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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弟子宗严与辛良,已是毫无争议了。偏偏冒出个唐甜闯入瘴地之事,却叫人犯难。
唐桦再次瞪一瞪低眉顺眼的唐溟,碍于有张应在,他不好骂他只好悻悻看一眼站在唐溟对面默然不做声的唐洌。
唐洌身为唐溟师兄,对唐溟掌管金门向来心里不平,瞅着机会便要刁难。他故意叫他来,正是要借他阻挠唐溟,不想他这次竟一言不发。
唐溟上前一步,再求情道:“师父,十八派去监视的人已可作证,金蟾是十二姐从瘴地带出来的,她并未犯禁,是我自作主张去救她,先将它用了。若是要罚,还是徒儿的错。”
张应咳了一声。
唐桦气得要死,暗想你就打定了主意我不会罚你?
唐溟原先事事无不依从他的,为了这个丫头,和他僵了不止一回。这次唐桦把试选日子提前,就是想趁他不在,让那个丫头死在暗林里,却怎么也想不到她有本事走出来,还敢闯进瘴地;更想不到唐溟得了消息把所有事放下,星夜兼程赶回来救她。
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这个丫头留不得,然而物极必反,他不好强行把这丫头弄死。
唐溟小心看一眼师父,又看了看张应。
张应明白唐溟央求他来,是为了保这小丫头的命,可是徒弟唐念劝过他,这件事能不管就别管,他咳了咳,放下茶碗道:“我说十四啊,虽说旁人以为唐甜是自己走出来的,然而你救她确实违了规,公正起见,还是要做出个样子来服众。”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唐桦与唐溟都借此有话说,被唐溟抢了先,大声道:“师叔说的是!十四请掌门责罚,那唐十二姐,就赶下山去吧!”
“不行!”唐桦一拍桌子,只差说你想得美。
他以前就以为任这唐甜自生自灭,或者是有个什么安稳归宿,唐溟就撒手不管了。没想到唐甜野惯了,活得好好的,连娘亲也不依恋,却让唐溟不能安心留在唐家。
这个唐甜,如果不死,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管着放心,也好借此断了唐溟离开唐家的念头。
他盘算一番,打定了主意,严肃道:“长老们不说话,这事越发要从严处理。唐甜真从瘴地取了金蟾,自然要承认她的身份,让她入唐门。然而十四,你身为金门门主,做出徇私之事,定要重罚不可!鞭笞三百,
11、 玉龙筋 。。。
再到残心谷思过一个月!”
“掌门……师兄使不得!”
“师父!”
张应一听大惊,就连作壁上观的唐洌也料不到师父罚得这么重。
反而唐溟心里安定不少,这么罚他,唐甜就没有干系了。师父承认她唐家弟子身份,至少以后不会公然对她不利。若真把她赶下山,他也不放心的。
“师兄,罚他去残心谷禁闭,就减免鞭笞吧,不然他的伤……”张应道。
唐洌也跪下求情。
可这回唐桦是铁了心要唐溟知道教训,不肯松口。
“师父,徒儿认罚。”唐溟不愿再生枝节,忙领下责罚。
唐桦看着跪着的唐溟,冷冷道:“此事休教外人议论,门内事宜交与你九师兄代管;京城的事,就让十八去收尾。”
“是。”
“唐九,鞭刑由你来,就在院里。”
一旁唐洌迟疑着,看那唐溟一眼:“十四……”
唐溟歉然一笑:“有劳师兄了。”
此事已定,张应也没办法,叹叹气,借故先走了。
墨竹轩。
喝空的药碗还在桌上,唐甜坐在屋里。
她可不是乖乖听唐溟的话,而是唐羽在厅堂里焦躁地踱来踱去,活像困在木笼里的小兽,谁沾上了谁要惹祸上身,她便躲上来了。
过不多久,院门一开,就听桃杏一声尖叫刚起又似乎被捂住了嘴,接着是唐羽冲进院子迎上一群人,口里喊着“师父”。
隔了一棵郁郁葱葱的桂树看不真切,唐甜不由自主溜下楼去看个究竟。
下来时那一群人已进了厅,放下一个竹担架。
“轻些。”说话的不知是唐忧还是唐悦,另一个也在,身后站着的还有唐洌,脸色都沉重。
唐羽跪在趴着的人身旁,小心翼翼掀开盖在他身上的布衫,瞧见他背上情形,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唐甜走近点,从人缝里看去,那人背上密密麻麻一道道紫黑色的血棱,纵横交错,仿佛无数鼓起的蚓虫;又有许多绽开的血口子,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