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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霜不自觉脸一红:“哦,倒也没什么。就是上次他替我揍了黑芒世子一拳,那混世子现在又来找麻烦。那……既然他不在,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低着头,扯一扯马缰就要离去。
芜姜自然看出她心里暗慕着拓烈,然而只要关乎妲安的事,她都决计不参合。当下便也不与她说拓烈打猎的地址,互相道了个别,自己靠在阴影处小歇。
六月的日头酷热,晒了半下午只觉口渴得不行,便饮尽了剩下的水预备回去。怎么忽而站起来,却一瞬间头晕得不行,只得扶着栅栏又重新坐回去。
…… ……
回部落的沿河边,拓烈猎了两只鹿子回来,正好遇到萧孑的队伍,便一路打马同行。
与勒城的最后一场血战,打了将近七天六夜,最后分别先攻克了它周边两座同盟的城池,将勒城孤立开来,方才一举破开了城门。
接连几夜未阖眼,萧孑冷郁的凤眸下映着几许倦惫。但知那小妞拿乔小气,他惦记着与她定好的约,下了战场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匆匆带了几十个随从往织兰河岸赶。此刻一身铠甲凛凛,掩不住那才从沙场上下来的血腥之气。
傍晚的河岸边一片沃草肥羊,萧孑扯着马缰:“短短一年不到,拓首领便将几近覆灭的部落重新组建至此,实属难得。”
拓烈叹道:“一年也就春至夏末这二个季节兴旺,眼看就要入秋,匈奴人扫荡的铁骑又将蠢蠢欲动。但愿今岁不再经历去年那样的惨痛。”
萧孑默了一默:“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以一寨之势确然单薄,不妨联盟周边部落共同布防对抗,也可叫那匈奴有所忌惮。”
拓烈没读过书,但听这四字的兵法只觉晕如云雾,好在最后一句解析清楚。便点头应道:“小弟正有此意。从前各个部落分散,当真是任人践踏,近日正在与乌尔族商讨合寨之事。”
又问萧孑战况如何,周边都在传言那面覆银雕面具的战神貂云,乃是昔日叛国的征虏大将萧孑再临,怕是不日风声便要瞒不住。
一名将士闻言代答道:“两个多月攻下五座城池,周边的小城纷纷巴结求好,这般迅雷之势,除了我们将军又有谁人能做到?便是被发现了又能如何,有种来战便是!”
“呵呵呵哈——”听得一众亲随们纷纷畅声大笑。
萧孑轻扯嘴角:“接连打了几十天战,士气虽足,兵力已有所倦惫。此次前来,便是准备将她接至身边,全军休养生息一段时日,将眼下几座城池修缮巩固后再做打算。”
口中说着,想到那个娇蛮的小辣椒,此刻必定正在栅栏前翘首等待自己,凤目中不由噙上暖意。
因着战场厮杀残酷,怕叫她随在身边吃苦,只好将她留在耶娘处将养,隔一段时日回来看看。但那小别胜新婚后的缠绵却更叫人回味,轻轻一沾她的身子,红花便妩媚绽放,青龙去往更深,那娇滴与羞赧只叫他疼宠不够,每次与她抵缠后都能惦记上许多天。
好吧,他承认其实是自己想她了,不管她拿乔不拿乔、小气不小气,皆因着他内心里对她的渴望,所以这才急急地赶了回来。
想到将要与芜姜短暂相聚的恩爱交融,萧孑不由加快了打马的速度。
两行人边走边说着话,忽而抬头看到前边驶来一匹马,马背上一道女子的身影摇摇欲坠,不由放慢了动作。
竟然是穆霜。眼神有些朦胧,脸颊也泛着红晕,一边任马儿游走,一边在马背上懒懒勾解着衣襟。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很正经的女人,拓烈不由虚扶了一把:“二郡主这是怎么了?”
“唔……”穆霜嘤咛了一声,声音沙沙绵绵的叫人意外。眼神迷离地看了看拓烈,忽而用力把他一推:“热。不要碰我。”
热?这会儿天上起了乌云、刮起凉风,便是热也不至于边走边褪解衣裳。
拓烈想起那个一直对她纠缠不休的黑芒世子,不由覆手去探她额头:“该不会是中了毒……二郡主可是吃了谁人甚么东西?”
“哧哧~毒,怎么会有毒?我中午饭都没吃就出来找你了,总共就只喝了你、唔……你妹子的半壶水。”穆霜媚眼朦胧地勾唇笑了笑,忽然便扑通去了地上。
那丰润恰好的娇駆仰躺着,胸前衣襟已然被她扯开一片,露出底下的一片樰白丰沃。
将士们连忙把眼神错开。
拓烈只得解开袍子,将她浑沉的身子托在怀里:“妹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