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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甜喜欢这样的温柔,方才唐溟的举动让她有些恐慌,然而那游移的手让她心里有些迷乱,她也不知想说什么,只好听着唐溟低喃。
那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来回,让她在温暖宽阔的怀中和温柔的抚摸里一点点放松。
唐溟觉着她身子渐渐软下来了,缓着喘息,吮她小小圆润的耳垂,道:“别怕,有些疼,若难受了告诉我……”
唐甜迷迷糊糊点点头。
那一直轻抚着她的手缓缓再向下,高大的身子也侵上来,慢慢分开了她的双腿,健硕的腰身沿着细嫩的肌肤滑进,最后抵住她,滚烫而坚硬。
“啊……”唐甜又慌起来,脑海里竟掠过在慈湖观所见不堪的一幕,她瑟缩着,欲向后退,身子不能动,想挣扎推开唐溟,仰眸看时,却正与唐溟温柔而隐忍的目光对视,他觉察自己的抗拒,艰难地稍稍退开些,有些遗憾而克制的语调:
64、 长生果 。。。
“甜儿……”
那好看的眼里熠熠生辉流转着的七彩琉璃光,暗了一暗,注视着自己的眸仍热切而痴恋,她喜欢这样的目光,仿佛唤醒另一个唐溟,眩目的美丽,只有自己得见,只为自己而生。
唐溟是她的。
她咬了咬唇,毅然张臂揽住他宽阔的浸了薄汗的肩,生涩地挨近。
唐溟心头一阵狂喜,再不迟疑。
唐甜一瞬间只觉炙热与撕裂的痛充满了全部,如洪水破堤灌入体内,在痛楚之中,有些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不可抑制的细细的呻吟,低低的喘息,便是那月光下的浪潮,推进而退去,退去而复来,缠绵不绝,连连不休。
红烛昏罗帐,夜犹长。
繁华的街市灯如昼,映亮了夜空,却被那森严高耸的皇宫城墙隔开,郁郁葱葱的园囿草树静默在黑暗里,一样的月光,清冷静谧。
杜莱随着通禀的中官来到与内书阁相连的亭苑,远远已见那八角亭中独酌的身影,亭檐悬挂的羊角宫灯微微摇晃,拉长的影子也跟着瑟瑟徘徊。
他微不可察地一笑,眉头间的阴沉一扫而空。
就在来的路上,蛇奴复命,唐溟的院子他无法靠近。
这在他意料之中,自唐甜被他掳去一次之后,唐溟在她周围作了许多秘密布置,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更不会掉以轻心。他不过是不肯放过任何机会尝试一下而已。
他不甘心,看着宴席上唐溟与宾客言笑晏晏的神情,觥筹交错,志得意满。他以为一切就此称心如愿?
他如此不甘,好在,也许有人与他作伴。
“陛下,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赵祯轻摇了摇头,让他坐下陪自己喝酒。杜莱再三告罪方坐下,近侍都遵命退至亭外。
“……婚礼可热闹?”赵祯迟疑半晌,还是问了。
杜莱微微一笑:“回陛下,很是热闹。虽是简约,有陛下与太后娘娘的贺礼添喜,很是显得隆重。”
赵祯点点头,秀气的眼里流过一丝怅然。
杜莱却想到敬酒时唐溟的神情,他敬的三大杯酒,唐溟推开了郁商和唐悦,全喝了下去,以奉陪到底的架势。
当初唐溟受了他爹的毒害,还是留他一命,放他离开,如今为了唐甜,却是半步不让。
那个女人如今是什么模样……杜莱捏紧了酒盏,忽而一笑:“不知深夜陛下招臣来,有何吩咐?”
赵祯笑了笑,望着清寂的宫苑,含糊道:“我看月色正好,睡不着罢了。”
杜莱也不说破,笑道:“今夜果然是月明星稀,美景怡人。臣来时路上,见那马行街很是热闹,河畔酒楼里,许多雅客赏月,吟诗作赋。臣下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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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便想着若是陛下微服降临,定将那些文士比下去了。”
赵祯知他不过是为了讨自己欢喜,却因他这提议想起昔日也有一个人劝他出宫去看看,看看他的天下,大好河山。
什么地方隐隐一疼。
不过是几面之缘,不过是一介女子,不过是……
就算千万不甘,当初不曾力争,如今她已嫁作人妇,他又何必再作纠集?
就像许多次,他放下自己的欲望,去配合自己的身份与职责,做一个无愧先祖与子民的国君。
这一次,仍应该如此。
然而,心里为何还是千回百转,眉头不下,心上已愁。拿是拿不起,放却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