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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庄主,在这种场合,面对一个无辜被杀而且死得很惨的遗体前,应该是悲愤交加,面带不忍,要对死者表现出怜悯,对凶手表现出愤怒。
这是种起码的姿态,就算心里不以为然,这些表面的功夫应该做到才是。
可是现在慕容休的口气,居然带着几分戏谑,尽管慕容休说得很形象,还是让人心里无端地就觉得不适。
管中离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三少爷,可是慕容休犹自未觉,还在哪儿啧啧不已。
人群有人叹了口气:“这个雪少爷实在狂妄,不但像疯狗一样地杀人,还在墙上留下他的名字,生怕没有人知道他是凶手,若非穷凶极恶之徒,怎么会如此放肆?”
本来人们的态度只是观望,就是有心想巴结慕容休,毕竟是众目睽睽,不方便阿谀奉承,所谓话说多,不如少。
有时候,张扬不如藏拙。
可是总会有人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这种大家都沉默的时候,往往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而且,这个人说的话很中肯,起码听起来是冠冕堂皇,没有刻意去奉承阿谀慕容休的意思,而且还不露痕迹地冲淡场面的尴尬。
人们的眼光情不自禁地转向说话的人,这个人很年轻,衣着素朴,干净整洁,五官轮廓都很清朗,只是眼神比较黯淡,看上去竟像是历尽了沧桑。他的腰下也悬着一把剑,这把剑和他的人一样,太朴素简单。剑的旁边,还挂着一个银制的酒葫芦。
慕容休站了起来,几步走过来:“兄弟,你也这样想啊,过来看看,这个雪少爷是不是有病啊?杀人有这么杀的吗?不是说林雪若是个杀手吗?真的是侮辱了杀手这两个字了。”
那个少年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也蹲下身子看了看:“也许这个雪少爷原本不是杀手。”
慕容休愣了愣:“不是杀手?那她原来是做什么的?”
那个少年淡淡地道:“圣人云,君子远庖厨,这话十分有理,倒不是嫌恶庖厨微役,而是庖丁厨役之流,心虐手狠,性毒肠冷,三公子看这个雪少爷杀人的手法,和清蒸鲤鱼的手法如出一辙。”
哈哈。
慕容休笑了两声,管中离又咳嗽了一声,慕容休才有些收敛,但是脸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对了,兄弟贵姓高名啊?”
那少年微微一笑:“在下,秦思训,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
慕容休想了想,想不起来有叫秦思训的少年侠客,想来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名气,不免有些失望,看这个人的气度,应该是位世家子弟,起码也应该是名门正派的弟子。
有些不甘心,慕容休又问:“不知道秦兄师承何人,所归何派?”
秦思训淡淡地:“家师退隐江湖多年,她老人家的名讳恕秦某不敢直呼,我们的门派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说了三少爷也未必知道。”
慕容休哼了一声:“你干嘛遮遮掩掩,门派小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是多跟别人说说,知道的人就多了,你再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你们那个门派不就声名鹊起了吗?”
秦思训不以为忤:“多些三少爷指点。”
管中离又咳嗽了一声,慕容休有些气恼:“老管,你要是染了风寒,就快点回家吃药休息,不要总在我耳朵边上咳嗽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咳嗽起来很像一个痨病鬼?”
管中离的脸却不红不白,还是继续咳嗽两声。
秦思训咦了一声:“三少爷,这个人的手里还攥着一个东西。”
他这么一说,立刻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慕容休马上过去,只见那个老玉匠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有一牙纸边儿露了出来。
也许是临死前想握住一些有用的东西,好能够昭示凶手的身份,所以老玉匠的手握得非常紧,掰都掰不开。
没有办法,慕容休只好用剑柄撬开了老玉匠的手,那手里边握着的是一张染了血的纸条,展开纸条一看,原来是一张欠据,上边写着因买玉镯欠下老玉匠纹银三千两,下边的署名是雪少爷。
慕容休把纸条展开,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杀人都会有个理由,哪怕就是为了一眼之仇,也总是一个因由。如果不为了什么就杀人,除非是个疯子。
杀手都很贪钱,如果不贪钱,人世间三百六十行,可以糊口度日的有很多种选择,为什么非要做杀手?
三千两,可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一般的数口之家,还需要几个好的青壮劳力,一年下来辛辛苦苦,赶上个风调雨顺的年头,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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