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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的班的谁暧昧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这些事情有时候我闲来无事也会“关心”一下,但更多的时候是当个热闹,听听也就过了。直到这个话题绕到了我的身边——阿木有了暗恋对象。
我会得知这件事情,是阿木亲口说的。班里一批男生都知道,那时候的男孩子,有什么秘密都是要互相分享的,否则就是不哥们儿不一起,相比起来,女生更多的是“小团体主义”。所以大部分男生给阿木出谋划策无果时,有人提出了向女生咨询的建议,于是阿木想到了我,毕竟我俩有多年的交情。
他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
我点点头,并在阿木的别扭中签下了永不泄密的保证书(如果我有些主见,大概会拒绝听秘密吧),然后便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据说,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少年阿木被领到年级组办公室接受不调皮捣蛋教育,正觉得以堂堂班干部的身份颇有些没面儿时,不经意抬头,看见了此女从旁走过,她感应到了阿木眼神的力量(阿木自以为),转头看过来,没有注意到阿木的羞窘,而是善良地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回眸一笑。
当下,少年阿木醉了。他陶醉在自己对她的隐隐约约的好感中,千方百计地打探到了她的姓名班级,成绩身份,性格爱好,生日星座等等。但凡亲密朋友会知道的,他似乎都已经全部掌握。
从这一点来说,我还是很佩服他的——有耐心,有渠道。
而他之所以选择我来执行他的计划,一是因为班里女生数我与他关系最近(8年同桌不算现在),知道我不是喜欢跟别人八卦的人(其实我是根本不喜欢说话)。二是因为我的语文成绩数一数二,男生们商量的结果是让我帮忙构思一份情书,于是阿木看中了我的“文采”。
听完这个过程的来龙去脉,我也有些跃跃欲试的小兴奋劲儿,参与这样一项行动无疑是新鲜有趣的,当然吸引我的还有未知的结果。
我抱着一定要全力支持帮忙到底的念头,投身到了“牵红线”大业中去,并且参与到了阿木的作战小组中去。跟一圈男生叽叽喳喳地出主意。放学回家吃完晚饭后,我迅速写完作业,等到她们都睡着了,我悄悄地拿出了以前珍藏的信纸,铺开,持笔,思考。我尽可能发挥我已经掌握到的语文水平,遣词造句,铺陈抒情,精雕细琢,反复吟咏,确保语句上没有丁点儿毛病。当然,时不时地穿插着我最喜欢的古典诗歌,那时候跟着《还珠格格》一起火起来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被我婉转地应用到里面,字里行间无不蕴含着阿木的相思孺慕之情,当然,我是把“君”改成了“卿”。
年纪小,不懂这种承诺的重量,也不知道这句诗能够千百年流传的原因,只知道它很美,很美。美到少年拿到这封“情书”后连声说好,傻笑着把它念了三遍。
这封信被他郑重地塞进精美的信封里,上面有我手绘的“一箭双心”。
我期待着这封信送出的结果,怕是不好的消息,又不好意思催问结果。于是现在我变得偷偷摸摸,时不时地假装转头看别人,却用眼角余光瞄向阿木,看看他今天有什么特别反应没。
风平浪静。
我就奇了怪了,是好是坏,怎么就没个结果呢?我向“行动小组”成员打听,大家也摇头说不清楚没问过,跟阿木最好的安斌对着我也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问他们:你们都不好奇?难道不会关心一下事情进展吗?
他们反而惊讶的看着我:男人不要太把女人放在心上,像阿木这样就很好。说完还似模似样地感叹了几句经典,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我心里想骂人,幸好与骂人性格不合,我跟它没好过。曾经那么热烈地讨论过的行动,原来热情消散的也那么快。
偏偏勾的某些人心痒痒。
我有时候上课溜号的时候也会认真思考,阿木到底有没有真正喜欢过那个女生呢?说喜欢,又没见他像原来那样,拉帮结伙地讨论“追女秘笈”。说不喜欢,那天他跟我讲述事情经过时脸上的红晕,他是绝对不屑于假装。如果说情书事件最终失败了,他也没有很失落的样子,仍然会在课间操时偷偷关注那个女孩儿,在我不经意看过去时总能注意到。
我不敢问的太明显,只是有一天试探地提了句:“你是不是不敢送情书啊”?
他当即脸红包子粗,从座位上暴怒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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