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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性不次揭鳞剔骨。他把名下占据所有集团股份,全部还给了沈赫筠和隆澔,不要一分折价款。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沈隆二人心知肚明,他要用这份算不清价值的情分,为徒弟买一个并不要太过显眼,但保证金刚不坏的位置。
蒋敬璋送走沈赫筠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即使陈佳耀发来的短信视频,也经常是趁着在洗手间时打开看。他回信关照少爷,在那边注意安全,为防万一尽量不用手机,可以约时间上网私聊见面。
陈佳耀满腹牢骚,新婚伊始的两个人却要做贼似的两地分居,只能借网络看到对方,见得着摸不到简直是要命啊。
蒋敬璋摸着屏幕不好意思承认,他何尝不是百爪挠心的。“佳耀,之前一切都成了过去式。从现在往后数,最不济的讲也有三年。这期间的婚姻、你和孩子,都是属于我的。不提你爸遗留财务具体数,但我猜6个0总不过分吧。这么多钱足以令贪婪者丧心病狂杀人害命。我蒋敬璋没什么本事,但保护家人的本能却是与生俱来的。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致你俩的安危于不顾。”——随后看到陈佳耀抬手按在屏幕上,低低啜泣:“狐狸,有你这番心意,哪天我真为你死都值了。”
陈佳耀忍住啜泣之后,把粉团儿似的儿子抱到镜头前,让蒋敬璋看着解闷儿。闲聊中他说按照狐狸的size买些服饰,向他要邮寄地址给寄过去。蒋敬璋不让寄,要提防借邮包被锁定地址,留着明年去探亲时再拿。他关照少爷不要给他添置任何东西,酒店有制服费用,不用他自己掏钱,且现在职级出行有公务用车。
用孩子和时差当借口,哄着少爷下线。蒋敬璋褪净衣服站在花洒下拧开水。用水的冲刷声响,荡涤掉泪水和哽咽。他告诉自己该知足更该看清楚现实了;不是所有人忍痛拔出心头那把刀之后,都能像他这么幸运,刚好有一帖药可以疗伤止痛。
陈佳耀不仅是相互就伴儿的人,更像一贴狗皮膏药;提不到价值一说,却专制寒痛;凉的时候梆硬,温度给够就化开。曾经多不是东西一个人呐,如今也跟他说,愿意守着他想踏实过日子。他不是一直祈盼有人跟他搭伴儿过日子吗?!只是没想过,为他圆满这份祈愿的人会是门挤的少爷。
祁思源是他望而不及的‘求不得’。陈佳耀对他压根够不成‘爱别离’,也到不了‘怨憎会’。更像一手‘十三不靠’的麻将,别去指望和个‘清一色’,只能是随遇而安的码成一把‘碰碰胡’。
月份牌斗志昂扬的撕到了论张数的节奏,王靖玖遇到了比童话故事还卡通的乱子。同事给他讲‘蚂蚁绊倒大象’的笑话时,他还笑人家‘肚脐眼上捏褶子……假充二逼’。转脸他就在大猫上司的办公室里,把一张脸搓成沙皮狗。他终于领教被蚂蚁绊倒摔断腿的大象,二逼到了什么成色。
陈佳耀提供的出入账,只标注了真实数额;出入账票据最多只有会计出纳的签字;这些款子都是另有去处,问题是谁接了这笔钱。陈家公司会计被揪进局子问个底儿掉,最后从总会计那儿挤牙膏似的吐出一点。她记得有几笔数额不算大的钱,是通过网银转账的。不妨调出陈志新的网银转账记录查找。但对于经陈志新之手再转交的款子,就必须要追寻详细名单了。
谈何容易呀!是否有这样一份名单,名单是否还存在,藏在哪里,都是未知数。网银记录上能找到名字的,可以直接按名查人。账本里那么多笔无名账目,多少家银行···大海捞针!
网撒开那么大,仅拖出几只小鱼小虾,谁会相信,谁能交的了差?
邵明远警告王靖玖,陈佳耀这个污点证人被你追跑偏了,直接推到蒋敬璋怀里成了盖章持证的合法配偶。要让祁思源知道,他一手养起来的孩子,被以协助办案为由征用了这样的用途,你觉得他能善罢甘休吗?!这事如果捅炸了,别说王靖玖只怕连他们大猫儿都悬。最好是悄悄行事。
可惜了儿的这剂良药苦口,还是烫了王靖玖的命根子。蒋敬璋没开旧手机,电话就呼叫转移到了祁思源的手机上。
因为孩子太小,每周末要回去照看老小,祁思源就鬼使神差的接了电话。一听对方报名,祁思源放下臂弯里细白嫩肉的儿子,走到露台上。
摸着蹭腿撒娇的萨摩西皮,看向虚无半空,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王靖玖,你真好意思再打电话来,我正找你呢。我问你,你有什么权利监听我的电话?有什么权利监控蒋敬璋的邮件地址?有什么权利假配合警方办案名义,使他裹足进污点证人的调查?你以为邵明远不敢说实话,我就不会知道事情发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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