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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让陈三盯住孟远,谁知道他会买个司机撞人?这是他自己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霍瑜笑了笑:“那你这么急出国,是因为当年的绑架案?”
秦愿不敢说话,在这种人面前永远多说多错。当年的绑架案,警察抓了绑架犯,就了事了。但是秦愿知道,能够这么简单地结案,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当年,陈三跟我过来要人的时候,我还觉得稀奇。你可不知道,我那几个兄弟现在还在牢里,可没出来。你这一千万还不够塞牙缝。”
“你自己做戏,把自己绑架出去,不就是为了弄蒋家几个钱。可没想到,被孟远那女的撞破,所以你就索性狠下心命人踩了她的手,然后立马跟傅家琪出国。不得不说,秦小姐,小小年纪,够有心计。”
秦愿被别人一语道破,面上不好发作,讨好地笑笑:“我在布桑还有一处房产,也拿出来给瑜哥的几位兄弟。现在还请瑜哥帮我一把。”
霍瑜似笑非笑,将手里的烟掐灭说道:“哦,我还听说,当年你甚至要做蒋勘正强/奸案的证人,可是后来被蒋家父母堵住了嘴,是么?秦小姐,还真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这些事,霍瑜竟然知道的那么清楚。当年蒋父蒋母之所以没有对孟远的话起疑,一个是觉得孟远一个小姑娘不会拿这件事骗人,第二个最重要的是她秦愿也做了证。所以蒋勘正这哑巴亏吃得相当彻底。
秦愿脸色晦暗,搓了搓手:“真的要请瑜哥帮帮忙。”
霍瑜眉挑了挑:“明天凌晨倒有一搜货船在布桑港口出港。”
秦愿听了,立马点头:“多谢瑜哥!”
等秦愿走后,霍瑜从书桌里掏出了录音笔,内线叫了秘书进来,吩咐道:“派人送给小姐。”
霍明朗今天正好在医院值班,收到东西之后,听了之后,眉间的神色愈发沉重。她向来知道秦愿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
她皱了皱眉头,立刻出了办公室,直走上了电梯。
病房里蒋勘正大概又被打了镇静剂,正在昏睡。他这病房是俗称的高干病房,连采光都是最好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而又安详。
霍明朗想起孟远曾经在自己眼前掉过的眼泪以及她无数次隐忍而落寞的神情。她便狠狠地哼了一声,立刻恶作剧一般将录音笔放在他桌旁,并仿佛生怕他生了重病无法自己打开电源,霍明朗马上就循环播放了。
她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贱人自有恶人磨,她霍明朗从来不介意做一个恶人。
到了晚上,药效好像褪了,蒋勘正听到了这份录音。他一开始还是从中间听起的,脸色已经开始慢慢沉了下去,等到第二遍完完整整地听完的时候,他感觉到的,是绝望。
没错,是,绝望。
秦愿的声音是那么清晰,那么傅家琪说的那句话还真是不错,孟远真的被他给毁了。
原来有一天,真相铺成在他面前,他还是无力招架。前二十多年的骄傲,尽数成空。他感到无数的恐慌,慢慢地袭上了心头。
人生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不是不知道,对于孟远而言,她的手就是她的命啊!孟远的手被狠狠碾过之后,又因为跟秦愿做交易,亲手再次粉粹自己前途。
而他曾经喜欢过的小姑娘却是那样一个人,骗了所有人,害了孟远也害了他。
录音还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真相一次又一次击垮他的心。蒋勘正双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慢慢熄灭。
曾经的孟远要有多大勇气,才能下那样的决定?又是因为多深的爱,才能忍受那么多年?
蒋勘正终于明白什么叫伤透一个人的心了,难怪孟远说她太累了,她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不合人意的地方。
在漫长的两个人心与心追逐的过程中,孟远太累了要走,而他蒋勘正才慢慢意识到原来他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他在等孟远啊,等她过来一起走。可是孟远转过了身,而他竟然被留在了原地,更可怕的是,他心底里情绪汹涌而至,告诉自己,他该回去追孟远啊。
是,他爱她,蒋勘正爱孟远,爱上孟远围着围裙贤贤惠惠的模样,爱上孟远垂头时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颈,爱上孟远难得露出的几分笑。
病房的窗户没有关好,窗外有风呼呼地吹过来,蒋勘正无比清楚自己的心思,可是就是因为无比清楚,反倒整个身子一寸寸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