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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了神,直到王晴碰了碰他的手臂,他一个晃神回道:“王四郎(王清)怎么了?”
王晴往她来的方向带路,赵攸涵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路有些一拐一拐的,才明白原来她是伤了脚,所以方才跑过来时才会看上去踉踉跄跄的?
也许真是这样……她与他说话时这么镇定,一点儿都不像带着大灾之后的惊慌。士族看着是有些矜持自傲,但不可否认在子弟教育上,是强出某些没底蕴的官宦人家不少。
不过,走过三十几丈后,赵攸涵看到王清歪歪斜斜倚在墙角,身上脸上比王晴还……像个疯子,一边几个下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即使接下来,他很百年难见地看到了王清一边朝他举起手挥了挥,一边咧起嘴笑了笑,但没多久就不知扯到了哪里的伤处而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赵攸涵还是觉得,他下辈子还是继续做赵家的孩子吧。
这里跟出事中心地带的距离明明比他们当时在的地方跟中心的距离还远一些呢,他和家人——还带着两个要命的皇子——都平平安安地逃脱了;这两个王家人却弄成了这样?!
啧,忒没用了。还是赵家的教育好!
第49章 宫中后续
建安坊中赵敏禾只能俯卧在黄梨花木大床忍痛的时候,大兴宫珑翠宫中的锦墨轩内,韶亓箫也幸福而苦逼地忍受着另一种摧残。
“殿下!你说你,大晚上的去玩儿什么玩儿?!还去看那种热闹。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道理殿下都多大了,还没学过么?老奴肯定先生可是教过殿下了的……”絮絮叨叨的林嬷嬷,自韶亓箫一行三人回来后,就没沉下气来过。
先前有太医在为韶亓箫等人医治身上的伤痕,林嬷嬷方克制着几分脾气。待太医一走,林嬷嬷便“刷”地变了脸色。
林嬷嬷原是皇贵妃的乳娘,在宫中与皇贵妃相伴十几年,又将韶亓箫从哇哇啼哭的小奶娃照顾成如今的翩翩少年郎。虽名为婢,实际上之于韶亓箫宛如亲人。
平日里林嬷嬷恪守本份,从不逾矩,现下也是被又气又吓得狠了,方才不顾主仆之别,生生将韶亓箫和今日跟着他出去的康平、陶卓训了好有两刻钟了。说出的话竟还不带重样的。
韶亓箫乖乖听着,时不时诚恳地点个头,生怕哪里不诚恳了惹得林嬷嬷再念叨上半个时辰。
可林嬷嬷竟中气十足地又念了一刻钟,气都不带喘一口的,还是那么的口齿清晰,条理分明。韶亓箫撑不住了,求助的眼神巴巴地转向一旁同样乖乖等着的康平和陶卓。
康平的脸色比韶亓箫更苦。他还从不曾知道原来林嬷嬷是这样啰嗦的人呢,只好把头转向陶卓。顿时,韶亓箫也跟着看向他。
陶卓头大,硬着头皮打断道:“林嬷嬷,殿下还受着伤,不如让殿下早些休息吧。”
林嬷嬷瞪着眼睛瞅瞅他,道:“我还没找你呢?殿下身份贵胄,去市井地方竟只带了你们两个?!你们不帮着劝劝他,竟还没保护好殿下?”
陶卓败退,康平上场。
他哭丧着脸道:“嬷嬷,您是没看见那人多大的,再多的侍卫也帮不上太多啊。”
林嬷嬷横眉竖眼:“侍卫能帮上一点就是一点!就是多帮上一点也比只剩下你们两个……”
话音未落,殿外响起击掌声,承元帝来了。
林嬷嬷咽下正要出口的话,最后瞪了康平一眼,与其他人一起起身去迎承元帝。
身着黑袍绣五爪金龙大氅的承元帝踏着夜色而来,跨进殿中,无视了身后冯立人伸手要帮他脱了大氅的动作,只一个箭步走到欲行礼的韶亓箫面前,将他扶到榻上。随后,承元帝伸手抓住韶亓箫的一边衣摆。
“父皇!”察觉到承元帝的意图,韶亓箫猛地压下衣摆,尴尬得耳朵都微微发红。
承元帝气笑:“怎么?你有胆子弄成这样回来,却没胆子给我看伤势?”
韶亓箫呐呐言道:“父皇,儿子都大了,您别动手动脚的。”
承元帝道:“再大你也是我儿子,扭捏个什么劲?把手起开!”
韶亓箫听出他语气中的烦躁之意,想来好好的元宵佳节出了这事,还是京中天子脚下,承元帝的心情又怎会好得起来。
他不敢再阻挡,只好举起一手甩甩,想叫其他人都出去。即使他这世跟承元帝的父子情从未消散,即使他没有过前世活到四十几岁的经历,也不好意思这么大了还当众被自己老子剥光了衣服啊。
看他如此孩子气得害臊拘束,承元帝反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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