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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多得溢满出墙,整个城堡仿佛沉浸在细碎微小的花瓣之中,春意正浓时,只见细密的花朵形成波浪左右摇曳,风吹时,细碎的花瓣飞扬在城市里所有的角落,散在所有的大街小巷里,连远在铜铁港口都可以嗅到花香。
随着亚达噶皇城无限扩大的工程,城市里的四处也开始竖起了皇族们的雕像,在城市到处都可以看到用大理石雕成的国王和王后陛下,以及赛蓝瑟王子、维多利亚公主、和两位小王子生动灵活而惟妙惟肖的塑像。
“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是吧大人?”一位妓/女咯咯笑着,对一名喝得大醉的水手说道。
“要我说,真他妈的扯淡。”她的一名同伴说道,边说边把裙子往下面扯,露出光滑柔软的酥胸,旁边经过的马车向她吹起了嘹亮的口哨,她向他们比出了一个手势,咒骂了几句然后说道:“老是这里竖立雕像哪里竖立雕像,四处都是里约克陛下的雕像,弄得好像我们不知道统治者是谁似的。”她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媚眼:“这叫做心虚你知道么?那四扇该死的门花了多少钱?除了显摆还有什么用处?若要真有敌国打进来,它们根本阻挡不了战火,还有那些街上的废物们,除了从我们身上扣钱还会做什么?昨天不止一半人马都醉死在城西的安芙蕾丝那骚/货那儿!”
“嘘!”她的同伴马上从水手身上爬了下来,惊慌地推着她:“你疯了?!这种话也是你说的?你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随便什么罪名扣下来,死一千遍都不够,还要连累我们!”
“我就是要说!里约克国王能把我如何?就以他那个样子我还怕玩不够呢……”那名妓/女咯咯笑着:“如果是赛蓝瑟王子我还能接受,多给我一点钱,或许我会去舔……”她正讥笑着,却嘎然住口,和同伴们一起回头望向了皇城的方向听着从那儿传来的沉重而悠远的号角声。
在上东城,灿星门缓缓打开,宝座大道上飞扬起黄土与灰尘,一路上人人左右躲避,两排守卫齐声收起武器站立于旁,三辆马车飞速前进,毫不停顿的进入了城堡。
一名身穿银白盔甲的骑士率领在前,他在中殿的门口翻身下马并且把佩剑交给了随身侍从,然后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最后一辆马车,最终一语不发的紧抿双唇地大步地跨进了正厅。
一路上,侍女下人们纷纷议论,他们看着那位骑士胸甲前上的双枪图腾和雕刻在上的波浪图案,悄然看着他浅褐色的头发和一绿一蓝的双瞳,窃窃细语。
那个男人,有着挺拔的姿态与凌人的气盛,他的轮廓如被刻削出来一样的神像,不怒而威、有棱有角而饱经风霜,耀眼的阳光斜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白银的光。
他迅速而熟悉的左拐右拐,快步流星的直直走进城堡内处。
月桂女神之堡的建筑风格以悠闲与华丽为主,里约克国王在扩大它的时候的旨意是“追求美与欢乐而存在的皇族住所”,它被巨大宽敞的庭院环绕,外部的画廊、舞厅、园林、走廊与喷泉甚多,处处都可以听到美丽的音乐或遇到嬉笑的贵族。鲁特琴与长笛的声音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四壁和天花板上环绕不绝,演奏着抒情优美的音符。他略带嘲讽的笑容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无视着那些带着探讨眼光的侍卫和贵公子们,或行礼时故意露出酥胸的侍女与贵族千金们。
前面早有侍从得到了消息,小跑着为他推开了第二层楼的最后一扇大门,厚重的铜门发出了沉沉的声响,他看了一眼宝座上的人,单膝跪了下去,终于弯下他高傲的头颅。
“陛下。”
“劳伦斯,你终于回来了。”坐在宝座上的里约克国王露出了笑容,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仆人的银盘上,挥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了下去才起身问道:“你从东边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爱蕾丝达公主的遗体与北夜之境的碎片……”他顿了顿,抬头看着国王探究的眼光:“我已带到此地献给您。”
里约克·兰卡斯特看着他,一言不语。
国王有家族特征的浅褐色卷发,他正值中年却已有白鬓,眼角与脸上的皱纹诉说着他几年来的辛劳与夜夜不眠的忧虑;他的眼睛是深咖啡色的,有着锐利而冷漠的目光;长年伏案使他有微微的驼背,但坐在宝座上时仍然挺拔笔直,不见丝毫衰老的现象;他并不高,手上也无持剑或拉弓时留下的老茧,反而时常沾满了墨迹或被纸卷划破的疤痕。那不是一个征战者的手,他对大地与权力的征服来自笔与智慧,和狡猾敏捷的心思。他深深地打量着跪在面前的骑士,终于发出了震动大厅的大笑声。
“起来吧,劳伦斯!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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