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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等结果了,赶快离开为上。西门老五作事小心谨慎,任何事都比别人慢一步,他的迷香有神效,但谁知道他何时才下手?走吧!不能等了。”
“好吧!这就走。”奚本厚总算下定了决心,放下酒杯起身。
室内突然被推开,叶嫣红满脸杀气,仗剑跨入秘室,一双凤目杀机怒涌。
五个人大惊失色,惊得跳起来。
“你们这些叛徒。”她咬牙切齿凤目喷火:“你们要逃命情有可原,居然妄想谋杀巡察再逃,罪该万死!”
“巡察明鉴……”一个中年汉子哀叫着跪下了。
叶嫣红用行动作答复,长剑毫不留情地劈开那人的脑门。
厉吼声暴起,四个人临危拼命,刀剑疯狂地攻击,为自己的生命而勇敢地生死一拚。
吼声与搏斗声,惊起全宅的男女,众人纷纷找兵刃向内院涌,呐喊声大起。
叶嫣红的剑术,决不是奚本厚这些地方混混所能应付得了的。她不敢久留与全宅的人讲理摆威风,以迅雷疾风行动解决了奚本厚五个人,奔回香坛背起了赵九,狼狈地逃出戚宅。
天亮了,她藏身在一座大宅的后园空屋内。现在,她成了孤魂野鬼,找不到人协助,也不敢找本地人传递信息,自然不敢背了一个大男人在街上走。
她必须出城,还得找食物充饥。这里虽然可以暂时藏身,大宅不会有人到后园空屋里走动,但她必须出城,带俘虏出城。
城外香坛情势如何?她真的极感焦灼,坐立不安。
“你想把我弄出城去,真不容易。”坐在壁根下的赵九神色中带有幸灾乐祸的味道:“你得费心机找轿,而又得提防轿夫起疑报官,或者告诉头蛇痞棍。我相信奚本厚的朋友,已经将你杀人行凶的消息传给所有的蛇鼠了,那些人一定会打落水狗的。”
“这些事难不倒我,我会设法出去的。”她凶狠地说:
“你的问题却严重无比,反正你是死定了。”
“除死无大难,在下毫不耽心。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多活片刻毕竟是愉快的事,你晚片刻将我交给离魂老怪,我就多活了片刻。哦!你问清了城外的消息吗?”
“情势太急迫,没有机会问。”
“你最好不要问,问了你会害怕。”
“我问你,你到底有多少人?”她想起从奚本厚那位逃回城同伴的话:“你如果不说,哼!”
“其实,现在说出来已经无关紧要了。”赵九泰然地说:“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们有四个人,四个不怎么安份的生意人,平时很少在一起,各奔东西各有各的事业,有事派急足传书,很快就会聚在一起,四个人分头办事,手段和方式各有不同,但配合得相当密切,所以十年来,的确干过不少轰动天下的英雄事迹,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只有利润多少的分别而已,甚至有时还大赔老本。至于我姓甚名谁,其他三位又是谁,没有追究的必要,因为我们四个人每一次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姓名,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武技。现在,我叫赵九。明天,我可能叫钱三。这次我们四个人管了戚家三十六命的事,与贵教并无积仇旧恨可言,只是凑巧卷入这件单纯的灭门血案,不得不管到底而已。过去十年来,咱们从未失败过,这次也不会失败。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使你能把我带出城,并不表示你幸运,却可能是大灾难的开始。我那三位同伴,已经向你们展开无情的打击,你很难逃过他们的搏杀拦劫,因为他们一定已经知道我落在你的手中,他们必定在外面严阵以待了。”
“哼!正相反,有你在我手中,他们投鼠忌器,能奈我何?”她得意地说,心情一宽:“你放心,我会设法把你偷运出去的,你就是我的护身符。”
她将赵九另用牛筋索捆在屋柱上,匆匆走了。
府城与其他各地城市一样,天亮开城日落闭城,城内夜间有夜禁,犯夜禁的人不但要挨板子,还得坐牢。收容亲友住宿的人,必须向街坊长报备。老百姓不能太自由,太自由了会造反。因此,天入黑城门关闭之前,城外入城办事的人必须及早赶回去,所以天亮与黄昏时光,城门附近是最热闹的所在,进城入城的人乱成一团,守城门的丁勇巡捕检查也马虎很多。
黄昏前,一乘大轿抬出东门。进城出城的人很多,谁也无暇过问旁人的事。
轿内有两个人,叶嫣红和赵九。
“在下已经争取了一天时光,真是值得庆幸的事。”被挤在轿角的赵九欣然地说。
“一天时光,改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