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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冉衣……”女人默念了一遍,看向白易。
白易点了点头,“那孩子现在确实在胤国,胤皇派他送粮草,粮草被劫,那孩子目前不知所踪。今日来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看你的样子……”
颜如七心中有一个荒谬的想法,他感受得到女人瞬间的紧张,忍不住问道:“你是他的亲人?”
女人把墨玉戒丢给了颜如七,道:“既然他给了你,你便好好收着。”也不回答,就要往外走。
白易拦住她,“你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你以为我会去找他?我早不理前尘旧事,之前你探听不到他的消息,这一年来听你说了他许多事,他是个聪明人,有墨门在,总不至于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看样子墨门那位对他重视得很。他的事,我插不了手。”随这么说,但怎么听怎么觉得古怪僵硬,仿佛可以隐瞒什么。
“阿禾。你骗不了我,你定是要去找他。你不能去。你身子不好,我不能让你去。”咬了咬牙,“我去,我去找他,行吗? ”
女人摇头,“你家那位惯爱吃醋,若再让你为我奔波,指不定要给你什么苦头吃。”看了眼颜如七,轻哼了一声。
当年那点破事女人也知道的,听她这么说,白易哭笑不得,又道:“你是我姐姐托付给我的人,我怎么……”
“休要提她!莫以为如此我便承了她的情吗?哼,如今我这般,她那般,也不定就是她比我更自在!以为我不知道吗,那男人从来深沉莫测,冷血无情,你白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话毫不客气,引得白易脸上变色。
颜如七想到那夜醉酒墨冉衣讲的故事,想到他与白暮云的针锋相对,许多事他不了解,但是有一点,或许……“你是他**,你是他娘对不对?”
女人转身,“小子不笨,不过,这话给我烂到肚子里去。”
颜如七看了看女人,“那你只不知道墨冉衣根本不想入朝为官,他之所以现在这样就是为了他**?墨冉衣曾对我说过,他的母亲是被人陷害死去的,他做了这许多事就是要得到他父亲的认可,以证明当年她母亲无过?为了这个,他多么忍耐艰苦,你都知道吗? ”
白易轻喝:“住口!”
颜如七确实住了口,他也是一时激动,为墨冉衣抱不平,但他也知道这是人的家务事,他不能管的。只是初见墨冉衣,那样自由潇洒自在风流的人物,如今被官场琐事所困,就像凤凰囚于牢,该有多少辛酸委屈?他一直不说,一直不提,并不代表他没有眼睛,不会看;没有脑子,不会想。且不说在晔京如何,后来玉玄宫山下月半楼一聚,再后来丰阳城里依旧笑面温柔的墨冉衣眉间却掩不住疲惫厌恶,稍微有心的人都不会看不见。
而这一切为的,都是他那冤死的母亲。
颜如七咬牙,秘密终究是秘密,秘密太多,人就不容易快乐。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他为墨冉衣不平,可站在对面的是他的母亲。
一时间密室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白易道:“先放他回去吧,他不会乱说话的。我还有事与你商量。”
黑衣人点头,看着白易送他出去,并不起身。
出了门,白易道:“墨冉衣苦,他**也很苦。断不能让墨冉衣知道他**的存在,至于他现在做的事,你若能劝便是最好,许多事时间久了便扭曲了。”拍了拍颜如七的肩膀,“你先回去吧,这些事我也不好对你多讲。”
颜如七看他转身,突然问:“我父亲是谁?”
白易手扶在门上,本来要进去,听到这话,偏过半个脑袋,“除了你母亲,谁也不知道。”
“她不是与你感情最深厚?”
白易笑了一下,“她除了是个女人,还是个皇帝。”进门,关门,阻绝了颜如七的视线。
是女人,也是皇帝。是不是因为白易最清楚她这样的身份,才会这么多年荣宠不减?颜如七转身,走向茶楼。
茶已不知续了多少,国师一笑,“九皇子想是身子弱了些,需不需要我为你调理一二,不然这么两步路也走许久,多么累人。”
颜如七心里想着一堆破烂事,看国师悠闲轻松的样子,假笑道:“好说。”
国师道,“游兴已尽,还是回去吧。”说着起身,走过颜如七身边时,看了眼他的脖子,突然伸出手指在颜如七掌心挠了一下。
165 幕后那位爷
颜如七想着李然李良的事。神思不定。一路上也不说话,觉得这事跟天涯庄还是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