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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搂着他。成祥愣住:“小庄你你怎么”
成祥不懂,小庄为什么忽然在这时候对他这样对面还有温风至在虎视眈眈呢,虽然说他当然是很喜欢她这般亲近他的。
温风至死死地勾着弓弦,指骨如玉白。
温风至望着小庄攀在成祥怀中的姿态,眼睛轻轻一眨,数滴雨唰啦啦滴落,弓弦慢慢放松,温风至将弓箭放下,只是静静地看着彼端。
成祥一手握着马鞭,一手在小庄背上抚过:“我真的没事小庄你淋湿了,你身子不好,会受寒的,快进去吧。”
小庄缓缓地松开攀着他脖子的手,回头看向温风至,却见温风至默然不语,神情如颓如伤。
“走吧。”小庄轻声说道。
成祥这才发现温风至已经放下弓箭,他看一眼温风至,又看看小庄,这才回味过来。
重新打马往前而行,温风至的马儿见马车将近,便抬起马蹄得得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马车跟马儿擦身而过的瞬间,成祥转头看向温风至,目光之中难以言喻。
目光相对,温风至转开头去,一直到马车将过,车内小庄的声音轻声传出来,平静和婉:“温大人,多谢了。”
温风至深吸一口气,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
目送那马车极快地转弯,消失在雨雾跟黄昏之中。
温风至心头空空地,有些痛,也有些空茫无措的欢喜,仿佛是因为太过悲哀,故而竟生出一种放纵癫狂的喜悦来,让他忍不住想仰头大笑。
所有盼来的,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就算用尽心机,终究还是要失去到最后失去的恐怕要比得到的还更多。
可是这一切毕竟是他自己选的,虽然如今势不可免地将走向一败涂地,但总比像是昔日那般一潭死水固步自封的好,他毕竟已经为自己努力搏过。
温风至缓缓地调转马头,却又有些徘徊,是不是要回城去呢?亦或者回头看看那消失在雨中的马车,温风至在恨成祥的肆无忌惮任性妄为之时,却不由地又羡慕他这种毫无顾忌不留退路的任性。
但天地之间,有几人会似成祥一般任情任性,至情至性?
正在茫然之际,温风至耳畔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响,他心头一紧,忙回头,却见从龙都官道的方向,飞奔而来三匹马。
头前一人,通身便服,头上戴着防雨用的斗笠,低低地压着帽檐遮着半边容颜。
那人飞奔经过温风至身畔的时候,眼神如刀一样扫过,温风至一愣之间,那三人已经风驰电掣般经过身旁,马蹄踩在地面,溅起无数水花。
温风至目睹这三人极快离开,皱眉暗想:“为何那人看来有些眼熟?”马儿调头,往京城方向散漫行了几步,温风至身子缓缓僵直:“那好像是他?!”
成祥赶车行了一阵儿,心想:“姓温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是小猛跟他说的?”然而关于出城的行踪,成祥也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而已,具体路线并不曾讲,只大体说了在何处碰头。
不过温风至毕竟是个带兵的将领,审时度势,将心比心,便知道成祥必会从那条路上过,如此守了许久,果真给他碰上。
成祥心中又想:“也不知小猛这会儿出城了没有。”
如此又走了两刻钟,因他选的这条路僻静,路上竟是没遇到什么人,只有几个行路的百姓,冒雨匆匆而过。
成祥心头欢喜,便道:“小庄,过了前头那座镇子,以后咱们就爱去哪里去哪里了。”
小庄的声音轻轻传出来:“刚才在庙里动手,我没问过你的伤处可还好?”
成祥道:“好着呢,我没想到那三个家伙那么脓包,之前还担心万一打不过那就糟了。”
小庄叹了口气,没有再出声。
成祥回头看看,知道她在里头,便也心满意足,连湿衣裳贴在身上都不觉得难受,满目泥泞的道路都觉得别有意趣。
成祥一时高兴,便哼着唱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小庄在内听着,却微微一笑,问道:“这些词儿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小庄知道成祥不爱读书,自然更不会学这些文绉绉地,又想起之前在乐水他唱的那首《沉醉东风》,便问。
果真,成祥笑道:“之前我在山上,老和尚时常爱念叨,我听的耳熟,就学会了。”
小庄又笑一笑,身子靠在车板