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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自己真的是被他吓到了。

“很痛？”孙炎却是冷笑道，“不要告诉我你怕痛，连死都不怕，你还怕痛？”

吉小曼用毛毯紧紧的裹住身子，流出泪来，小声的说：“我又没叫你救我……”原本就没有进入道门的机会，被“无限星辰”赶出来的她，等于是完全失去了仅有的上进机会，虽然回到家里，却没有勇气告诉母亲她失败了，从踏出“无限星辰”的那一刻起，她就想着不如死掉算了。

她不怕死吗？她当然怕，要不然，她也不会喝了那么多酒才有勇气杀死自己，可是，对于她来说，那真的已经是条绝路。

“你以为我很想救你么？”孙炎却是冷笑着，“你觉得你很可怜，很悲哀是不是？就不知道那个时候如果我被炸弹炸飞掉，你会不会也替我悲哀一下？”

女生裹着毛毯，各种情感在心灵拉扯，撕裂出刀割般的痛，低着头，哭泣着，她轻轻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意义么？”孙炎继续冷笑，“我也可以先杀了你再说对不起……”

“那就让我死啊！”女生再一次爆发出来，毛毯一掀，身子前倾，一下子趴在床上，朝他吼道，“那就看着我死好了，看着我脑袋开花，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随着她无意识的动作，一对尖尖的椒乳暴露在外，倒挂的钟乳石般晶莹摇动，嫣红的豆儿煞是可爱。孙炎瞪了她一眼，反吼道：“干什么？勾。引我啊？我有女朋友的你不知道么？”

吉小曼吓得娇躯一缩，又缩了回去，毛毯再一次紧紧裹住赤。裸的身子。

孙炎哼了一声，往门外走去，同时向后挥了挥手：“再见……不过这一次应该是真的不会再见了！”

在他身后，传来少女嘤嘤的哭泣声。

孙炎走出房间，来到长廊口，一个青年女子背靠着墙，等在那里，她正是封美。

“剩下的事跟我无关了，”他耸了耸肩，看向封美，“话说……真的需要管她么？”

封美轻叹一声，抬起头来，像是回忆着什么：“看到她，就想起小时候的自己，那个时候，如果有谁也能帮我一把，后面也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孙炎不知道她说的“那个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而且也不会去问。会加入冥界“阴骘”的，某种程度上，全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这一点他也已经很清楚，封美既然曾经加入过“阴骘”，那她必定有个可怕而又充满了罪恶的过去，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让她无法放着吉小曼不管，让这个或许还有救的女孩，沦落到跟她一样的下场。

“算了，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孙炎往楼梯下走去，“再见！！！顺便说下……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了！”

“至于这样子么？”封美在他身后笑道，“我知道她害过你，但你毕竟还好好的，就当作是胜利者的同情好了……”

“跟那个没有关系，”孙炎定在楼梯中央，抬起头来，“现在还记得，在新人考核后，虽然过关了，但还是很紧张，非常非常的紧张，而且刚上天界没多久，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感觉很孤独，然后，她很关心我，一直在照顾我，虽然后来知道她是装出来的，但是那个时候……真的很感动！”

沉默一下，他往楼下走去。

……

***

孙炎走在安静的街头。

欲界的夜晚，非常的宁静，完全没有人间界的喧哗。

月色依旧像水一样清冷，也不知道嫦娥仙子的心情什么时候才能够好得起来。

听说，这三百年来，天界的圆月始终就是这个样子，而天上之月的明与暗，只跟嫦娥仙子的心情有关，也不知道，嫦娥仙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这般悲伤了三百年之久。

走到路口，前方立着一个黑衣黑裙黑长直的仙女。

她自然是黑樱月华！

黑樱月华穿的是黑色的收腰裙，腰身纤细得像柳枝一般，也不知是她的腰非常纤细，所以选了这样的衣裙，还是因为穿了这样的衣裙，才显得更加的纤细。

她立在清冷的月华，拿着缀了金边的圆镜子照啊照，脸庞溢着动人的笑容。

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看自己看傻掉了么？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能看得这么开心？

一手拿着镜子，一手轻轻的挑起发丝，发丝在夜风中飞拂，居然一丝不乱，如水一般滑过指尖，柔顺的回归脑后。

我真的应该跟这个女人去修仙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