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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呢?”
“我听说是八箱黄金?”
“听说还有两箱珠宝呢……”
“只一个案子,就把几辈子的银子都赚回来了,当官可真是舒服啊。”
许仕友头上冒汗地望望风劲节,斥道:“这些道听途说的事,你们就别闲传了。”
“哪里是道听途说,谁不知道那是个有钱的人杀人案啊。一个有钱老爷,打死穷佃户,案都定了,他一上任,杀人凶手成了没罪的人,当时就释放了,莫名其妙又冒出个凶手,要说这其中没得好处,谁信啊。”
“再说了,如花有个相知的人,可是在府衙做事的。听他说,就连府衙的那干大人,都说卢东篱肯定大大发财了。据说那有钱人出手不知道有多么大方,只是随便打点一下府衙,礼单就吓死人了,那卢东篱直接放人,到手的好处肯定少不了。”
又有人大发奇想:“许公子若认得那位卢大人,何不把他也邀上来玩耍宴乐,咱们姐妹们得了好处,也是要多谢许公子提携的。”
许仕友想着她们说的杀人犯有钱人就坐在他们中间听她们闲说,大感尴尬。不料风劲节却纵声大笑起来,把怀中丽姬的俏脸儿一捏,满眼都是笑意:“当着我的面,还敢想着别的人上来做客,你们越发的不听话了,来来来,每人罚酒三杯。”
第四部 风中劲节之侠盗
芊芊十指以一个诱人的姿势捧起酒杯,香醇美酒徐徐入唇,却又转过身形,软玉温香尽投怀抱,红唇淡香,以一个亲昵到极点的姿势,把美酒渡入那年青英朗的客人唇中。
香唇微动,眉眼欲醉:“公子好生狠心,我们这些苦命人,不过求个三餐温饱罢了,公子竟也舍得说罚就罚。”
风劲节哈哈大笑,双手对怀中佳人恣意轻薄:“真是个狡猾的美人儿。”
许仕友在旁笑道:“那卢大人没准还真是个清官呢。你们道听途说,胡言乱语,有什么罚不得的?”
众女子不觉都失笑起来:“许大人莫非改行说戏文评书了?怎么也讲起清官来了?”
“旁的我不知道,不过,他不怎么收礼我却是清楚的。瞧他的作为,也确实不像个贪官。”许仕友努力要把话说得正经可信一点,但是怀里搂着一个,膝盖上还坐着一个,身后还有一个在替他揉肩捶背,四周一片莺歌燕语,这话说出来,有谁会认真去听。
风劲节倒是一笑,轻轻拍着那柔若无骨伏在他怀里的头牌,笑道:“怎么不收礼?我就听说,他初到任时,你们这些缙绅名流贺的礼,他一样也没辞。”
许仕友苦笑一下:“正是呢。当日,他宴也赴了,礼也收了,大家心也安了,没想到,过不多久,东河那边就架了一座桥。”
风劲节点点头:“对了,我以前也和大家商议过各人出一份银子,在那边架座桥,方便来往路人,后来出了那事,不就耽误了吗。等事情过去了,我见那边多了座桥,桥前还立了功德碑,写的是哪些善人出了多少钱,修了这座桥。我还当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自己也凑分子把事情定下来了。听你这么说,倒是和卢东篱有关。”
许仕友笑道:“修桥的事,我事先连点风声也不知道。修完了,立了功德碑,上头有我的名字,捐钱的数额和我送给县太爷的见面礼一文不差,估计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
风劲节笑道:“他不想要你们的钱,可是新官上任,照例当地缙绅都是要有所表示。他如果拒绝不收,你们可能还以为他嫌少,回去又加重礼。再说他初来乍到,再三拒绝,反而把关系搞僵,大家不好见面,这样处理,倒也没什么不好。”
许仕友笑道:“后来我们自然也是坐不住,颇为不好意思,又备了礼去拜见他,但他总是公事忙,十个人求见,最多只有一个人见着他,真见成了,这礼他也是不收的。”
“那是自然,他已经站稳脚跟,摸熟情况,和上上下下的人都熟稔了,大家对他的性情都有所了解。这个时候,他再拒收礼,大家也不会再有什么误会。”风劲节理所当然道。
怀中的丽姬,故作惊讶状:“要照二位公子这么说,他倒真是清官了?”
许仕友似笑非笑看着她,再看看抱着她的人,这才笑道:“若说他是清官,倒也未必。因为据我所知,有一个人的礼,他是从来不会拒收的。”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一起望到风劲节的脸上。
风劲节耸耸肩笑道:“送礼可是大学问,不是光送值钱东西就成的。我三天两头送礼给他,有时他还回我礼呢。可是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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