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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了。
那位旅客一直就冷眼旁观,他的包裹.不知何时已经卸下放在雪地上,包裹旁那把古剑,巳插在他的腰带前面。所有的人。皆不曾留意他的举动。他那双大眼,似乎更黑、更亮,亮得有点特殊,亮得像是午夜星光下的猛兽眼睛,那种光芒极为吓人。
他站在四五丈外,远得很。
四个凶手的注意力,开始落在他的身上了,但看他屹立在风雪中不言不动,也就消去六七分戒心。
为首的人举手一挥,那位行凶的人立即扬刀向在雪中挣命的人走去。
“提头回去。”为首的人沉声下令。
钢刀上扬。人的脑袋是很脆弱的,很容易砍下来,刀磨利些更不费劲。
其他三个人,皆留意旅客的动静,两剑一刀随时可以发动拦截,绝对可以有效地阻止旅客接近。
一声奇异的怒啸发自旅客口中,强劲的声波震得树上的积雪纷纷下堕,声势极雄,像是崩山。
四凶手吃了一惊,纷纷以手抱头靠贴在树杆上,躲避倾盆而下的大量积雪。那位要砍脑袋的人也惊慌地离开了被害人身旁。
“你干什么?”那位持牌人暴怒地窜至旅客身前,用打雷似的大嗓门厉声质问。
“不干什么”。旅客冷冷地答:“练练嗓子取暖,我高兴。”
“阁下高名上姓?”
“姓赵。”百家姓上第一姓。名嘛……”旅客拍拍脑门,似乎提醒自己不要健忘:“姓名只是某一种记号,对什么人用什么名。譬喻说,在大贤大德的君子面前,我叫什么德,什么忠,叫赵大德什么的。在标致女人而前嘛,我是什么英,什么俊;就算是赵英俊好了。在强盗土匪面前嘛,我是什么雄,什么霸;就算是赵百霸好了,老兄,你希望我叫什么?
“混……哎!”
帐字远没骂出口,有什么玩意恰好冲入嘴内,四颗门牙莫名其妙地折了两颗,嘴唇也裂了,鲜血立即涌流。
旅客赵大德……赵百霸一不做二不休,飞起一脚,把对方踢得仰面飞起近丈,重重地飞掼出丈外。
“你很喜欢骂别人混帐。”赵百霸抢上一脚踏住对方的小腹:“大概你们家里男女老少睡一张床,十七八代男女都混帐,所以……”
两个凶手如狼似虎地抢到,在沉叱声中,一刀一剑同时夹攻,刀光似电,剑气如虹,刀砍颈剑攻胸,尽快、又狠、又准,深得杀人的其中三昧。
赵百霸的剑是如何出鞘的;似乎没有人能看清,反正但见剑虹飞起、吐出、分张,如此而已。
“咔嚓!”剑重行归鞘。
他的左脚,依然踏在为首凶手的小腹上,但脚下的人已失去挣扎力道,蜷缩着抽搐,血大量从口中涌出。
“嗯……”使剑的人叫,冲出两步,脚陷入雪中无法抽出,向前一栽,心坎要害挨了一剑,可能已刺破心房。
使刀的人是咽喉中剑,叫不出声音,翻跌出丈外,可能脖子也断了。
赵百霸俯身搜出那块金佛牌,察看片刻便揣入自己怀中.这才收回腿。
最后一名凶手,已象个疯子似的逃出十余步外去了,但见雪花飞溅,人影急剧跳跃。这位仁兄聪明得很,三个同伴一照面使死了,再不见机逃命岂不太蠢?临危苟免,这是聪明人争取追求的大好情势。拼命逃,全身的精力都用上了,人落地一沉一蹦,便纵出两三丈外,大概平时从来就没能达到这种空前绝后境界。
刚向前纵起,便感到有点不对劲,本能地觉得背后有人,有人正以不可思议的奇速追到身后了。就在势尽身形下落,双脚尚未接触浮雪的刹那间,用腰力扭转身躯,招发致命狠着迎风拂柳。
这是奔掠中,突然攻击附在身后的人,最凶狠也最灵光的致命招式,对方骤不及防,毫无躲闪的机会,眼睁睁往刀口上送,死定了。
一刀落空,枉费心机。
身后的确有人,但人是贴着浮雪以侧方滑进的。这一刀虽然又狠又毒,但方向偏了,刀尖以近尺的大距离误差走空。自己反而暴露致命的弱点。
还来不及收势收招.握刀的右肘已被赵百霸扣住了,奇痛立即攻心,浑身一软,刀失手里地。右肘骨已经碎了,但肌肉并未出现损伤的痕迹。
“卟!”天灵盖挨了重重一掌。
背部被砍伤的人。脱力地躺在雪坑中,躺在沾了鲜血的雪花内,吃力地爬动,想爬出下陷的雪坑。当突然觉得被人抓住背领向上提时,终于绝望地放弃无望的挣扎,手脚一松,使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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