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第十二回 入局】………
是夜,七月十一,暴雨滂沱,郑伯元帮侄子撑着雨伞,听侄子讲关于赌方面出千的万千种种,越听越是心惊,看他这个侄子的眼神就越来越尊敬,甚至于畏惧。
他不明白一个弱冠少年,心中为何有如此丘壑,像天边的云海,使人无从琢磨,对于使自己万劫不复的东西,人总是心怀敬畏。他时不时的旁击侧敲他这个侄子能教他一手,得到的就是阴冷的眼神,每一次都使他讪讪的,最后再也不好意思开口。
和外面迷茫的世界不同,工商局局长的家中的地下室却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本是冬天放菜的地窖,被装修的富丽堂皇,加厚的细玻璃棉,使得隔音的效果俱佳,靠墙壁的桌子上放了23寸的彩电,墙角是空调,郑逸不禁摇头,一个小小的工商局局长,如此不加掩饰,也许是嫌命长了。
人声鼎沸的是中间的一个大桌子,围住了有七八个人,反倒是边上的几个麻将桌,冷冷清清,因为打了空调,倒是没人抽烟的,实在有人忍不住了,跑到洗手间抽一支。
几个人这才看见带着侄子走进来的郑伯元,一个头似乎有几天没洗了,一条条的分开趴在头上的长青年就笑骂道:“我说老四,你不在家筹钱,还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个孩子,孩子我们不稀罕啊,要是你家的娘们能陪我睡一晚,这几万块钱,我就不要了。”
郑伯元听了,脸色憋得红紫,顺手拿起酒瓶子大步走了过去,另外几个人看了赶紧给抱住,连声道:“老四,军哥这不都是开玩笑的嘛,你不是也这样说过别人嘛。”
郑伯元闻言手里的酒瓶才松了一松,那个几天没洗头的人叫王军,据说他的叔叔是运河市分管教育口的副市长,带了市长两个字的,都是别人需要仰望的存在,所以虽然这个王军被很多人看不习惯,但是想到他背后的靠山,一个个都怂了回去,只是这传言大家也可以视作不见,只要不是真得罪了他,开些过分的玩笑,他还是不在乎的。
郑伯元就反驳道:“谁不知道你老婆是湖山中学的第一美女教师,你别哪天输的变成了第一绿帽子,就笑话了。”郑逸听得教师两字,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即将要出现在他生命中的英语老师,那个叫小红豆的女人,一颦一笑,摇曳生姿,勾人魂魄,自己不禁苦笑,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几声,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才把这心魔除去。
王军闻言而起,大叫道:“骂了隔壁的,老子还给你一个月时间呢,一个星期之内,你还不上钱,看我怎么让你家破人亡。”
郑伯元紧紧的握住拳头,却是低下来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开始赢了几万元的钱,意气风的好像老子天下第一,请他侄子吃饭的时候,他当场还甩出了一万元,现在从最高处摔下来,心情可想而知,他现在身上仅剩下两千多元,这还是他输得失魂落魄的时候,人家给的所谓的喜面,再想借钱的时候,这些狐朋赌友们,一个个都捂紧了自己的口袋,头摇得拨浪鼓似的。
郑逸进了一个牌局,总是先看上一阵,看这个牌局混不混,水混的话,他是从来不下手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千被捉以后,断掉一指后养成的习惯,他装出孩子般好奇的眼神,在边上一脸无辜的看着,对四叔给他的眼色视而不见,他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牌局,眼睛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看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是看出门道来。
这里的水不是很深,稍微还是有点脏的,只是九八年的时候,在这破落的小镇里,千之道尚未流行,就如这个桌子,也只有那个王军收牌的时候会把想要的牌收在一起,看他的手法,如果偷牌的话,最多也不管偷上一张,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水云袖的功夫,他都还没练到家。他注意到刚才王军站起来骂他四叔的时候,另外一个坐在他上家的小平头和一个手带金戒指的刀疤男蠢蠢欲动。
再看他们的手型,郑逸也基本明白了他们三人是一伙,但是却彼此装作不是很熟的样子,如果他们拿到豹子,就用大拇指摸摸鼻子,同花顺就是食指,金花就是中指,顺子就是小指,当是对子或者杂牌的时候,他们就没了动作。
另外的一个眼镜男,有时候不闷牌,有时候闷的很猛,郑逸注意到只要很猛的时候,他的牌里面最少有一张A;仔细看去,原来四个A都被做了轻微的指甲划痕,不盯住猛看是察觉不出来的。
还有一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手表,如果反应足够快的话,是可以隐约看见上面反射过来的牌面。
一个小小的牌局,竟然有些八仙过海的味道,可是谁是凯子,谁是钓鱼者,没人能说的清楚,简单的千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