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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幸福间彻底清醒。
“可以吗?殊云,你可以不离开吗?”不看劭飏,子健口吻严厉,只对殊云问话。
“别逼她,我会出面跟她的父亲沟通。”劭飏挡在殊云面前,就是子健,都不准欺负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很好,他喜欢这个用词,殊云是他的女人,专受他管辖保护的女人。
心涨得饱饱暖暖,他的笑容和殊云的焦虑不搭调。
“殊云!说清楚,你可以不离开吗?”加重口气,子健绕到殊云身边,紧迫盯人。
静默,戚然苦笑扬起,黝黑的瞳孔里蓄满泪水,望向劭飏,千言万语压心,能说、不能说的话化成委屈,哽在喉间,吞咽不去。
她摇头,泪水跟著晃动,垂下。
“对不起,我不能。”
她的回答炸上劭飏的知觉,狠狠地,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二楼卧房。
第七章
劭飏双手横胸,怒瞪殊云。
他好生气,为什么?因为他想她留,不愿她走,她却说不能不走。
殊云不确定该为这个认知喜悦或愁痛,为他不舍自己而快乐,或为他们横亘眼前的分离哀愁?
“对不起。”
窒息,心脏狂跳,殊云觉得下一秒,自己将晕厥。
“为什么?”
冷冷三字像冰刀划过,她的五腑六脏都喊痛呐。
“我答应过爸爸,三个月……是我最大期限。”
接下来,如果幸运地还有三个月,她必须躺在医院内,和死神对赌,赌为数稀少的两成中奇迹出现。
“为什么是三个月?它以什么做标准?”劭飏一句句问。
“我也希望期限是一年、十年或者一生,可惜,那不在我的权利范围内。”
尝到苦果了,乐的尽头是悲恸,殊云好后悔。
从憎恨她到接纳她,她的努力软化劭飏坚硬心情,而今,却不得不逼他的心再度冷漠坚硬。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她一意孤行地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她一心在最后旅程享受幸福爱恋,却没想过,当她离去,他的人生会否失落。
谴责呵,谴责她的自私自利,她为成就自己伤害别人,何况那个人是她爱了好久好久的男生,怎舍得啊?怎么怎么她舍得……
一个江子月教他封闭心灵,再增加一个陶殊云,要他情何以堪?
欲言又止,殊云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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