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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傅是先帝指定的太子之师,宴卿卿以前见过他不少次,虽不了解,但也听过他的脾性。
“陛下的人是不是打听错了?”宴卿卿心下十分震惊,“不可能的。”
宴卿卿想为李太傅辩驳几句,但她手里并无证据,只能耐住性子闭了口。倘若闻琉说的是真的,她又岂能因着脾性二字替人说话伤他?
“百姓估摸也是义姐这么想的,所以不能让底下乱。”闻琉直盯着头上的帷幔,“以前觉得自己虽不算优秀,但至少也不会让晖朝祖宗看扁,现在想想,不过如此。”
闻琉这话说得平淡,可谁都能听得出他的迷茫。
宴卿卿皱眉道:“陛下又不是神人,何必这样严地要求自己?你又不像旁的皇子那样什么都学过,更何况他们学了还不是照样比不上你?”
闻琉闭了嘴,他知道自己的话惹了宴卿卿。
宴卿卿无意与伤重的闻琉争执,他一向是听她话的,争到最后还不是气了自己?
她叹声气道:“现在已经是年末,赵郡王会挑日子,今年晦气事没了,明年开春就有个好兆头。陛下不是说要邀我去春猎吗?要是身子不好,便是去了也只能同我一样在旁边看着,我还想让陛下猎只野味给我呢。”
宴卿卿在转移话题,闻琉淡淡笑了笑,顺着她说:“义姐不嫌弃就行。”
……
余后的几天里,宴卿卿都呆在宫中陪闻琉,较起以往,两人关系拉近不少。
说起来是姐弟情深,终归不过是宴卿卿的愧疚。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闻琉的错事,在宫中这段日子对闻琉的要求从不拒绝。
幸而闻琉是敬重她的,从不会让宴卿卿做过分事。
可宴卿卿却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他,她以前就把闻琉当做弟弟疼,现在待他又比以往要好上许多。
她累得趴在床沿睡着时,闻琉总会看着她,他想为什么做这些多余的事?帮了太子就帮了,你不是都把自己赔进来了吗?
带有厚茧的手指抚摸白皙脸颊,停在红润的嘴唇之上,轻轻摩挲。又滑到她修长的脖颈,抚着精致的锁骨。
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也一定会的对不对?
闻琉眸中淡淡,他收回了手,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淡漠克制的自己。
第67章
离过年还剩几天; 街道之上早已经张灯结彩。虽说受赵紊的影响,不少工匠正在修城,将士也忙于巡逻; 但普通百姓的日子却没什么大变化; 只有这种时候低迷才最容易被冲散。
闻琉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伤得不偏不倚; 避过了心脏,却还是得静养着。可李太傅现在正在牢中,闻琉少了个左膀右臂,就算旁人能力再强; 他也须多用心力来处理政事。
若说宴卿卿与世家女子最大的不同,或许还是宴家只剩她一人。宴家旁支亲戚并不来往,就算有也是别有目的,宴卿卿大多是不见的。她懂得礼数,但也不想平白无故惹些麻烦。
她前来皇宫,家里倒不会有人整日等着; 呆得久些也没人会说。
宴家有私兵,是宴将军留给宴卿卿自保的。贺端风派人来求她,她答应了; 偷龙转凤救了太子性命。
但她也没料到闻琉会被赵紊伤成这样,宴卿卿只让人看着太子。
为此,宴卿卿呆在宫中陪了闻琉许久。
而轮定安的发作; 从来都是不挑场合的。
闻琉受伤的那几天不能动弹; 政务推给了刘右丞一行人; 等他稍稍好些后,便自己下床拿起了朱砂笔。
宴卿卿哪敢让他劳累,拦着不让。
闻琉却轻笑同她说没事,旁边太监过来扶住他,宴卿卿也忙地搭了把手。
他无奈说:“义姐担心过头了,朕身子够强健,现在出去逛一圈都没事。除夕快到了,要是再不赶着批完奏折,该有大臣起疑了。”
闻琉只推了两天早朝,第三天便带伤上了金銮殿。他不在乎,倒把宴卿卿给吓了。
宴卿卿今日穿得素净,淡杏色罗裙配着黄袄子,发上插双鸾鸟青玉牡丹步摇,垂有圆润的小珠子。酥胸软绵饱满,裹在绸缎衣裙中,呼之欲出。
“这伤可得要小心着点。”宴卿卿扶着闻琉,有力手臂触及她饱满的胸脯,有分丝麻。宴卿卿倒没怎么放心上,只是闻琉这态度倒让她皱了皱眉,“你往常不注重身子,受了伤可不许再那样。”
闻琉无可奈何,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