地方。
她叹了口气,心中算着日子,半年说过就过,一二月份应该就不会再有事了。
当天晚上,闻琉便派人把宴家的账本装进檀香木盒中送了过来,相然把盒子拿到宴卿卿闺房。
盒中还放一封薄薄的信件,其上有枝刚折没多久的嫣红梅花,蕊心淡黄,清香宜人。
宴卿卿笑了笑,心道他怎么变得如此情调,送封信都要折冷香梅花。她捡起这小玩意,轻轻放在一旁的空青花瓷瓶中,拆开了这信。
闻琉信中写了什么相然并不知道,她只见宴卿卿看完信,便叹了口气道:“果然瞒谁都瞒不了陛下。”
相然疑惑:“小姐?”
宴卿卿摇摇头,耳边的珍珠耳坠轻轻晃动——她原先有一副比这成色还要好的,不过掉在了皇宫里,恐怕已经被哪个宫女捡走或者是不知道进了哪个隐蔽角落,幸而那东西是外面新做的,还没上宴家的记号。
她站起身来,将手上的信放进了火炉子中,伴随一阵淡淡的黑烟,这份信成为灰烬。
“陛下帮我太多,我却什么也助不了他。”宴卿卿看着这堆灰烬说,“明明我是做姐姐的,却总在麻烦他,着实不好,总想补偿他,可宴家也拿不出什么他看得上的。”
闻琉现在是皇帝,想要的东西应有尽有,宴府也有许多东西是他所赐,他该是不想要也不会要。
而宴卿卿还中着那乱定安,时常在梦中毁他君子言行,这又让她有些不敢面对他。
相然则道:“陛下是好,可若是没小姐以前的引导,他也是做不到现在这样的。”
“半年快要过去,我那事差不多也该结了。”宴卿卿想了片刻,“等今年过完,明年就腾出时间替他挑个合眼的世家姑娘,当我做姐姐的多管下他的闲事。”
闻琉对女子没多大兴趣,可也不能任他这样下去。他是个帝王,除却政事,绵延子孙也必须得做的。
如果他是脸皮子薄,不敢开这个口,她帮一把也没什么。就算他实在不想,尝了女子味道后说不定就又想了。
宴卿卿忽然想到了她上次与闻琉的荒唐,稍稍犹豫了会,随后在心底摇了头,她都没把事情当真,闻琉看样子也没放心上。
“相然,差人去把胡大夫叫过来,我有事想找他。”她叹了口气。
胡大夫的嘴是最严的,医术也高,宴卿卿兄长又救过他一命,他对宴家也心怀感恩之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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