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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劝。”
唐忧也知道唐甜是故意不肯理会他们,又见那桃枝稳稳守在庭前,只好由唐诚送出来,二人沿着山路向讯门走去。
“诚儿,你多留心着,别让她贸然做出什么事来。”唐忧叹了口气,看着远处暮霭沉沉,山雾渐起。
唐诚点点头,笑道:“师叔放心,我晓得的。按你说的,只要她要的,都给她准备了,她这段日子日日只在密室炼药,连占四姐也不大理会。前几日还去后山弄了几只霜虫,还说起那年害了师父的事……”
说到这个,唐诚也叹了叹气,道:“师叔,我们什么能去救我师父?”
“……再等等。朝廷显然也防备着我们插手刘家的事,荆州指挥使调派的人马在山下重重包围着,切忌轻举妄动。”唐忧望了望山外,风起云涌,“如今圣上要为自己生母补丧三个月,暂时不会处理这件事。你三师伯早买通了狱监,十四师兄也是谨慎之人,只需防着杜莱就是了。”
那封信,还是由唐念送呈上去了。
如今朝野皆知唐溟是唐门弃徒,即使所有人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唐门自保的权宜之计,那印鉴下的日期已有说服力。
不必与江湖唐家为敌,朝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甜的激烈反应在预料之中。然而她总算知道为大局着想,也为日后能营救唐溟,只能如此。
唐忧本还想让占缃来劝劝她,不过如今因为唐溟的事,唐洌知道与叶家联姻的可能性小了太多,也不想拖下去,倒是允了唐谙与占缃的婚事,已由师父张应做媒人定下了亲。身份有别,占缃也不好多到金门这边来。
他最后叮嘱了唐诚几句。
唐诚回到墨竹轩,见那桃枝静静坐在庭前,拿一只绣好的蓝底玫红金丝蝶的绣鞋与另一只未绣好的比着,他记得这是唐甜两天前才叫她绣的,做好了一半。
他心里叹了叹,走到密室外敲了敲门,悄然进去,细碎的麦饭石在烛光下形成深浅不一的阴影,就着烛火,唐甜正将药瓶插入专制的药囊中,一排排固定好。
看见唐诚,她道:“五哥儿,我要的颠茄果不够用,你再给我采一筐来吧!”
见唐诚无奈扁扁嘴,她立刻柳眉一竖:“你不愿意?那我明天自己下山去弄!”
“我去,我去就是了!今儿晚了,总要明天才行吧!”唐诚苦笑。她如今没别的地方宣泄,就只是制毒制药,所用的多数
68、 冬青树 。。。
都是不好弄到的剧毒之物,耗费极大,这颠茄实在平常了,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唐甜这才罢休。正好素儿来报,说是晚饭好了,便一起去吃饭。
夜深人静,唐甜轻轻悄悄走过楼廊,在唐诚门外顿了顿,听到细匀的呼吸,汤里下了安神粉,多少起了作用吧。她慢慢下楼穿过小厅,打开密室的门,拿出石板底下的包袱。
走下厅阶,莹莹月光铺洒一地,或照入穿堂,明明暗暗的错落,霜色清冷。
院子里两个身影静默相对,一个清长秀丽,面色沉静,是桃枝。一个略显丰腴些,只是满脸惴惴,倒显得怯弱。她们见唐甜出来,一起微微躬了躬身。
唐甜再走近些,轻声问道:“真不怕?”
桃枝轻微而坚决地摇了摇头,目光沉静如一;素儿看了看桃枝,再看看唐甜,迟疑着,也点点头。
唐甜仰头扫一眼四周,那一轮圆月皎洁而空茫,无尽黑夜之中,那般孤高寥落。
三年以来,这是最暗淡的一个中秋,不,即使与四处流浪时的凄凉相比,唐甜也不愿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辗转难安。
她不担心唐溟在牢中受苦,她怕的是杜莱落井下石,暗下毒手。
第二日一早,唐诚匆匆起床,唐甜是睡惯了懒觉的,尤其现下除了制药无事可做,他巴不得不必被她折腾,胡乱吃了桃杏端上来的早餐,带着小厮下山,去山前药铺把所有颠茄搜罗了回来。
刚到家,见素儿才端着面盆进唐甜的房间,他也就不急了,自去将毒门的事处理了,再向掌门报了一遍。如今掌门心思也不在唐家事务,只是抓着唐忧唐念,催他们四处打听消息,找路子。
等唐诚下午回到墨竹轩,见到桃杏,一问,说是素儿姐姐她们陪着唐甜到后山去了。他不放心,到后山找了一圈,不见人影,隐隐觉得不对——今日过了大半天,他还没见到唐甜的人影呢。
匆忙赶回墨竹轩,喊了半天无人应,桃杏满头大汗跑出来,说夫人出了身汗,正在沐浴,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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