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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变过……”
“那你倒是娶我啊。”良月仰头望着他,凉凉道:“将我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连娶我也做不到么?你大可放心,便是韩氏因此逐你出门,我也养得起你。”
“我……”韩青哪料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愣在那里。年少时提亲被拒的惨痛经历,令他一直不敢明说想纳她入室,只敢暗示,而她却像是从未发现过。这次鼓起勇气说出来,却没想到她会给予这样比拒绝还残忍的回应。
娶她,这是他绝无可能做到的。
李隐玉的脸色也十分难看。韩青唤她阿月,这表示他们两个必是极其亲近之人;听良月的意思,若是韩青肯娶她,她便愿意嫁,这是他预料过却绝不乐意见到的结果。
“堂堂男儿,岂可叫女子来养我?阿月,我向你保证,若你肯应我,虽不能以妻礼迎你过门,但在我心里唯有你是我的妻子。”他极其恳切地向良月剖白自己的心意,希望能说服她。
良月却只回以嗤笑。
“韩大人,您说笑了。”良月轻笑起来:“方才良月不过是同您开个玩笑,您倒当真了。良月轻浮之人,配不上大人的高洁,这种话大人往后莫要再说,省得坏了大人的名声。”
“你还在为今日的事情生气么?”韩青急了:“他们说倾慕你已久,我才允了他们来,并再三嘱咐他们不可冒犯于你,哪知……往后绝不会再有这等事情。”
李隐玉远远地看着她,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心里明白她说的是自己。
终是当日他说错了话,将她伤得太深,只不知还能不能挽回?
“今日之事归今日,同此事并不相干。”良月淡淡道:“良月虽嫁过一回人,名声也算不得太好,但以我万金家产,逍遥度日,为何要眼巴巴地去给人做妾?这为妻和为妾可是大不相同,不幸得很,我从不爱委屈自己。”
良月说不想做妾,韩青却以为是李隐玉的话叫她多想了,连忙辩解:“你不要听信了明渊的话,他不过是说说罢了!他是李氏独子,伯父和伯母绝不会允他这么做……”
“我不是说说而已。”李隐玉插话道,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良月:“只要你肯嫁,我便即时来下聘。”
“李隐玉!”韩青是当真气急败坏了,若不是良月在跟前,他指不定已与李隐玉厮打起来。
可当着良月的面,李隐玉也十分强硬,显出绝不退让的架势来。
千钧一发之际,良月冷冷出声:“你便是娶我为妻,我也不嫁你。”
炙热的太阳烤得空气仿佛都干裂得滋滋作响,蝉鸣忽而汹涌起来,在这些声音的空隙里,李隐玉听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意料之中的事,当它真正发生时,仍令人不知该如何应对。
韩青一脸得色地看着他,在此时他眼里,李隐玉已不是多年好友,而只是与他争斗失败的情敌。李隐玉却无暇顾及他,此时他满心满眼里只剩良月——女人却将下巴微微扬起,红艳的唇角凝成冷漠的弧度,与眸子里的冷色相应。
那般高傲不屑,是她还肯给他的唯一回应。
“方才的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李隐玉手指紧紧抵着掌心,即便良月拒绝得这样坚决,他仍要试一试。
“我也是。”良月依旧不为所动,仿佛三年前那个说着欢喜他的女人从未曾存在过。
“死缠烂打也不必这么难看。”韩青不愿李隐玉再在良月面前说这种话,遂出言劝阻他,即便良月不喜欢李隐玉,这种话也会将自己比下去,显得自己对良月的心意并不那么诚恳。
“便是为着伯父伯母着想,你也不该再有这种心思。”
说得好似他父母不反对他追求良月。
有些话李隐玉不愿意在良月面前说,不愿意叫她听了难受,便只将韩青略带嘲讽的话语当作耳边风。
“叨扰了……告辞。”他摒着呼吸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良月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侧首冷冷地对韩青道:“今日不招待韩大人了,望大人海涵。”红底织金的石榴裙闪着细碎的光掩入乌木门扉,那扇门在他面前重重阖上。
李隐玉骑马缓行在朱雀大街上,颇有些何去何从的苍茫感。
良月是个长情的女人,这一点从他举手之劳的相助令她记了那么多年便可看得出;因而尽管两人不欢而散又过了三年,他仍出现在了她面前。
谁能料到会败得这么惨?她素来是个骄傲的女人,却亲口对他说欢喜他,他原以为自己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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