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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孙掌柜什么,而孙掌柜则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在旁边听了一会,王况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男子叫胡六,平时就靠在河里摸些鱼送到客栈来换点钱为生,没想今日运道不佳,仅摸了些小鱼,还有十几条鳅子。唐时是没人吃鳅子的,因嫌它钻泥吃泥,土腥味极重。这男子摸了一天才摸到这些,想着家里还等着米下锅,没奈何,只能就拿了这些小鱼和鳅子来客栈试试。孙掌柜自然是不收的,所以这就僵持下来了。
见到鳅子,王况想起在厨房见到过有一筐芋子,突然怀念起以前老家一道名菜来,便拉了孙掌柜到一边:“孙爷爷,这鳅子也很好吃的,不妨收了,我来试试。”
孙金来孙掌柜是知道王况之前有露过那么一手,只是对鳅子很好吃这个说法将信将疑,不过想到东家对王况的态度,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也不好说王况什么,况且毕竟做了几十年的掌柜,考虑得也比较远:若真的这王大郎能将鳅子做好了,日后客栈里又可多道招徕客人的菜,就是做不好,也不过是费点小钱。便吩咐李大胆匀了一斤米给那男子,把小鱼和鳅子拿到厨房去用水养起来。那男子见王况说了一句话让孙掌柜改了主意,还以为王况是小东家,便千恩万谢的谢过王况,拎了米准备回家了。
“且慢。”王况拉住他,“若你今后摸到些其他的没人愿意要的鱼虾也不妨送来,我看看能不能用,能用的话就留下。”
一旁孙掌柜见王况这么说,心下里也有些不悦,只是想到东家的吩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
来到厨房,那个王师傅正忙着准备食材,祝四娘子也在一旁帮忙摘菜。掌勺师傅走后,整个厨房就他们这么个能做菜的了,也没人帮厨,为免等下客人多时手忙脚乱,便只能自己先将一些可以久放的食材先处理好了。王况将鳅子单独捞出到另一盆水里,切了两片姜丢进去,又滴了几滴麻油进去,一旁王师傅则是停下了手,一丝不苟的看着王况的动作,他可是也做了十几年的帮厨了,眼力还是有的,之前王况处理薯蓣的手法很是新奇,后来他也偷偷的试了试果然手不再痒了,因此他相信王况这么做肯定有些道理,但又不大好意思问,还是先看着吧。
处理完泥鳅,王况便在锅里加了些水烧着,又去筐里挑了几个芋子,这芋子可不是什么样的都好吃的,得挑那种鸡蛋大小,滚圆滚圆的又没大的芽尖的,做熟了才会面,还很香。洗净芋子后放锅里,盖上锅盖。自己蹲到灶前去添柴火。此时祝四娘子赶忙过来扒拉开王况:“我来我来,烧火的事哪能让你来做。”王况也就歇了手,见王师傅在一旁看着,知道他有些迷惑,就笑笑:“我准备做一道菜,呆会做得了请王师傅指点指点。”
“不敢不敢,不知道大郎准备做什么?我来帮你。”得,这是顺着杆子爬,想学艺呢,又不好明说。
王况也并未准备藏私,不就是做法么,了解了不一定会做,后世那么多菜谱满天飞,却又能有多少个大厨?说到底,做菜和做其他事情一样,还是要悟性。王况可不相信什么“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这句话。他始终相信,不管学什么,悟性最重要,就比如说王况以前每天花几个小时在英语上,结果四级还只是将将的61分,而有的人几乎没怎么学,那口语是溜溜的,和老外对起话来是一点也不含糊。再比如说,以前王况学开车,整个学员班里,就数王况花的时间最少,但结果却是教练一有事情要出去就让王况坐在副驾位置上指点别人。再比如说这做菜,有时候王况只要尝过一次,就大概能摸出做法来,并且能很快就做出毫不逊色的菜来。而有的人是手把手的教,怎么教也教不会。这就是悟性的区别。所以,王况坚信天才是靠百分之八十的悟性加上百分之十的汗水,还有百分之十就是机遇了。有的人不管怎么努力,在某领域上就是庸才一个,但是只要他找到合适自己的悟性的领域,那么他就很有可能是天才。以前王况甚至经常恶作剧的想,假如鲁迅大师一辈子从医,估计也只能是个庸医吧?
“我准备做一道泥鳅芋子,王师傅能不能帮我找个带盖的陶罐来?另外请婶婶帮我生个炉火来,要旺些。”
那边祝四娘子把灶里的火烧旺后就生炉火去了,这边王师傅也寻得了一个陶罐。而王况,这时候已经拍了几个蒜头,切了段葱白和一些姜末备用了。没有辣椒这道菜就少了很多味道,但也没办法,估计辣椒还在传到中国来的路上吧。
见王师傅拿来陶罐后在瞧那泥鳅,王况心里也存了指点的念头,毕竟孙铭前说的对,现在自己不适宜出名,如果以后这厨房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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