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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遮挡了太阳的光芒,天气急剧变冷。进入九月,隐然间情海又有重新结冰的迹象。
经过这一热一冷,部分士兵病了。由于随军药材也在撤离情海之时遗失,故此无法治疗,只能任其恶化。
情海地处柴达木盆地东面的高原之上。它的北面是东西走向的祁连山和大通山山脉,南面是同样东西走向的布尔汗布达山、阿尼玛卿山和西倾山山脉,中间的情海一带类似一个大山口或者说是走廊。每年,自西面柴达木和东方陇右秦川吹来的季风就从这里掠过。九月中旬,起了季风,情海上空的尘埃被逐渐吹散,迎来了久违的太阳。
未能重新结冰。从今往后,情海就只能是大泽了。
湖边山脚,一些不知名的小草在不知不觉间破土而出。它的种子有些是季风带来的,有些是千百年前就埋藏在地底的。只要气候土壤水分合适,它立即就生根发芽,叫人不得不惊叹生命的顽强。
九月二十五日,大批粮食、药材等物资从四川运到。同期抵达的,除了接收西夏政权的专门人士之外,还有一名闭合堂的特使。
接收西夏政权的二十多人来自四川官府各司,由杂政司派出的焦平泉领头。闭合堂特使乃秀才张晋明。雷又招、雷绝招一见之下随即记起,此人曾在广汉房湖茶园与秀才薛怀瓴提出的“废三纲”进行辩论。当时,他认为应该维护三纲。
相互寒暄几句,作了必要的交割之后,雷又招将焦平泉和张晋明迎至帅帐。帅位空着,双方坐列两侧。军中作陪的有温玉华和雷绝招。
“张先生,我记得你。”雷又招道:“你在广汉房湖茶园辩论‘废三纲’的时候,我们正在后面旁听。温姑娘当时没去,可精彩了。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怎么说怎么有理。不过,我还是比较赞同张先生的看法。”
“学生在又军师面前怎么当得起‘先生’二字,”张晋明拱手道:“又军师直呼其名可也。实在要客气,学生只能勉强匹配‘秀才’二字。”
“哎。‘废三纲’的辩论掷地有声,今犹在耳。张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怎可妄自菲薄。”雷又招道:“我是个粗人,没读什么书。对于有学问的人士,我一向是敬重的。像我们工匠营的付先生,他可是自称为‘小人’的,我不管,还是照样称他为先生。”
“既如此,学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晋明道。
雷又招笑道:“话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张先生身处军营之中,而我又是军师,张先生必须既恭敬又从命才是。否则,拉出去,砍了”
“不敢当又军师如此玩笑。”张晋明慌得站起身来,作了一揖,站直了,又拱手道:“学生奉闭合堂之命,特地前来褒奖又军师、绝军师的功绩。”
“哦?”雷又招道:“可有什么好听的?”
张晋明原地清了清嗓子,朗声颂道:“战者,有可胜之法,无必胜之方。然天降又军师和绝军师,于无声处造惊雷,当困厄时唤胜机,实稳操必胜之算也。两军师实乃天神下凡,风云雷电,怎不服从其安排;山川河谷,莫不听信其指挥。两军师天富英才,神惊鬼妒,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取生死于毫厘,决存亡于渺冥。交易变易,时时存一片灵机;隔二隔三,处处用通盘打算。未损一兵一卒,就逼降吐蕃;只须一仗之役,便击败大理。冰湖一仗,吐谷浑全国百万军民尽归尘土。由此我军威大振,国威大振。西夏国闻之立即归顺,普天下得知无不鼓舞。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者,无与之敌也,厥品上上。有军师如此,幸若何哉。伏乞两军师垂念百姓,永佑四川,则四川幸甚,万民幸甚,闭合堂幸甚。又军师、绝军师鉴此。”说完,张晋明作了个揖,再行坐下。
雷又招、雷绝招均感到十分滑稽,立即要笑,却又强行忍住,故此暂时没有说话。旁边温玉华见惯不惊,道:“我代两位军师谢过了。”张晋明道:“不敢。”温玉华转向焦平泉问道:“吐蕃的治理,已经有眉目了吧?”
“温为宝容禀。”焦平泉将手拱了拱,道:“吐蕃国主要民族为藏族。我们接手之后,因受朝庭官体限制,不能定其名为省份,只能易其名为藏民族居住地区,简称藏区。
“藏区广袤数千里,地广人稀,水土、民风甚为特异,与四川大为不同。为了方便治理,我们以白玉、芒康为界,将白玉以东,至金川、小金、泸定的区域叫做东藏;将芒康以西,一直到路德、措勤等地,与小勃律接壤的国界为止的区域叫作西藏。东藏地表破碎,处处高山峡谷,耕地稀少,通行不便;西藏雪域高原,草木难生,气候特殊。如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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