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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院内的众女工就要出动了!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强忍身上伤痛,脚下踩出迅捷的步法,转瞬绕进了浣衣局的大门。
他飞身进去后,还没到十声数,数十位睡眼惺忪的女工从房中走出,在院中穿梭来往。
同浣衣局挨着的正是御膳房,这样安排建筑,是考虑到万一御膳房走水,可借浣衣局那“浣”字的三点水压制火神。张随并不缺乏藏身经验,钻进一间偏僻的房间将门掩好,看到房中半边是成堆的干草,半边是成垛的木柴,料知此处是柴房。他困倦已极,也没多想,钻到草堆里就沉沉睡去。
这一睡六识俱灭,稀里糊涂又不知过了多久。张随好似陷身烘炉与冰窖之中,骨肉、血脉、脏腑、筋骨、皮肉忽冷忽热,痛苦欲死。
张随在睡梦之中,只觉脸颊一冰,登时醒转。张开眼睛看了一霎,两只瞳仁便烧红的铁针扎了一般又是灼痛又是刺痛,只隐隐看到几个黄衣的带刀人,一人持刀站在自己面前呵斥着什么。张随伸手揉了好一会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众人原来是宫中侍卫,心中一慌,暗道:“绝不会有人料到我藏身在皇城里的!他们怎么会突施搜查?宫中侍卫俱是一流好手,这下糟了!”那先前用刀面把自己激醒的人好像是问了好几句什么,见张随不答话,一刀当头劈来。
张随见这一刀迅捷沉稳,刀光几不可见,暗赞一声:“好刀功!”可他如今根本没有格架还手之力,这一刀劈下,眼看就是必死之局。慌乱之中,张随顺手一摸,摸到一块硬物,不遑多想,拿起就往头上一挡。
他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的原来一截拳头大的老树根。树根是一棵树上最坚韧的部位,即使拿巨斧大锯也得半天才能分解开来。只听“泼”地一声响,那侍卫刀锋嵌入那块树根。虽然他手中长刀不致砍下,但张随此刻神衰力竭,左手拿捏不住,那块树根脱手击在他额上,血流满面。
那侍卫手腕一振,将刀锋上嵌着的树根甩出老远。一人像是众侍卫头目,走上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潜入皇城有何企图?”张随定睛看这人时,见是三十岁上下,面如冠玉,动作矫健有力,心知此刻碰上皇城侍卫队,定然百死莫生,不由万念俱灰,长长叹了口气,心道:“我这般拼命挣扎,用尽心智力气手段,终是逃不过那奸人的手心!难道今日便是我的死期么?我实在不甘心!”
那头目见张随不答话,嘴角微微一扬,好似是笑了一笑,道:“就是他了,下手!”众侍卫齐齐拔出刀来,向张随身上砍去。刀光四面八方成渔网之势而来,凛冽的寒气已经沁入了脸颊上的毛孔,张随此刻几近油尽灯枯,怎生得脱?即使是人杰如他这般,面对死亡也不禁面生恐惧之色,张口欲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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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这一日上午,张潇又传了伽修五招剑招,伽修勤奋练习不止。韩泠泠走到天井外的走廊里,看了张潇一眼。张潇会意,忙跟了过来。韩泠泠面色冷峻道:“有四件事。”张潇看她脸色不好看,心头沉了一沉。
韩泠泠道:“第一件事,那师氏父女二人从他们那座‘羲皇楼’退了房不知去了何处;第二件事,刑部大牢今早有人越狱了,那人正是你的随师兄。”张潇听到这里,长大嘴巴,差点惊呼出来。韩泠泠继续道:“第三件事,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一具尸体,正是那鹰爪力门下的赵先生。从尸体上来看,他是被一人用掌力震断了心脉。”
张潇道:“一定是随师兄了!他越狱后便找那姓赵的复仇!”韩泠泠道:“不然。张随越狱是今早的事,可那赵什么两天前就已经死了。我估计,是他和同伙自相残杀。”张潇道:“有理。第四件事呢?”韩泠泠道:“第四件事,今日一大早,皇城里的侍卫把宫里宫外搅得鸡飞狗跳,把那些太监、宫女、仆役等人好一番拷问,还打死了几个,看样子是在搜查什么重要人物。”张潇奇道:“难道他们搜查的人是随师兄?”韩泠泠摇摇头道:“我不这么想。就算张随越狱后逃进皇城,那么为何要动刑拷问这些人?他们也没有理由为张随隐瞒。在宫中生事的,应该另有其人。”
张潇又道:“姜大人已经说了要保随师兄,他为何还要越狱?随师兄一向沉稳,若非紧要关头,绝不会如此孤注一掷。”韩泠泠沉默了片刻,道:“姜大人的条子是昨晚送去的,而在此之前,张随据说在狱中受了一番酷刑,奄奄一息。”张潇瞪大眼睛,一把抓住韩泠泠叫道:“你说什么!?”韩泠泠负痛,啊地叫了出来,伽修闻声也向这边看来。
张潇发觉失态,抱歉地看了韩泠泠一眼,转头对伽修说道:“今日的课程到这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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