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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见有一丝溢漏,皆被吸入剑身,谭观毫不停顿,将真元力以血为引注入剑身,默念口诀,叱声道:“御!”将之全力掷出,长剑青芒大盛,耀眼欲花,曳着一道长芒向阳二等人呼啸而去。谭观见对方竟然祭出禁忌法器,自知已无幸理,竟是不再眷顾残躯,强行施出玄门一脉秘传绝学,只望多少能偕敌一二同亡。长剑甫一脱手,谭观已是摇摇欲坠,此际突闻得几声惊呼,谭观依稀听得是东方至与两个师侄的声音,心头大骇,还未来得及有所警示,眼前绿焰一炫,铜镜已然及体,“咻咻”削颈而过。
许大路见尹志安紧跟在自己身后不放,心中甚是不爽,虽想呵斥几句,但知他面皮极厚,定会将之当作耳边风,赶不走不说,反倒白白丢了几句话,索性不作理会,任他跟随在后面晃荡。只是走得一刻,想与杜若蕊稍作亲热时,便思及有人在后面会不自觉地大吃冰淇淋,自己岂不就亏到姥姥家去了?终是放不开手脚。心情烦燥之下,周边的奇山异水,一花一木丝毫也映不到眼里,这天上的晔晔艳日更是令人生厌得紧。又行得一阵,山径边灌木丛中惊起一只山雀,“扑哧哧”展翅飞去,许大路顿时眼前一亮,便向杜若蕊询疑,如何才能施展出轻身功夫来。既是爱郎垂询,杜若蕊无有半分藏私,悉心相教。
许大路得了法子,极是愉悦,当即依法试行,片刻间两人便把尹志安甩得无影无踪。许大路一路展开身法,先还有些生涩,为了求快,在林木山石间磕磕碰碰,身上衣裳被乱枝荆棘扯得破破烂烂,还好他皮厚肉紧,“魔功”了得,**与之亲密接触时仅只损去了几根毫毛而已。杜若蕊在旁护驾不及,忙自出声点拨,再奔得一程,许大路渐入佳境,足下如踩了两只强劲无比的弹簧,纵跃间两腋生风,耳边只闻山岚呼呼掠过,两边景致晃眼即过,兴高采烈之余归元诀全力运转,只避开粗大一点的林木,碰见细些的枝木,也不稍让,径直冲过就是,一路狂奔惊得虫飞鸟叫,哪是什么轻功?简直整一个横行霸道功。
也不知奔过了几座山头,已至群山深处,眼际的山景已是越发幽险奇峻,许大路方在一处峰顶停下,纵眼四望,四周大小青峰翠峦皆在脚下,身际罡风劲吹,拂衣猎猎,振体欲飞,仿似举步间便可驱风登临太虚,飞腾景云,遨游天宇,不禁胸怀大畅,只觉天下莫不在手,便想赋诗一首,指点这眼前大好河山,向佳人展露凌云壮志。四下里一顾,佳人却是芳影渺渺,不知被自己甩出了几多远,吓得发声喊,复又施出横行霸道功,向来路奔去。俗话道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此际这句话正好应在许大路身上,他的轻功尚是半调子,途中奔得急了,不注意给一块石子绊了一下,收不住势子,一跤摔下去,立时轱辘轱辘滚着下了山,还好已近山脚,坡势已经平缓,大呼小叫中终于一头栽在一条山涧中,激起好大一片清浪碧波。许大路刚自涧中站定,抹去满脸泥水,一袭香风便纵入怀里,许大路立不住脚,又被杜若蕊仰天撞倒,两人在水中滚作一处,身上衣衫尽皆湿透。杜若蕊满面惶急,气犹未定,只连声问许大路是否伤到哪里。许大路见佳人如此情深,心中感动,无言相慰下,野性勃发,三下五去二将两人身上衣衫除得精光,在水中胡天胡地犒赏了爱人一番。
事毕风弭雨停,两人絮絮说得一阵情话,方自将衫着上,许大路只觉湿衣穿在身上极是难受,看杜若蕊时,她的衣衫秀发竟已尽干,问及才知是体内真元妙用,涎脸又学得一招。
两人知此处距众人已远,遂慢慢望回路走,此时才得暇欣赏这山中闲花野草,嶙峋怪石。许大路捡空问起武林中事,逐渐将话题引至阴阳道和符咒流的特异之处上,杜若蕊刚想详细解说,突闻“砰嘭”异响,虽隔之尚远,声音细微,但山中幽静,两人耳力皆极敏锐,听得一清二楚,正是在众人进山的方位响起。
数刻之间异响接连爆响,杜若蕊侧耳听得分明,面色一变,道:“这是清玄门的霆弹在攻击。”许大路听不出什么名堂来,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枪炮声?”杜若蕊道:“我出身器宗,对这些物理攻击武器本来就要比别的门派知晓得多一些,何况我以前还见识过霆弹,听过它爆炸时的声音,绝对错不了。”许大路点头道:“你说是那就是了,奇怪,谭老头不是今天一大早就回京城去了么?怎么跑这来耍炮仗?算了,他爱玩就玩去,又不关我鸟事。”杜若蕊白他一眼道:“你就知道玩,这霆弹是清玄门独有的攻敌器具,制作极难,其它的门派很少有这种夹着火yao的暗器,不是强仇大敌,清玄门门人一般是不会拿来攻击的,看来这次他们一定碰上了棘手的人物。”许大路漫不在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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